蕲州的青竹（下）

几层的黑布下面，是那简陋的小盒子，简陋的盒子里装着一些不起眼的东西，上官天启仔细看了好久，方才明白里面装的是一粒粒的种子，那些种子一定放了有点久了，甚至有点发霉的痕迹，“虽然放得久了一点，但是还是有点生机的……”仔细将霉点清楚，用干净的布一丝丝，一丝丝地抹掉。

棠许清这才找了一个小角落，将那种子埋下，旁边，正是一河岸，旁边是那青色的竹子，以及发芽吐枝的嫩笋，那些恐怕是那些青色竹子的后代了，棠许清挥挥手，水花从最底下冲天而出，撒在了竹林的每一处，十分均匀。

“你知道么？”棠许清眼神中充满着怀柔，“那是我们两个相遇的地方，那个时候，他可是还在那学府学书，也算天才，一手剑法耍得极妙，但是仔细一看有些漏洞百出，但是那个时候，他总来要求我，我去叫他舞剑，但是我每一次都是拒绝的。”

天空中露出来了一丝丝暖阳，似乎真的，仿佛春日就在了眼前，“但是这并没有影响我们两个，我们两个实力虽然相差有点大，但是志向几乎相同，我们都是朝着同一个地方努力，拼搏，很快他从秀才到了进士，比我还快了一步，那是我还味道翰林，他的实力增长速度，远超于我。”

“一天晚上他对我说，他喜欢上了一名女子，我自然诚信恭贺，毕竟他是一个天才，而且是一个痴情种，有了喜欢的女子，我也心里祝福，但是，他说，他想学我一剑法，当时我便明白了，他喜欢上的人，不一般……但是毕竟同窗多年，而且那货痴情，也是阻止不了，于是两人来到了一片竹林，来……练剑……”

棠许清继续为每一颗种子浇水，是那样的细心，看了看远处那片种上了农作物的土地“当时的学府，离着竹林不远，但是现在好像也已经迁走了……林子中久战，杀伐之气充实，那时候，我将自己的绝杀一剑给了他，希望他们两个能好好在一起，他说他很喜欢这边，于是改名竹青弦。”

“之后他走了，我们两个就在这竹林中分开，当日一场雨，他踩着泥泞，足迹，尚且清晰……”上官天启随棠许清看向地面，更本毫无足迹可言，除了刚才上官天启与那棠许清的足迹外。“那日他背着剑走了，向着学府请了年假，我知道，此去他肯定不简单，但是我就想喜欢一个女子，会要这么多时间与代价呢？”

摇摇头，棠许清也是无从可知，“我在那后，钻研剑法，文笔，儒道剑道，早已经在进士无敌！一手剑招出手翰林也可能退避三分，那时已经过了半年，半年后，我随佣兵深入鬼地，得到了几百年前的鬼道传承，从此一日千里，每一招一式，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死招，而且自己的实力也是突破了翰林，进入了翰林院，我当日在那留了一封信：如果回来，圣州翰林院……”

“我又等了半年，在血与杀，伐戮的意向中磨炼精神，倒是身子骨一天天不行了，空有境界带来的寿命和实力，但是因为这些意境的影响，也有一丝斑白的头发，不过很少，也不用在意，又过了半年，他回来了，他身上依旧是一柄剑，一个人，眼神中充满这哀愁，他告诉我，两人互相喜爱，真的。”

棠许清手一抖，地面的水渍竟然溅在了自己的衣袍上，上官天启刚要阻止，却见棠许清将种子全部撒了出去，眼中含着泪花“但是那时候我已经翰林中阶，怎么可能看不出他仅剩了秀才实力？我当时问他，你怎么能这么傻？你喜欢的，究竟是谁？他摇了摇头，只说了句，她姓秉，我大概猜出看个七七八八，也不用他告诉了，只是我不说。”

“他说，再去一趟竹林吧，此时的竹林，一定长得更是茂密……而他不知道，学府迁走就在几日前，竹林早已经毁于一旦，于是我跟他说，之后再去无妨，毕竟，你也已经回来了，你也没没有得到你喜欢的女子，留在这里恢复实力……他说，你再教我一剑招，好么？”

“这时候，我便知道，他又要出去了，而且此次出去，可能不会回来了，他对我说，他下次回来时，一定一定带着那女子回来，同样，他用他的秀才实力，对我舞了一剑。他说，或许他的剑法比不上我，但是这两件是他自己创的，于是他给了我看我暗暗记下顺便改了些缺陷，一剑名为凄竹，另一件为鸠鸣，我暗暗为他在两套剑法中加上了自己的心得，两人创出了后面两剑……”

