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千尘再现

消息传出。轰动京城。绮红楼的头牌花魁竟然要卖歌赈灾。当即吸引了许多嫖客的注意力。凤喻离在听见这个消息之时。尤为震惊。他认定了绮红楼现在的那个花架子根本就不是原来那个醉千尘。心里一直为醉千尘的下落担忧。如今突然传出醉千尘要卖歌震灾。这给了他很大的刺激。

　　醉千尘的出众才华。清高自负。一直是他欣赏的。而今这个。徒有其表。只会唱些银歌艳曲。卖歌赈灾。她卖的会是什么歌？如果卖那些媚俗之曲。青楼倌馆随处可听。哪里会有人买？

　　如果不是……

　　会是她吗？她回来了吗？

　　抱着对醉千尘的疑惑。凤喻离再次来到绮红楼。这次。他把裴叶凯一同拖上。在绮红楼的二楼雅间。他遇见钱三少。原来钱三少也是闻风而来。二人互相问候后。各自坐下。只等醉千尘出场。

为了今天晚上的筹款。倾颜精心打扮了一翻。一身淡紫飘逸缀地长裙。裙摆用蕾丝卷成一朵朵精致的蔷薇花。左边衣袖是飘逸的薄纱。云遮雾绕。隐现一条雪白玉臂；右边镂空。露出雪白的臂膀。倾颜拿出镶着闪光珠片的丝带圈圈缠绕。在手腕处系成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头挽凤钗。手抱琵琶。准备妥当之后。倾颜对着镜子里映照出面若桃花的自己。露出灿烂的大笑。挤挤眼睛。定定心神。走上今夜只属于自己的舞台！

　　灯光骤灭。紧接着。伴随着优美的琵琶旋律。圆润清澈的嗓音在安静空旷的黑暗之中静静响起。

倾颜：“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她。

倾颜：你要相信我的情意并不假。

倾颜：只有你才叫我思念。

倾颜：只有你才叫我牵挂。

倾颜：我的心里没有她。”

琵琶声间竭。“噔”的一声清鸣。大堂的灯光骤然亮起。倾颜手捧琵琶迈着轻盈的舞步出现在高台之上。一个优美的旋身。裙摆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度。宛若一只翩翩起舞的彩蝶。洒下一连串美妙的音符。指尖轻拨琵琶。在如水的音乐声中。歌声渐起。

倾颜：“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她。

倾颜：你要相信我的情意并不假。

倾颜：我的眼睛为了你看。

倾颜：我的眼眉为了你画。

倾颜：从来不是为了她。”

　　漂亮的歌喉。明媚的笑容。蛊惑的眼神。明明是那风情万种的诱惑。却让人生不起半点亵*渎之心。举手。投足。优雅大方。高贵典雅。宛若天庭仙子。再妩媚的笑容看在世人眼里。也如同莲花般圣洁。不可侵*犯。

倾颜：“自从那日送走你回了家那一天。

倾颜：不是把我自己恨自己骂。

倾颜：只怪我当时没有把你留下。

倾颜：对着你把心来挖。

倾颜：让你看上一个明白。

倾颜：看我心里可有她。”

　　手中琵琶一转。旋开一个美丽的旋度。扬起灿烂的笑容。媚眼一抛。送给台下一记飞吻。引来一片尖叫之声。却气刹了台上两张阎王脸。将琵琶收入怀中。指尖拨动琴弦。美丽的音符跃众而出。

倾颜：“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她。

倾颜：你要相信我的情意并不假。

倾颜：我的眼泪为了你流。

倾颜：我的眉毛为了你擦。

倾颜：从来不是为了她。”

　　……

倾颜：最后一记高亢的音符。漂亮地结束了整首轻盈舞动的歌曲。台下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和连绵不断的口哨声。倾颜微微一笑。扬起美丽的声线。朗声开口：“此曲底价一千两。价高者得。投得者千尘除了赠送手书琴谱一本。还会亲自去府中弹唱。各位如果喜欢。请尽情叫价。”

凤喻离：倾颜话音刚落。二楼雅座之间传来凤喻离清亮的嗓音。“不知千尘姑娘想卖几首曲？”

倾颜：倾颜抬头遥望坐在雅座中悠然自得摇着扇子的凤喻离。心里暗暗诅咒两句。脸上却笑颜如花。她说：“曲不多。就十首。”

凤喻离：“十首曲。均是底价一千两？”

倾颜：“对！”

凤喻离：凤喻离爽朗大笑。“啪”地合上扇子。豪气道：“好！我出十万两白银。将千尘姑娘的十首曲全部买下！”

　　“哇——”

　　此话一出。台下响起阵阵惊叹之声。刚才有跃跃欲试者。在听见凤喻离开出的天价之后。当即像霜打的茄子。焉了。

倾颜：倾颜怔了怔。诅咒凤喻离一边在自己面前哭穷。另一边又在绮红楼大甩银子。她笑容可掬地说：“十万两十首曲。那就是一万两一首曲。王爷可确定？”

凤喻离：“本王确定！”

倾颜：倾颜转身面向台下众人。媚眼儿一抛。笑颜如花地询问：“还有人想跟王爷叫价吗？”

　　众人面面相视。虽然想博美人一笑。可如此重金。哪里是他们这些平民百姓给得起的。虽然有色*心。却没有那个财力。众人互看。摇头。皆感遗憾。

倾颜：“既然无人应价。那么……”

