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惜城把我放下的地方是一处悬浮于空中的站台,设计者别出心裁地将外形做成了蝙蝠标志的样子,他应该再安装一个探照灯。
洛瑾捧着我的脸,心疼的说:“宝贝儿,你要自己去登记了。”
她必须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的时候总是这个表情。
当安惜城出去锻炼——我现在才知道她是去遛龙,难怪那段时间里新闻报道出现不明飞行物的次数多了好多——而她又要去买菜的话,洛瑾就会叫我宝贝。
她应该给自己的宝贝多一点信心。
我潇洒地对她飞吻,跳下龙背,这美丽的生物用鼻尖碰了碰我的头顶,才重新回到天空。
这站台从外看上去不大,待我从边缘走进门内,却花了不短的时间,前台无人,共五条走道,没有标识,也没有语音提示,完全不给客人指路,只用不同颜色的地砖铺就行道,生死由命,前路由天。
我凭喜好选了金黄色的一条,走进去,不过半米宽的路,不允许他人插队,转身尚有困难,两侧没有企业常见的小电视不停的播放广告,诉说公司怎么怎么好,倒是每隔一段路便有小杯小盘装的饮品甜点。
我跟着巧克力口味七拐八弯,吃得不亦乐乎,这地方有趣,要是换条道是不是还有吃的?
正想到这里,凭空炸出来一声铿锵有力的“哼!”,我简直能通过语气猜出这声的主人究竟有多么气急败坏,是不把仇家千刀万剐还不解气的怨念。
这声音怎么听怎么耳熟,特别是语气里的恨铁不成钢,愤恨中带一丝幽怨,冷漠中带一丝哀愁,尾音短促,表明意态坚决,我这十八个月里接触过的活人只有四个,听过声音的只有三个,洛瑾安惜城算俩,剩下的只有那个把我扔出野地的老头。
最后一块小饼干也进了我的肚子,我满足的咽了口茶,总算进入了一间稍大的办公室。
竹木所制的墙壁,角落一株红梅,夜明珠做灯,脚下由幻术所映照出无数风景,或是腾云驾雾,或是流水叮铃。
那小老头依旧是地中海的脑袋,假发侧斜,露出半个澄亮的脑瓜,一身黄衫,脸臭的像别人欠了他八百万。
“我是谁?”他又哼了一声。
这话问的,您是谁得看您啊,我怎么会知道?我连我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怎么知道您是谁?莫非您是我爹?
我生锈的脑瓜开始艰难运作,试图努力想起他究竟是谁,这活儿不轻松,也不知我是发了多久的呆,能把这事情都忘的一干二净,见我久久没有回答,老头突然暴起,抄起桌面上一个笔筒就朝我扔。
我一闪身躲过,拉普拉斯差点被殃及池鱼,看老头还想扔,跳到我耳边拼命提示:“司空明!!你校长!!!你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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