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15：长夜尽头

【原作《限制级末日症候》，作者全都变成F，此本改文，不予上架，不做用商业用途，有必要会找原作者联系】

某种生命掠过草丛和树叶，沙沙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渗进黑暗的房间里。

高川将弓弩和斧头抱在怀里，汲取它们的坚硬和血腥味所带来的安全感。

高川都变成这样了，不由得想到手无缚鸡之力的富江是不是更害怕呢？

高川坐在富江身边，紧紧抓住她的手，就像前半夜富江主动伸出手来那样。

沙沙声好似涨潮般移动着，很快就包围了整栋建筑，然后涌进走廊、楼梯和敞开的房间。

就好像整栋建筑灌了水，除了二人所在的这间，其余地方都开始进水，又从各处缝隙中溢出去。

高川想撩开窗帘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刚想移动手却被富江抓住，她的力气不大，不过明显表示出不想让自己离开的意思，于是高川又坐下来。

外界仿佛无止尽的声音更显得房间的静谧，在黑暗中可以听到富江的呼吸。

富江就像在做噩梦般，不断扭动身体，呼吸也渐渐变得沉重。

这让高川很着急，但是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她的身体重度灼伤，不是一般的急救措施可以应付的，而且手头也没有医疗用品。

自己能做的事情只有祈祷，高川第一次碰到如此痛苦的事情。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每一秒在高川的感觉里都变得漫长。

好几次，沙沙声流淌到这个房间的大门上和窗户上。

四壁、地板和天花板仿佛随时会被腐蚀掉一样。让人觉得这个看似坚固的据点就像满是窟窿的奶酪。

然而它们始终没有进来，或许是封死了它们进入的缝隙，或许它们没有感知到这个房间里还有两个大活人。

就这么战战兢兢地渡过了难挨的一晚，高川整晚都没合眼，既要留心那些未知生物的动向，又要照顾辗转反侧的富江。

虽然黑暗中看不清富江的伤势恢复得怎样，但从逐渐平稳的声音和动作可以猜出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有一段时间富江的身体散发出非同寻常的高热，不住喊渴，高川不得不捂住富江的嘴巴，用另一只手倒水，险些就弄到瓶子发出声音。

这一切都过去了，沙沙声在建筑中冲刷好几遍，倒带般从各个房间和走廊上撤出，下了楼梯，向四面八方退去。

直到声音完全熄灭，高川又等了几分钟，这才放下陷入熟睡的富江，轻手蹑足揭起窗帘一角。

依稀的晨光涂抹在天空和大地上，黑夜的影子正逐渐淡去。

一丝光从玻璃外射进来，在地板上留下白色的印子，高川的心情也好似掀开了笼罩许久的阴云。

天空还是一样蔚蓝，白云舒卷，庭院变得清晰。

除了崩塌的假山，崩坏的水池，坑坑洼洼的草地还记载着夜晚的残酷，那些残肢断臂全都不见了。

干净的色彩，却没有丝毫人气，就像荒废的鬼屋。

目睹这一切，生出一股复杂的劫后余生的情绪。

高川拉开窗帘，让新生的阳光彻底驱散房间的阴霾。

躺在地上的富江朝窗户这边翻过身来，随时都会醒来的样子。

那颗核桃大的灰石发挥了令人瞠目结舌的效用，富江原本焦黑的肌肤如同蜕皮般龟裂，不少地方旧皮脱落，露出白皙红润的色泽。

倒是头发也大片大片地脱落。

高川怀抱着满心的喜悦走到富江身边，在昨晚煮面的地方架起锅子，点燃煤气炉开始烧水。

香烟包装被压得干瘪，只剩下一半，高川将扁形的香烟取出来搓圆，就着煤气炉的火点燃。

吸着香烟，高川夹烟的手颤抖起来，怎么也压抑不住，心情却前所未有的平静。

大概是被烟雾熏到了，水还没烧开，富江已经睁开眼睛。

醒过来的富江迟钝地盯着火苗，两三秒后，猛然坐起来，然后按住额头呼痛，就像喝醉酒一般不怎么清醒。

“什么时候了？”

“太阳刚出来。”

“你打赢了？”富江求证般凝望高川。

“你不记得了？”

“模模糊糊有些印象……我好像睡了很久。”富江梦呓般自言自语。

“伤得那么重，现在还能爬起来就够惊人的了！”

“该不是睡了一个星期吧？”

富江挠挠头，结果脱落的头发大片大片缠在她手上，似乎并不是很疼，但是足够让她张口结舌地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富江开始歇斯底里地将旧皮和头发都搓下来，甚至不顾我还在一边，将破烂的衣服都脱了下来。

只穿内衣的富江完全展露出峰峦起伏的身段，毫不羞怯地将视线转过来。

呆在一旁大饱眼福的自己反而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脸上火辣辣的。

“咦，竟然脸红了？”富江发出故作惊叹的声音。

“该不会第一次看到只穿内衣的女人吧？”

“哈哈，没想到阿川这么纯洁呢，是处男吧？连那种杂志和网站都没看过？”

“我很有自信哦，比任何平面模特儿都不逊色，全天然。

“对了，要不要摸**部？就当是谢礼了，优惠大酬宾。”

诸如此类的话语像机关枪一样发射，还摆出各式各样撩人的姿势，活力十足，根本看不出昨晚那副病恹恹的模样。

尽管如此，高川还是挺佩服的，她似乎没有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如果是自己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想必这个时候想要活跃也没那个心思吧。

“什么啊，我可是久经阵战了。”高川嘴硬着，被富江这么说当然会觉得有些丢脸。

高川将自己的衬衫脱下递过去。

男人赤膊没什么，但是女性的话，明明穿着内衣也会被当作伤风败俗。

说到内衣，富江的是紫色的，并非那种轻飘飘的蕾丝，更偏向性感泳衣的感觉。

富江用一整瓶的水来清洗头部、脸蛋和身体，披上衬衣后，布料黏在湿哒哒的地方，那种成熟撩人的感觉反而加重了许多。

富江在高川身边坐下来。

“来一支。”

高川将香烟递给富江。

“真惨。”富江捏着又扁又折的香烟在眼前转了转，叹了口气，点燃了。

高川拿来杯面，顺便用菱形印记查看富江的资料。

姓名：富江

年龄：二十三岁

职业：研究生

评价：D+

在评价上升了一个位阶，但是从外表上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

话又说回来，昨晚她和角怪战斗时表现出来的运动能力真有些吓人。

她说过自己能轻易解决幽灵犬，的确不是夸夸其谈。

对比起来，自己此时的资料并没有多大改变。

姓名：高川

年龄：十七岁

职业：学生

武器：消防斧，左轮【结尾介绍】

评价：E+

令人疑惑的是，富江制作的弓弩并没有算在武器一栏上。

这其中肯定也有些说道。

高川将这些想法也写入日记中。

虽然经过了昨晚惊心动魄的战斗，描述战斗的文字反而更少了，更侧重于对怪物和自身一系列变化的分析和猜测。

富江静静在一旁看着高川写完，然后将泡好的杯面递过来。

“谢谢。”富江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高川模糊应了一声，低下头呼哧呼哧地吃面。

【被魔纹计入的大部分都是在幻境中有特殊条件并具有杀伤力的武器，这种都有特殊效果】

【而现实中只有部分大杀伤力武器才会被计入，但并不是肯定会被计入，不过只要是大杀伤力武器都可以带出入幻境，但不被计入魔纹的则代表只持有原本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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