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她

我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她依旧在。

不，她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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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的救赎！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杀掉她——”

她金色的长发在空中摇曳着，往日阳光温柔的脸失去了生机，却还微微地笑着，绳子勒在她的脖子上。

“病人的情况很不稳定，控制住他！”

“我要，杀掉你们全部人……一个都不剩……”

“剁成渣滓，磨成泥……”

“开始出现暴力倾向——”

“请求支援——请……”

我将“主治医生”的脖子勒住，手铐并不能限制住我的行动。

我的手腕被勒出一条深红的粗线，尖锐的地方压裂了我的皮，渗出血珠。

我发了疯似的朝他的腹部不断猛踢，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以至于是扭曲的地步，眼泪在我的眼里流出来，他似乎也一样。

“一定很疼吧？”

“一定很痛苦吧？”

“为什么……回答我啊……”

“你这个……疯子……”

……疯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像是魔怔了似的开始大笑起来。回荡在楼层的走廊上，引起了一股莫名的号召力，病人们都开始为我“加油”。像这样“加油”起来——莫名的、没有逻辑的呜咽声。

不——这是、悲鸣声。

你们杀掉了她，所以——

“让你们也感受一下她的痛苦吧？”

“这个请求，可一点也不过分哦——”

“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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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已经可以了，遥。”

“亲爱的，好好休息会吧。”

“她”的声音又开始在我的耳边回荡起来。

“ ？”

“ ！”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事物变得难以分辨。

“镇静剂，好家伙？想让我失去反抗能力……我，要报仇，我要杀光你们……我……”

眼前的一切都变黑了。

但“她”能回来……哪怕是一下。

我都……很高兴。

温暖包裹住我的全身，身旁是啜泣声：“遥……就算我不在……你一定……也要好好活下去。”

“我不会永远在你身边，我不会给你真正的幸福，我不是人类啊……”

“我只是……”

我知道啊……你是我的虚妄，却是我的爱，是我的一切。所以……请不要走，不要这样……

“抱歉。”她化作碎片飘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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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你精神上的症状给你这边的病情带来太大的影响，如果现在接受应急处置，应该能延长你三年的寿命……如果你……”

“不治。”

“如果只剩三个月了呢？”

“不治。”我冷笑。

“不知，就是不治。就是治了，我又会怎样，我又能怎样？”

“她不过就是……”

“就算如此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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