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膨胀

已经酝酿了很久的秋雨终于落了下来。

天气似一下进入了寒冬。

大街上，人们换上了厚实的衣服，撑起了雨伞。

各个街头巷尾，人们吐着雾气，谈论着帝都最近爆炸性的新闻。

三位圣者突然接连死去，对于这些普通人来说，那是难得的谈资。

各种谣言满天飞舞。

这其中，关于薇薇安和加西亚的传闻最多。

对于两位天才少女，人们充满了兴趣，虽然，她们曾经也有着一些名声。

但是，远不如这次爆炸，两人各杀了一个圣阶人物，让所有人都感到震憾。

薇薇安那次的经过还只能揣测，但是，加西亚出剑的那一次，可是有目击者的。

而那一剑，已经被传为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惊世一剑......

......

责难自然是有的，一连几天，薇薇安都被她爷爷严令留在家里。

薇薇安的母亲充当了监视者的身份，当然，从另一方面来说，她的母亲也是在陪她。

看得出来，经过这件事之后，薇薇安的母亲还是关心她的，她很愿意陪着薇薇安呢。

毕竟自己也没有什么事，父亲寄了信回来表示了关心，字里行间有着满满的关切，让薇薇安感觉到了温暖。

当然，这些小幸福都只能放在心里体会，而让薇薇安有些烦恼的是，奥古斯都又发传言来关心自己了。

“比格伦的局势好像变得有些复杂，你得小心注意一些。”

薇薇安很奇怪，自己有什么可小心的，大不了将实力摆上台面，难道还有人敢不匍匐在自己的脚下？

“你这关心有点多余呢。”薇薇安回话的时候，尽是嘲讽。

“你不是一直隐藏了这么久吗？我担心动荡的局势会让你暴露出来。”

“嗯？”薇薇安反应过来，她嘲笑道：“你担心的是我显露了实力之后，格里斯不敢拒绝我吧，你真是想得太多了。”

“哈哈......被你看穿了呢。”发现气氛有点不对，奥古斯都打了个哈哈，想要转化一下薇薇安的心情。

“真是无趣......”

薇薇安说完之后，再次凝聚了一个“自己”到了奥古斯都的面前。

本来以为薇薇安会直接不理会自己，没想到，她居然反而“过来了”，奥古斯都惊喜之下，有些不知道说什么，竟然说了一句：“喝咖啡吗？”

哈？薇薇安一时之间都有些没反应过来，不过，她很快说道：“好吧，来一杯，不要加糖。”

奥古斯都亲自泡了一杯咖啡递给薇薇安，薇薇安用手接过，杯子消失不见，过了一会儿，杯子再次出现在奥古斯都面前，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味道不错。”薇薇安评价到。

“你喜欢就好。”奥古斯都接过杯子，一脸的憨笑。

“这可是你说的。”

说完，薇薇安消失不见，留下奥古斯都一人持着空杯发起了呆。

......

该死的冬季怎么还不来！

薇薇安感受着魔石碳火传来的温暖，躺在母亲的怀里抱怨到。

......

再怎么生薇薇安的气，那也是自己最疼爱的宝贝孙女，薇薇安的祖父在冷落了她几天之后，终于在周末晚餐的时候主动向她问道：“那天加西亚出手，你应该看清了吧。”

“看清了，怎么了？爷爷。”薇薇安询问道。

薇薇安的祖父解释道：“弗格斯伯爵很生气，他想要我们几个家族联合组建一支队伍，专门对付她，所以想问一下你，你有没有看出来她有什么弱点。”

“她只出了一剑......”薇薇安思考了一下，接着说道：“她这样的出剑方式，应该非常耗费魔力，估计魔力量是她的弱点。”

“魔力量？”薇薇安的祖父陷入了思索之中。

薇薇安接着说道：“对了，爷爷，那天鲁伯特刺杀我的时候，伪装的魔力波动和帕特里克很相似，估计是想嫁祸给弗格斯家族。”

“他们想离间我们吗？”薇薇安的祖父嘲讽到。

薇薇安认真地提醒她的祖父，“裂痕总会在不经意间产生，虽然我们四大家族关系一向良好，但是，也不可不防。”

薇薇安的祖父自信地说道：“我们的关系已经持续数百年，不会轻易破裂的。”

“我觉得爷爷你太自信了，这次我不过是陪着加西亚出城而已，但是，弗格斯家族的人，不是一样对此很不满吗？”

