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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传说 莫顿

新历「AW」660年12月24日

施怀特九世在莫顿威斯敏斯特教堂为胜利向女神祷告那天，福尔·斯密在慕恩海港的渔船上找到了新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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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0年11月30日，和往常一样的朝见，福尔·斯密教长及其弟子迈勒布学士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不安。

“报，东部战线推进因『燃气战车』行军时屡发故障，战线滞缓，被敌军猎狼部队突袭，损失惨重，目前我军主力已撤退至塔科湾…”

“啊…这？”“这…岂不是秋季攻势占领的土地全部被反攻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喂！谁出来给个交代啊”大臣们窸窸窣窣的躁动着，可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

“哦呀，没想到皇家学院院长的发明居然在关键的时候掉链子，真是不中用啊，啊呀呀…难道说是院长大人老糊涂，发明的零件忘写了一两件了吧，真是令人惋惜…”一名穿着华丽的男子掩盖住自己微微扬起的嘴角，从人群中走出向着宫廷中最显眼的方向鞠了一躬“参见陛下。”

“恩斯华德卿，你有什么看法吗？”王座上的施怀特九世轻抚额头上的王冠，施怀特家族代代传承的东西。

大厅里的小丑开始了自己的独秀

“以臣之见，福尔院长大人因为自 身的疏…”

“喂！福尔老师的机器不可能有那样的问题！肯定是你这家伙做了什么手脚…！！”一名年轻的男性从身旁的长者跃过，愤懑的控告着小丑的发言。

“无礼！”守卫在国王两旁的卫兵们把手中的长枪在地上猛地一砸，谒见之厅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请原谅这个不 知 名的后生，我伟大的王”名叫恩斯华德·安可的小丑假惺惺地求着情。

施怀特九世挥了挥手，几位激进的卫兵便回到了自己的岗位。

“年轻人，要注意自己的举止，行为一定要优雅才行…”恩斯华德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令人吃惊的事情一样，把手掩在嘴上：“你该不会是福尔院长大人捡到的，那个连姓氏都没有的皇家学院的学士？难怪会这样…皇家学院里混进了「蛀虫」…恬不知耻的平民享受着王室待遇的生活却为他的祖国带来了灾厄，啊？难道说，你是帝国的间…？”

“够了！恩斯华德伯爵大人！你的行为对得起前线作战的战士们吗！？”年轻学者迈勒布身旁的长者强忍着左臂的疼痛指向面对着自己的恩斯华德。

“对得起？倒不如说你对得起前线死去的战士的英魂吗，福尔院长大人！因为你的过错，有多少人今年的年祭无法和他们相爱的人团聚！有多少父母会为自己的孩子哭泣！你对得起他们吗！”恩斯华德推开指着他的，已经有些干枯的手指反问福尔

“你…！！”“算了…迈尔，我的孩子，随他吧…”

“可是…”福尔叫了迈勒布的昵称安抚着他的情绪

“陛下，我建议念在福尔院长为王国做过的贡献，我建议免除其皇家学院院长一职，但是迈勒布学士并未有一丝贡献反而陷国家于不利，必须将其驱逐出学院，发配边疆！咳…”一口气说完太多未免会唇干舌燥，但恩斯华德伯爵只是优雅地捋了捋八字胡。

“嗯…”

“陛下…”

施怀特九世闭上眼睛仿佛在思考，一位臣子的声音传入耳中

“试作型燃气战车的研制与实验均为臣一人主导，并未与迈勒布学士有所关联，此次燃气战车之故障为臣设计不够严谨之原因，因此众多爱国将士失去性命，收复之国土亦丢失殆尽，臣愿陛下剥去臣侯爵之爵位、皇家学院院长之职，将臣贬离王城，愿此举能平息天下民众之怒气，望陛下明鉴。”

福尔的发言超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堆积的大臣们炸开了锅，就连恩斯华德伯爵好像也因为吃惊拽掉了几根胡子。

“福尔卿，此事并非你一人之错，也并非你一人能承担之错…”施怀特九世的眉头紧锁着，上一次他这样皱眉是他即将继承王位的时候。

“国王陛下，必须给民众一个交代，这也是您身为一位明君的所应当的，不是吗…？”

“嗯……传令，从现在起，剥夺福尔·斯密侯爵爵位及皇家学院院长职位，福尔·斯密归还斯密之姓氏贬为庶民，即日将此人遣送回乡！”

