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似梦非梦

————七日前————

轮回之间，试炼之地。

“呼呼——”

叶三猛地睁开双眼，大口的喘着气。

“你醒了。”头顶传来一道女声，虚无缥缈却是动人心魄。

叶三还在沉浸梦中久久无法自拔，闻言后，立刻起身朝着一个身影恭敬的说道：

“师尊……”

“弟子……”

“你不必多言，看你表情，我已知晓。”传入叶三耳中的声音低沉中透着一丝冰凉。

这里是轮回之境，这里到处都是一望无际的水面，就连天空也是无边无际倒映着水色。

在这样的世界中，你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因为就连时间也摆脱不了轮回。

“止水止水，三千年了，你依然不曾忘记过她。”这次入叶三耳中的声音平淡如水，仿佛在叙述一件与这个世界无关的事情。

“是啊，不曾忘记过一丝一毫。”叶三轻声的说道。

“梦到什么了？”这次难得的，那道声音突然问道。

于是，叶三就把梦中他回到朱雀国发生的三日一五一十的告知。

“如今的你身怀六甲秘祝，既然你梦到了，那就是事实了。”声音说道，语气依旧平淡如水，只是听到最后叶三隐隐察觉出了一丝不舍。

“事实？”

“没错，梦里的一切它们都会发生，除非……呵，你不也正打算离开了吗？”

“弟子……”

“你无需愧疚，这是你自己的决定，我不会干涉，就像当年我给你选择，让你下定决心一般。”

叶三：“……”

“只是我有一点不解。”

“师尊请说！”

“当初你倾尽一生换她一往无前，到头来却被她抛弃，如今过去三千年，你依旧念着她，可曾后悔？”

“无悔。”

“为何？”

“心说爱她。”

“……”

“师尊？”叶三久久不得回应忍不住小心问道。

“既然如此，你去罢。”那声音终于应道，冷如星月，淡如云烟，仿佛不曾开口。但是叶三这次却感觉出一股深深的落寞，因为当初他告别夏月蝉，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也是这般。

他默了默，还是说道：“师尊，如此弟子走了。”

“……”又是久久没有回应，叶三也不敢抬头去看，只好缓缓转过身去。

只是当他抬步准备离开时，那声音却是突然问道：“你还会回来吗？”

“……”叶三闻言步伐停顿，却是没有回应。

“路上小心。”

最后，伴随着这句话，叶三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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