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战无天

漫天的黄沙重新归于沉寂，阎正躲在远处大口喘气，而无天仿佛一团黑色雾气一般从地下冒出，正对着遮蔽天日的黑色，阴冷和炙热两种黑色就这样对立着。

“多少年了竟然又有人挣脱了本尊这招束魂，你到底是什么？沙怪？还是凤凰？”

“锵......我...即是...复仇！”

嘶哑有些模糊的声音。

“为何？”

“为我的一切和未来。”

“那目标呢？”

“整个...修界！！”

“哈哈哈...为自己一人残害无数，你还真是自私呢，而且还擅自把本尊也列入目标，真是很让人恼火呢，就让本尊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无天折扇一挥凭空数十道黑色，如同箭一般向蔡小雪射去，蔡小雪也从身体之中分裂出无数黑焰射出，两股灵力的冲撞激起爆炸，黑焰凭借数量的优势成功砸中无天。

蔡小雪深知自己这黑焰的威力，他竟然不躲闪？

“传说中的太古神兽就这点本事么？”

挥扇火焰熄灭烟尘散开，无天竟然毫发无伤，不对！他身上的白色护盾稍微暗淡了些，自己的攻击是有效的。

“好了，该结束这无聊的试探了。”

双手间聚起一团黑色灵力后，无数黑色雾气从无天身体散出，将一人一凤彻底围绕，觉察到一丝不妙，蔡小雪使足全力，凤喙持续喷射出赤红的射线直射向无天，而后者也不躲闪，但身上的白色灵力护罩剧烈颤动，好似即将消失。

“结！”

随着无天掌中黑色爆裂开后，一切归于沉寂。

满天繁星的夜空微风拂过，脚踩沙粒的声音都听得那么清晰，刚刚战斗的痕迹也都消失不见。

“这是什么灵术？我的...声音怎么了？”

这个声音好熟悉，到底在哪里听过......

这又是哪里？为何感到那么熟悉......

除了声音之外蔡小雪还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伸手...手？黑色的双手！自己不是带上炎阳锻炉变身为凤了吗？

“这...究竟怎么了？是幻觉吗？”这个样子在哪里见过呢？

“这就是你原本的样子吗？出乎意料的丑陋呢，哦？你自己也在恐惧吗？来睁大眼好好看看！哈哈哈......”无天从纳袋之中拿出三面巨大的镜子丢出。

镜中的女孩全身乌黑，身着破烂不堪的衣服，脸上布满惊恐。

这是自己苦难的曾经，而这个突来的景象是哥哥逝去的那天晚上，自己万念俱灰之时，而现在绫姐姐不会来了......

“这是幻觉…这一定只是幻觉！是幻觉……”

蔡小雪使劲摇晃着脑袋，仿佛想要将自己摇醒脱离这个梦境一般。

“可惜，这并不是幻觉，这是本尊结界特有的效果，将你内心最软弱的一面变化为真实。”

“怎么会...这样。”

“是不是真的一试便知，让本尊看看你现在还有几分能耐。”

随手一挥数道黑色气息凝聚而成，向蔡小雪射去，蔡小雪体力火之灵力与凤凰之力感觉不到半分，只能慌乱的筑起土壁防御，低矮的土壁没有完全格挡下全部攻击，轻易的穿透蔡小雪的防御，扎进肩膀与大腿。

哧......

听见肉体被刺穿还带有腐蚀的声音之后，四肢传来的剧痛让蔡小雪直接跪倒在地。

“为什么...会这样...”

还未等适应疼痛，又一轮攻击袭来。

“绝对...防御！”

沙土将自身迅速包裹，不知是不是灵力不足的原因，并不是灵术的完全体，只是形成较小很松散的一团。

“让本尊看看你能坚持多久，呵呵...又是一个葬送在这招之下的灵魂。”

无数黑色的极光源源不断的撞向沙球，沙粒在逐渐溃散，最终被黑色彻底侵染散开，满身鲜血的蔡小雪从中掉落，滚向无天脚边。

“开...什...么...玩笑，我还不能...倒在这里，我要将原本属于这里的人带回来......”

“无趣！就让本尊送你最后一程吧。”

只觉无天全身灵力剧烈涌动之后，无数黑色在高空聚集，巨大的黑色球体，不知是能量还是实体，伴着无尽威能向下缓慢落下，仿佛要毁灭一切，天空也被撕裂成碎片，有光照了进来。

“不管你是什么，怪物还是凤凰，死在这天击之下知足吧。”

说完准备转身离开的无天，却没注意身后看似奄奄一息的蔡小雪挣扎起飞扑过来，腿被白皙却占满鲜血的双手死死抱住。

“就凭这样的你也想留住本尊？嗯？为什么不能扩散为灵体？你对本尊做了什么？？？”

即使上身化为黑色雾气的无天，被抱住的腿部却一直留在原地，从下身渐渐涌入一股不属于自己的灵力，全身竟然麻木不能控制。

“可…恶…”

“能被…我抓住，你还真是…粗心呢。”

彻底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蔡小雪，望了眼从空而降的巨大黑色闭上了眼睛……

自从无天和蔡小雪战斗开始就在一旁静观其变的阎正，当那阵黑雾过后两人就消失到现在，难得见到站在灵尊顶峰的高手出招，自然不愿离开。

“结界吗…还是转移了…什么？”

突然觉得一阵灵力波动，才看到不远处空间仿佛正在被撕开，恐怖的能量从中倾斜而出，脑海想到第一个字就是跑！但似乎有些晚了，身后的能量膨胀开已经盖过了自己。

轰鸣声响彻天地，附近的一切彻底被移成平地，不远的拜火教的建筑不少都被震倒塌，奉命坚守教门的阎焰心惊不已。

这是那突然出现的怪物搞出的动静吗？父亲应该不会有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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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坑底一个残缺的石像正在缓慢复原。

“补天石铸就的身体真是好用呢。”

‘理论上只要你灵力不彻底枯竭就不会死，而你又有炎阳锻炉提供源源不断的灵力，差不多已经算是永生了吧。’

“所以每次战斗，你都不提供一点帮助，这算是试炼吗？我刚刚可是以为自己是真的要死了。”

‘话不能这么说，是你让我闭嘴的，在说我现在除了占卜，不能给你提供任何战斗上的帮助，而占卜需要…他还活着！’

沙土之下一只木头手臂伸出，随后一具披着残破黑衣的木偶爬了出来，这幕惊呆了蔡小雪，难道他和自己一样，早已不是肉身？

“很…好…本尊…耗费不…少灵力炼…成的分身，竟然毁在你手上，这场…战斗算你赢了，本尊在玄武宗…等…着…你！”

缠绕木人的黑色灵力彻底消失，木人如断了线一般彻底没了动作。

“打算同归于尽，结果只是他的一具分身吗…”

‘我刚刚说的有人活着，不是指这块木头！’

“还有其他人吗……阎正！”

还未恢复彻底的蔡小雪凌空飞起，终于看见远处还在地上吐血抽搐的阎正，思索之后从纳袋之中拿出一柄金色长枪慢慢靠近。

“诅咒之枪！果然…杀了慕容绝灭了苍梧的人…就是你！”

“是我又如何，下一个就是你还有你的宗门。”

阎正面前的石像逐渐恢复光鲜亮丽的样子，头带金冠白发飘散身披红衣白肤似雪，难道无天都没有伤到她一分？还有为什么不见无天的人呢，难道……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这个怪物，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金色长枪简单刺出后，一教之主便没了生气。

“但愿会有鬼魂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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