“鬼厉和情愫，这几剑的命名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得好每一件都是他自己生平经历，听了那些，我自己都忍不住哭了出来，他又要走了，我于是用了翰林院的资源偷偷跟踪，但是被他用秀才的实力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甩了，然后期间渺无音讯。那时候我开始每年来这里，买种子，种竹子，希望那些竹子，重新生长起来，因为他的一句话，他喜欢竹子，我一直希望他，回来后看见那挺拔的竹子！”

“我等了他四年，终于，听到了他的消息，他现在是一名进士，七阶了，进士七阶，二十三岁，虽然不能称为天才，但是同阶几乎无敌也是做得到的，我很高兴，他成为了一名进士，并且成为了晋州明镜堂的特使。那是我便希望他好好发展了。”

“我们也开始悄悄来往叙述当年的事情……那是我再一次见到他，我也是感动，但是我想问他四年经历了什么，他却闭口不提，不提便算了我也这样想，哪一个人没有自己的小秘密，而且我们分开了四年之久，怎么来说都是有点陌生了。”上官天启道“世事变迁，自然陌生丛生，毕竟时间，会消磨一切……”

“对啊，那时，我们还坐在一起好好地谈着最近的事情呢，但是现在，却什么也没有了，那时晋州出事，我当真害怕不得了，第一时间寻找他，但是，他又一次不见了，这次也没有对我留下任何讯息……”上官天启向前了几步，“没事，竹进士一定会回来的，冲他爱戴百姓，功德有积，定然生还……”

“希望如此吧……”棠许清停止了文气携着水花，转身离开，眼中似乎有些不舍，但是他并没有回头再留恋一眼，直接离开了……上官天启也是不多打叫此时棠许清的心境也是离开了。

“别离久远路，敞死方无悔……青弦如果你还在，你就回来看看吧，这竹林，我种回来了！”棠许清加快了不掉，弥万生剑棠许清来了，便是跟在了棠许清的身后，上官天启也是尽力跟上，身后，上官天启将跑来的宇晴收入圣典之中，三人很快来到了蕲州城，似乎那里围了不少人。

上官天启上前打探，一打听，便是知道，此地来了一位仙子，弥万生摇头“什么仙子，明明就是来捣乱州比的……”当然这种话要放在心头上，不能说出来，周围的慕名来的人，可多了，都想一睹那仙子真容。

“悠悠青鸟，不知姑娘可否一出，让本才子一观？”上官天启扶额，该来的总该来，身后便是三个人，三个人组成夸张阵势，上官天启扫视那怪异动作的三人，心中暗道：我不认识他们！，当然上官天启是认识他们的，他们就是蕲州“四大才子”之三，方建，承鹏，梓隆，为首那个，便是方建！

装成这样了，恐怕他本性也是纨绔……不过自己还有一心为了家族，在纨绔，也是好的。上官天启下了结论，但是现在看起来，自己真想一巴掌呼过去，看看他们还敢不敢调戏良家妇女，貌似他们也只是调戏，最后被打的还是他们，咳咳，貌似这是题外话，不过四大才子都是一起行动的，但是现在……兰岚呢？

上官天启打算先这样看着，这三人，闹不大的，仅仅小闹凸显纨绔，从他们眼神中来讲，他们还是非常不乐意的……

“蕲州的四，大，才，子，不愧是四大才子……”房间里，传出女子声音，上官天启听着熟悉，出来的便是雪惜缘，上官天启才明白看来她在这里等了我们很久。

方建不敢动了，毕竟眼前这个女子的一声便知道自己求不得，连连后退，棠许清上前，上官天启拉住方建三人低声道“不要动……”方建似乎被这个熟悉的声音勾起了什么，“你们来了？看来你们也有点着急，还有三天时间，三天后蕲州沙海，一战……”

“那就只能接下来了，姑娘实力如此，那也只能奋力一战了！”棠许清应了下来，上官天启也是点点头，弥万生则是充斥着不满和战意“要战，那就战……还有三日不要把话说得太死！”

“哟吼，这些人竟然要口出狂言战胜仙子……”周围的人开始起哄了，雪惜缘切的一声，身影不见了，“你们啊，这就是不自量力！”

“他们是谁？”

“是各大家族的公子哥，还有我们的亲兄弟！他们发现看我们的一丝丝蛛丝马迹，现在大肆宣扬，我们只能装作纨绔掩盖事实，大哥兰岚现在被家族禁足，因为他拿到了碧玉梅未上交给家族，现在碧玉梅在被大哥藏了起来，我们只好在几十家族人的监视下活动，早已经被那些公子哥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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