生病（1）

拆到后面，我着实心累了，怀疑这家伙就是趁机折磨我的。

“...”

“记得我的妙蛙种子。”

我随意回道，“行吧，你就只知道你的种子是吧。”

“是的~”

后来，就有点惨不忍睹了。

我算是见识了新一代网瘾少女的崛起，我前女友真能打通宵游戏，而且，手段极其残忍。

不和她玩下路二人组是真的舒服。

我在上路捍卫上单尊严，她玩打野寡妇往死里蹲对面射手把对面射手抓得心态都崩了，对面开始和她疯狂互动。

...

那打字速度。

“你这暴力程度，谁教的？”

“他有哥哥我没有。”

我一看才发现，对面下路是情侣id。

“你这是来自单身狗的愤怒？”

“是来自没有年限金克斯的愤怒。我爱抓下路提款机我做错了什么吗？”

...

“你不是不会打射手的吗。要什么金克斯的皮肤？”

在好看也用不着。

“我喜欢她皮肤和我不会玩有什么关系吗？”

...

生日当天。

就当是她冥顽不顾要妙蛙种子的回报，我在那天凌晨想给她发，“生日快乐。”

最后想想，删除了，还是算了。

白天亲自去也不迟。

枯燥的上课又来了，就是今天有点安静，倒是温暖每天都要提着我前女友的名字，追问着她去哪病的重不重之类的。

“你要问她去哪自己问不是更快？”

我直接问道。

温暖则还是很害怕，“因为我怕打扰到她...”

“她又不会吃人。”

虽然会另外一种意义的吃人，但不会针对女生就是了。

“她今天生日请假跑出去玩了。”

虽然今天班主任说的是请假，但我自然知道她去干嘛了。

闻言，温暖很震惊，“她今天生日？和我同一天？”

“是啊。”

想起和温暖也是三年同桌情谊，上次她也特意发了生快短信过来，顺口说了句，“生日快乐。”

“也没准备礼物，我也不知道要送啥，你要什么直接和我说。”

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今天语文课充公，用来写理科作业。

我回家没有碰书本的欲望，只能在学校解决了。

“真的吗？”

她眼睛里好像闪着光，脸上带了点淡淡的酡红。

“可是我上次还没给你。”

“不给也得吧。就当给你原始人一般的智商充值一下。”

反正钱又不是什么问题。

我这么补充道。

我送她也不需要她回礼。

“可是怎么办，我也没有准备生日礼物给她...”

突然间，她紧紧地揪着我的手。

“你有勇气去送吗？你不是加了她联系方式吗，但连在微信上都不敢和她说话的。”

我泼着冷水。

课堂上，“江左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嘀嘀咕咕整天有话说的。”

温暖讪讪一笑，没继续说什么，认真听着课。

放学，我手机震动了...

是龙淼的电话。

“喂你好，是江左吗？”

这熟悉的声音...我前女友的奶奶。

“奶奶你好。”

“我今晚就要坐飞机走了，能麻烦你等下过来这边一下吗？”

接着她奶奶报出了她家的具体地址。

那弯弯绕绕的小区给了具体地址也不一定能正确找到地方啊。

“什么？”

我反问道。

虽然本身我也打算跑去我前女友家看她去，但她有啥不能自己打电话的。

“淼淼她发烧了，我今晚又要走了，就放心不下她。”

...

“前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想起她前天活泼得面目可憎的样子，不由得问道。

“淼淼她今天下午和司机带街道上的叫巧克力香兰子还有红豆的三只流浪猫去绝育了。”

绝育？

绝育...

“然后回来后就生病了。”

“不过这孩子从小到大身子骨就不强的。”

...

跑几步路就要小喘气的小菜鸡。

我就能第一次见到身体素质这么差的人。

“行，我马上过来。”

说着我打车过去了那个定位的地方。

.....

适逢下午，下班高峰时期，外加放学时期，路上有点堵车，来来回回废了我很多时间才来到她家门口。

来到的时候，天都黑了下来。

抬起手按了按门铃。

打开门的是她奶奶，她奶奶已经打扮好了正式的模样，一副要出门的样子，“不好意思要麻烦你了。”

“我看她这样子可能也过不了生日了。”

奶奶看着桌子上摆着的生日蛋糕，拿起旁边的龙淼和她父亲的照片，好像在透过照片看什么，然后说道，“其实这丫头讨厌吃奶油，但她每一年生日都会吃很多。”

“你放冰箱去吧。”

...