薇薇安皱着眉头，有些不服气的样子。薇薇安的祖父见了，生气地说道：“别说他们，我一样很生气，我叫你留在家里，你为什么不听？”

薇薇安看着她的祖父说道：“爷爷，我也是为我们家族着想，并不是感情用事，只有和她深入接触的我才知道，她有多么不好对付，从一开始，你们就是错的。”

“哼......”薇薇安的祖父盯着她，接着说道：“即使错了，现在也只有错下去。”

不听算了！见自己的祖父如此固执，薇薇安也有点生气了，埋头切起肉来。

此时，薇薇安的母亲在旁边教育薇薇安道：“你怎么和你爷爷说话？还不道歉？”

你什么都不懂啊，我的妈妈！虽然这样想，薇薇安还是停下了手中的刀，对她爷爷说道：“对不起，爷爷，我不应该顶撞你。”

薇薇安的祖父大度地摆了摆手，然后转头对拉斐尔说道：“你的父母亲过两天就要过来了，到时候我们将邀请查理一家过来聚会，你最好准备一下。”

虽然不觉得自己需要准备什么，但是，拉斐尔还是说道：“我知道了，爷爷。”

......

薇薇安刚洗过澡，卡拉就告诉她，她的爷爷在书房等她。

带着疑惑，薇薇安来到她爷爷的书房门口，敲了敲门，听到她的爷爷说“进来。”之后，薇薇安推门走了进去。

走进书房，薇薇安看到她的爷爷正埋头书写，不知道在处理什么事情。

薇薇安很自然的走到书房靠墙的沙发上坐下，静静地等待着她的爷爷处理完手上的事情。

没过多久，她的爷爷停下笔，然后，他走过来，在薇薇安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似乎事情有些重大，薇薇安的爷爷一时都没有开口，他直接端起一杯白水喝了一口，不痛不痒地说道：“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不想做的问题，而是必须去做。”

薇薇安很奇怪，她的祖父表现出来的样子，不像是要跟自己谈论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的样子，薇薇安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抿了一口，然后说道：“爷爷，如你所说，事情已经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反对也没用，不过，在这件事情上，还希望爷爷不要让我参与其中，包括凯特琳老师还有家族其他的人，希望爷爷不要让他们去送死。”

“送死？在你眼中，加西亚岂不是成了不可招惹的人物？”薇薇安的祖父轻笑到。

除非自己说出真相，不然，说再多也不会让自己的祖父改变想法，薇薇安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问道：“爷爷，想必你叫我来，不是想要和我谈论这个问题的吧？”

薇薇安的祖父放下水杯，反而问道：“你觉得，皇权迷人吗？”

啊？祖父此话一出，薇薇安就大吃了一惊，她是真的没想到，连自己的祖父都开始觊觎那个位置。

“那就是一个傀儡，有什么好迷人的？”薇薇安装作不懂。

也不知道是当薇薇安真的没有听懂，还是控制不住野心了，薇薇安的祖父说道：“等凯特琳带兵回来，加上你，我们家族的实力可以说已经在他们三家之上，只要我们争取到足够的支持，这件事情未必不可行。”

薇薇安反对道：“太冒险了，爷爷，帝国现在的政治生态已经维持了数百年了，想要将其打破，不是那么容易的，何必要赌上整个家族的命运，就为了那更大一点点的权力呢？”

“那可不是一点点......”薇薇安的祖父身子朝前一倾，迫近薇薇安，“那是足以主宰众生命运的权柄。”

看着自己爷爷那有些疯狂的眼神，薇薇安劝道：“爷爷，这件事情，我觉得还是不要去做为好，现在帝国已经风雨飘摇，北方的皇帝看起来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撬开帝国的大门，罗格公爵在征服了东方之后，估计也会野心膨胀，哈里斯公爵对南方用兵也是有着难以言齿的企图，要是我们再有这种打算，帝国分崩离析也只在一瞬之间，到时候......”

薇薇安的祖父接道：“到时候，诸强争霸，以我们家族的财力，鹿死谁手，也未可知。”

“那位破格者的态度呢？爷爷准备怎么应对呢？”薇薇安想做最后的努力。

“那位破格者到目前为止都只出手了一次，没人知道他的态度，现在也就不需要在意他的态度，以后，等他真正现身，再做打算，也不为迟。”

祖父的话，直到回到自己的卧室，都让薇薇安感觉脑壳疼。

要被奥古斯都那家伙说中了啊，帝国生变他就有机会了......

要嫁给奥古斯都吗？不要吧......

薇薇安想了想，突然想起一个人，说起来，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关注过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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