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声突起,电光闪动。
半开的窗子透进些寒气,又要下雨了。
床上的人惊醒,额前尽是冷汗,素白的里衣透着单薄,她这一番动作亦将身侧之人惊醒,拿了外袍披在她身。
宇文觉:“可是又头疼了?”
宇文觉:“对不起,三年前若非是我昏迷不醒,哪会让你落下头疼的毛病。”
你:“与你无关,你无需自责,明日你去别的宫妃那里吧,你膝下无子,难免旁人生出些不该有的心思。”
宇文觉:“我想要的是你和我的孩子,是嫡长子,而非别的女人生下的。”
宇文觉:“三年了,你还是无法接受我?”
你:“你是我的夫,我当尽为妻的本分。”
宇文觉:“你明知道我要的是你的心甘情愿!”
你:“你我为夫妻。”
宇文觉:见你始终不肯说一句心甘情愿,心内又恼又涩。
宇文觉:若非成婚之日宇文护的闯入,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你二人竟有一段情。
宇文觉:也不会知道自己竟做了小人,棒打鸳鸯。
宇文觉:对一个人念念不忘的感觉有多好,他今日便有多难放手。
宇文觉:“我让人给你煎药。”
你:“不用了,你明日还有早朝,睡吧,过会儿便不疼了。”
宇文觉:沉默稍久,扶着你躺下。
烛火一盏微弱亮着,床上的人大被同眠却心思各异。
雨滴答而落,使人低落。
宇文护:坐在廊檐下,灯笼歇在腿边,寒气透过披风侵入四肢百骸,连带那颗跳动的心一起冷却。
宇文护:接住一滴雨,轻笑,靠在身后的墙上,不免想起他刚拜为大将军时的日子。
宇文护:初初拜为大将军,他入宫谢恩,却不料见人用剑如此笨拙,一时兴起指点几句,竟不知因此起了段孽缘。
宇文护:也曾弃下大军只身回京,也曾连夜赶路为留红颜,却不想最终还是红颜另嫁,姻缘奈何。
宇文护:如今连一句爱都不敢说出口,唯恐将人连累,也唯恐心尖尖上的人一同受世人唾骂。
宇文护:那些怨只是怨,尚不至让他割舍心中所爱。
宇文护:“央央……”
宇文护:终究只敢在无人时唤一声央央。
宇文护:他怨的姻缘另许,不过是怨给外人看。
宇文护:怎么就刚好,他被困江陵,大军偏无支援。
宇文护:怎么就刚好,大军赶至,元廓下旨赐婚。
宇文护:心内恼的,不过是不肯说。
宇文护:分明已为了他搭上一生,却一个字都不愿告诉他。
宇文护:分明他已做好不顾一切万劫不复的准备,却仍是不愿随他离开。
宇文护:他的怨,仅是当年未开的一扇门,而非另许姻缘与他人。
宇文护:他的怨,仅是怨当年自己的无能,护不住心中所爱,还要所爱费力保全。
宇文护:“央央,只能对你说恨的日子,好累……”
宇文护:“可我不能连累你,我本就受人唾骂,怎能污你一身清白……”
宇文护:“我这等恶语相向,你怕是恨极了我……”
宇文护:“什么都为我做了,却护下这样一个白眼狼……”
宇文护:“央央,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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