我提起包装精致的蛋糕，放到了冰箱里面。

在客厅里沉默了许久，决定问出从一开始就想问的问题。

我锐利地看向这个老者，她看出了我想说什么，端正地坐在沙发上，等着我开口。

上次视频就想问了，但当着我前女友的面不方便直接问才一直没问出口而已。

今天刚好有机会。

“为什么非要和我同居？甚至直接把她放给我？你们家不是在这里也有这栋房子吗？”

“我的意思很简单，你家也是大家氏族，也不缺那个钱。至少让她一辈子无忧无虑生活不难吧？”

联姻这借口咋听咋扯，已经不是旧社会了。

我前女友虽然可恨，但家世人品才华都已经是数一数二的白富美，她家的独生女，何必这么急着放白菜出来冒着被拱坏的风险。

“为什么要和我一起住，孤男寡女一个居室。”

“您就不怕搞出什么问题吗？不怕您看错人？我对她做什么畜.生的事吗？”

...

我对她家人这种对我过分的信任让我生气，不明不白和一个“陌生人”订婚，然后再塞过去培养感情就没来管过...

如果是另一个人？

不管是她母亲上次来的时候的不管不问还是她奶奶的过分纵容，都有点细思极恐。

她奶奶沉思了很久，岁月的痕迹在她脸上留下了皱纹，许久才回答道，“不怕。”

“因为我看中你。”

...

“你看重有用？人有失足，看错了她不就直接搭进去了？”

我有点抑制不住，质问道，“请问她是不是您亲生的孙女？”

“是。”

...

我握了握拳头，然后松开了。

她奶奶继续问道，“那我可以反问你一个问题吗。”

并没有选择权，她紧接着甩出了问题，“你今天跑来我这里趁着淼淼不在问这些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不当着她面开口？”

她察觉到了。

我沉默了。

怎么开口？

对那个听见奶奶来三天就兴奋得原地上天的前女友说我觉得你家里人有问题？

我不想毁了她的笑容。

她也不急，手上依旧拿着那个相框，摩挲着，好像在回顾着什么，感慨道，“人啊，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死了，我生下我儿子的时候永远没想过会白发人送黑发人。有些东西说没就没的，还是抓紧点吧。我也怕我什么时候，说不定就走了。”

“你考虑好原因了吗？”

“是为了证明我看错人了，你是如你所言的禽.兽做出了禽。兽行为，让我带淼淼回家，然后摆脱她。还是，为了她，委婉地指责我们？”

...

“为了她。”

...

奶奶微微笑了起来，也有些欣慰，拍了拍我的肩膀，“所以说我没看错人。就结果而言，是正确的选择。”

“她不在她房间睡。”

“在客房睡。”

留下这几句话，奶奶缓缓地离开了。

我最后愣愣地看着她离开。

也没有送她。

...

为什么要在客房？

所以说认识她这么久至今为止我都不知道她的主卧室到底长个啥样子的。

轻轻地敲了敲门，龙淼在床上酣睡着，尽管发烧了却大半面积没有盖被子。

双手伸出来死死地抱着被子在怀里，半张笑脸埋在了里面。

这家伙现在也就只剩下睡觉的时候不说话才会乖乖的干出符合她美少女形象的事了。

凑近一看，这家伙的睫毛长长的翘翘的，脸有一点点的婴儿肥白白嫩嫩地有点可爱，刘海撩到一边在额头上贴着退烧贴，嘴里时不时地嘤咛着什么，眼角有清浅的泪痕。

我...

知道她生气了，因为她带猫去绝育了，但不知道她在气啥玩意。

“你放手行不？”

我试图从熟睡的她手中抢过那块被子，帮她盖好被子。

这家伙倒好，睡死了也死死地抓着。

...

只能使用绝招了，我蹲下身子伸手扳开了她的手指，然后抢过了被子。

但...

这家伙松开了被子之后张开手把我的头当成被子抱紧了收缩在怀里。

...

鼻尖都是她身上特有的香香的味道，埋在她胸前...

“你是不是故意的？”

埋在她怀里的我囫囵道，甚至有点喘不过气来。

“不是。”...

“不是。”

她在漫长的抢被子战争中也被惊醒了。

不然我要被当抱枕给活活闷死。

龙淼放开双手给我自由的空气，然后，“对不起。”

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初二，第一次见到她时那清清冷冷的模样，连笑容也是营业性的假笑，好看但没什么感情浮动。不了解她的，喜欢把她当成一个精致易碎的人偶，可以欣赏但不会靠近。

后来倒是很不一样，现在人设都崩塌了...

但现在啊...

面对那样冷淡的她，我也有些尴尬，“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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