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解惑

“白月妹妹，你出去了又有什么收获吗？”茜安娜微笑着说，然而听到这样的称呼，陈白月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都说了不要用妹妹这个称呼叫我，我比你大！”略显生气地说着，陈白月有点头疼。不说在黑暗中沉沦的岁月和那段痛苦的未知时光，以及与那女子切磋时忘却的时间，单说她前世的年纪就比她打了七八岁好吧！

然而茜安娜仍旧坚持用这个称呼，陈白月也懒得吐槽了。切，我知道我现在变成萝莉了，不需要你来提醒！

这样放弃抵抗的表现在茜安娜看来，就是陈白月认可了她这个姐姐（啊咧？）。

“等一下，盘子呢？”陈白月能不带油腻地拿着烤肉，茜安娜可不行，总不能直接递给对方吧？

茜安娜立即从厨房拿出一个盘子递给她，陈白月手指划过，盘子上突兀地出现半只烤肉。

“嗯～很香！”闻了闻烤肉上的味道，茜安娜咽了咽口水，感觉肚子有些饿了。或许是以前饿的次数太多，茜安娜现在的胃口十分好。虽然她刚刚吃了点热过的剩菜，但闻到烤肉的香气，顿时又有点饿了。

向陈白月道谢了一声，茜安娜端着盘子走进厨房。烤肉其实还保持着陈白月刚放进去时的温度，茜安娜只是去拿刀叉，顺便准备吃完后洗一下盘子。

陈白月没有留在家里，出门四处逛了一下。恰巧路过一家武器店，陈白月走了进去。

“咦？白月大人您怎么来了？我这小店也没有什么魔法师的东西，也就我们这些练练武的会挥舞一下。”陈白月一进门就被武器店的铁匠注意到了，铁匠有些不明白陈白月来武器店做什么。

“来看看。对了，圣灵大陆上只有魔法师这个职业吗？没有其他职业了？”不经意间问出这个问题，这点她早已注意到，现在才找到一个合适的询问人选。

铁匠闻言，叹息了一声，目光有些迷离。这事他也多少知道些，便循着记忆娓娓道来。

“两百年前，圣灵大陆上还有着不少其他职业。有炼金师、牧师、战士，那场圣魔之战后，除了魔法师外，其他职业都没落了，牧师也归入魔法师这一行了。”

“而只有魔法师，从始至终没有一点衰落的迹象，反而在一位大法圣的带领下越发繁荣昌盛。”

说到这里，铁匠有些感慨，现在的武器已经沦为普通人才会使用的工具了。如果是两百年前，一把好武器绝对会让战士们趋之若鹜，甚至其他职业也会买下以用来收买强大的战士。

在铁匠的描述下，陈白月知道了两百年前各职业者百家争鸣的景象。如今不复往日，只剩魔法师这一行一家独大，这让陈白月有些郁闷，本还以为能见到其他职业者呢。

两百年的时间，其他职业大多已经销声匿迹，能找到的要么是不入流的，要么是在两百年前传承的福泽下小有成就的。但不管是哪一种，陈白月没多大几率能遇到，当然她主动去找另说。

不过反正她充其量也就是好奇，对那些职业没兴趣，学了也对她没什么用。

告别了铁匠的武器店，陈白月长出一口气，看向蔚蓝色的天空。嗯～职业者什么的随他去吧，反正与我无关。

魔语大陆，神殿里，陈幽月翻看着这里的典籍。洛茜娅端着茶，从屋外走进来，将茶杯放在陈幽月身前的桌上。暗精灵女孩已经被她安置好，处理完了那女孩的事，洛茜娅第一时间就来到了陈幽月这里。

“女神大人……您，对于光明与黑暗的关系是怎么看的？”折扇遮住面孔，语气略带迟疑地问道。

陈幽月放下了书，目光移到洛茜娅身上，这时她才正式打量了一直跟着她的这位魔王。美，是不用说的，第八魔王本就对自己的外貌略显重视，以陈幽月的审美也是难以挑剔的。要说最吸引人的还要数她那双邪魅的紫眸，配合着做工精致的折扇，看上去颇有一番别样的风采。

“你又是怎么认为的呢？”手指轻敲着桌面，又划过书页，陈幽月不紧不慢地反问。

“我？”洛茜娅思索了一会儿，似乎是陷入了什么回忆中，过了片刻才开口，“我认为……”

“其实你自己心里有答案就行，属于你的答案。”打断了洛茜娅正要说下去的话，陈幽月合上书本，起身走到窗前，“而我就把我的回答告诉你吧。”

沉默，手中的折扇不知何时已收回，洛茜娅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光明与黑暗既是相互对立、不死不休的，又是相互依存、不可缺一的。两方阵营无论处在哪一方，另一方便是你绝对的敌人！”

“您对暗精灵一族……”洛茜娅有些疑惑，陈幽月明明接受了曾经是圣灵大陆的暗精灵一族，为何认为光明与黑暗是绝对的敌人。

“当然，这也不尽其然，也有本是其中一方阵营，但投靠了另一方的。无论是什么样的原因背叛，难免与原阵营彻底对立。如果另一方不接受他们，那他们就真的举世皆敌了！”

说了这么多，陈幽月又坐回椅子上，端起洛茜娅端来的茶抿了一口。

听了陈幽月的观点，洛茜娅内心是十分震动的，她没想到陈幽月看得这么远。其实如果不是洛茜娅最初就怀着偏见看待暗精灵，她也能想到这一点。毕竟作为魔语大陆智囊的存在，洛茜娅的智谋不可忽视，要不然也不会有暗精灵这样一个种族了。

“那假如心里对另一方没有抵抗，甚至还亲近呢？”莫名地问出这个问题，洛茜娅自己也一愣，她本是不准备问这个问题的。

“身处在一方，心里便不能向着另一方。例如在魔语大陆，身在黑暗心在光明的人只会被两方同时排斥！既已身在黑暗，何必心存光明？”陈幽月可不清楚洛茜娅心里的想法，思考了一瞬便作出了回答。

“既已身在黑暗，何必心存光明？”呢喃了一句，洛茜娅眼里不自觉地闪过一抹冷芒。

“是这样啊，真是令人难以抉择呢——如果我是她的话……”又说了句莫名的话，洛茜娅对陈幽月说道，“感谢您，女神大人，我的疑惑解开了。另外，如果暂时没有需要，我就先离开了。”

没有应答，陈幽月再次拾起书籍，点点头算作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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