“谢陛下…”被剥夺身份的福尔已经不能与殿上的任何一人平辈而论，他毕恭毕敬地跪在谒见之厅中间，谁又能想到上一秒他还是尊贵的皇家学院院长呢？

“陛下！陛下您不能这样对待福尔老师！这都是我的错！请您惩罚我吧！请您！…”早就因为言行激动被卫兵控制住的迈勒布稍微挣脱束缚，恳求着施怀特九世。

“皇家卫兵大人，这位学者大人看样子有些劳累了，还有劳您把他送回皇家学院吧？”

“喔…哦，是，大…哦不”看起来有些年轻的卫兵有点不知所措，但还是和另外一名同伴把接近疯狂的迈勒布学士带离了谒见之厅。

“你和我不同，孩子，可能会有些坎坷崎岖，愿女神的光辉佑你的前途一片光明”福尔一人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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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握着带有些许温暖的水杯，福尔坐在一艘捕鱼船甲板的木箱上，冬日刺骨的海风拍打在因为长时间未打理长满胡须的脸颊上，看着捕鱼作业用的巨大齿轮不断转动，他想自己的一生是否都奉献给了这些会动的齿轮呢？

连接着船只和船坞的木板吱吱作响，靴子当当敲击着随时可能破碎的木板。

“哟，决定好来我们这了吗？”

“倒不如说我谢谢你能给我这把老骨头提供这份理想的工作，谢谢你，布朗”

走近的人名叫布朗，虽说人到中年，但身体十分硬朗，隔着不厚的衣物能看出肌肉的线条那样的身材，络腮胡和光头也是容易辨识的特征，布朗是这艘大渔船的船长。

“呀，能请到大名鼎鼎的皇家学院院长来咱这当操作员才是我的荣幸”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老板”

“下属不可以啵上司嘴，新来的”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即使是去了离我们那么远的地方，你还是没变啊，福尔哥”

“嗯，以后多多指教啊，布朗”

“哦！福尔哥来的正是时候，给你看个厉害的东西，跟我来”就像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样，布朗拽着福尔的衣袖不管不顾地前进，福尔水杯里的水也差点洒光。

“看吧！”像是炫耀自己的小孩一样，布朗把福尔带到了甲板的另一面

夕阳，被起重设备缓缓吊起的巨大生物，以及风平浪静的海面

福尔从防寒衣物内侧取出自己为数不多的保有物品—眼镜，戴上后痴痴地望着这一风景

“说起来还是多亏了福尔哥你啊！虽然不知道原理，多亏福尔哥发明的新大型渔船和这种齿轮起重装置，我们才能捕到”布朗拍了拍有些湿滑的表面“这样的全身都是宝的东西啊…”

“贝碐（Baleine）…”这种与船身差不多长的巨大生物，虽然在皇家书院的书中看到过，但实际看到给人的震撼感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就这条而言，全长约有34米，表面呈灰黑色，黑色成分还是很多，说明这只成年不是很久，与普通的鱼类不同，它有四个鳍，两个在靠近尾部的两侧长约6米，还有两个在头部两侧，长约4米。

贝碐的一个嘴巴张开着，露出一排排牙齿。

“四条须根…也就是说200岁了吗……”福尔情不自禁地对它的年龄进行推论。

“嗯！这样就OK了。”在福尔震惊和思考的时候，布朗不知从哪里装满了一小桶白色的液体“喂，福尔哥，冷死了，别想了，咱们去那边和船员们烤火吧！”

就这样福尔和布朗一起离开了渔船到岸边与堆积在柴火堆旁的水手们汇合，大家围着篝火进行简单的自我介绍过后。

布朗打开之前装满白色液体密封的容器，准备往火中倒时，福尔赶紧阻止了他

“喂，你想干什么啊布朗！”

“嘿嘿”布朗的眼中有些许得意

“这种特殊的香味，如果我的记忆力没衰退的话应该是贝碐的奶吧？贝碐是哺乳的生物，你往火里加这个做什么！？”

“皇家院长大人一定没见过，这可是我们平民的生存之道，发现这个秘密差点让我损失了一个厨房！”

说着布朗把一小部分贝碐奶倒入堆满柴火的桶子中

轰！

微弱的火光瞬间变成冲天的焰火，未被点燃的柴火也燃烧起来，福尔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火焰熊熊的燃烧着，在周围船员们的欢呼声中，福尔心里的火种似乎也被点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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