钱三少：“十万一千两！”

　　“哇——”

钱三少：众人齐齐询声望去。只见隔壁雅间。钱三少缓步行出。朝倾颜微微而笑。胖嘟嘟的脸蛋挤成一团。只剩下一条细细的眼缝。宛如说一句话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他缓缓重复。“十首曲。十万一千两。不知千尘姑娘以为如何？”

凤喻离：凤喻离凤眸半眯斜睨钱三少。目光阴厉。语带危胁。“钱三少。有道是君子不夺人所爱。你为啥总爱跟本王叫价呢？”

钱三少：钱三少不温不火地笑呵呵回答：“逍遥王爷。千尘姑娘是你心头所爱。你又怎知她不是我心中所爱？”

　　“哇——”

　　京城两大人物为了醉千尘再次叫板。众人由最初的失望变得兴致勃勃。满怀期待接下来的好戏上场。

看见这两人又较上劲了。倾颜额头不禁落下一滴冷汗。

她满心期待坐在凤喻离身旁的裴叶凯能够说两句话。阻止凤喻离的胡闹。可裴叶凯就像楼下那群等着看好戏的人。稳坐钓鱼台。动也不动。让倾颜很是郁闷。

凤喻离：羽扇开打了。又合上。再打开。凤喻离换上一脸媚笑。狐狸眼掠过一抹精光。他说：“钱三少。咱们总拿银子相互叫价。唐突了千尘姑娘。辱没了千尘姑娘清高孤傲的品性！不如今天。咱们换个比法。”

钱三少：“哦？不知逍遥王爷有何好主意？”

凤喻离：“钱三少富可敌国。比钱。本王自然比不过你。千尘姑娘芳华绝世。才高八斗。可谓当世一代才女。不如今天咱们就把财斗换成斗。如何？”

钱三少：“好！就依王爷的！”

凤喻离：“咱俩斗。请千尘姑娘出题！也请千尘姑娘做这个评判。可好？”

钱三少：“我没有异义！”

倾颜：二人同时看向倾颜。倾颜额头不禁落下一滴冷汗。她能说不好吗？不能吧！嘴角抽了抽。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倾颜说：“既然四王爷和钱三少要斗。要千尘出题。千尘自然不敢不从。只是今日千尘卖歌赈灾。实在……”

凤喻离：“千尘姑娘放心！我二人无论谁赢。都会买下千尘姑娘的十首金曲。十万两白银。分不少！”凤喻离自负道。

倾颜：倾颜也爽快。“好！王爷是个爽快人。那千尘就却之不恭了！”

钱三少：钱三少摸着胖敦敦的肚子。笑眯眯说：“请千尘姑娘出题。”

倾颜：倾颜单手托下巴认真地想了想。开口说：“千尘这里有一阙词。请王爷和钱三少对出下阕——残阳斜落。意阑珊。染山峦霞乱醉。白昼分明。尽辉煌。日月依互恋。体藏宇宙。气象万千。岁月。四季情。”

钱三少：钱三少略一思考。随即吟出：“劲车直逼。势破竹。强马力炮循环。楚河汉界。满沧桑。将士两相望。身陷囫囵。解数千招。人生。一盘棋。”

　　“好！”

　　台下。响起一片叫好之声。

倾颜微微点头。赞赏地看向钱三少。后者回以她如沐春风的迷人微笑。

裴叶凯：“将相迎合。洪水退。铁丹士卒江岸。城池联地。遍野骨。飞鸦去无声。雄立疆场。随败不乱。岁月。豪情在。”

一个磁性沙哑的嗓音响起。倾颜闻声诧异看向声音的主人——裴叶凯。她没有想到他竟然也对这样的斗有兴趣。

　　“好豪情！”

　　台下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倾颜：倾颜笑道：“不愧是将军出身。驰骋沙场。如此壮志豪情。千尘佩服！”

裴叶凯：裴叶凯回以礼貌一鞠。“千尘姑娘见笑了！”

倾颜：倾颜笑颜如花转向凤喻离。含笑询问：“不知王爷可想出下阕？”

凤喻离：凤喻离“啪”地合起手中羽扇。负手身后。漫行两步。随即吟出。“烈风径袭。欲折旗。飞石疾沙交应。暗月秦关。浑世界。君臣对同饮。剑动混沌。杀百万众。历史。几局阵。”

　　“哇——”

　　众人惊哗。

　　好有气魂的下阕！不愧出身皇族。而且……

倾颜皱眉。

　　显而易见。凤喻离下阕之中流露出浓浓的霸气和舍我其谁的凛然傲气。能写出这样豪情霸道的下阕的人竟然甘心终日流恋风月。简直不可想象！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倾颜突然意识到。凤喻离虽然外表风流不羁。可是。他绝对不是个玩世不恭败坏家财的公子哥儿！

　　这个凤喻离深藏不露。不简单！

倾颜：“三位公子好才华。千尘佩服！”倾颜柔软无骨的目光缓缓飘过钱三少、裴叶凯和凤喻离。最后定格在凤喻离身上。她微笑着说：“千尘这里还有一联。不知三位可对得出？”

凤喻离：“千尘姑娘请说。”

倾颜：“十口心思。思君思国思社稷。”

　　此联一出。台下刹那间寂静无声。钱三少笑眯眯的表情僵在一处。裴叶凯眉头紧锁。凤喻离合起的羽扇再次打开。轻轻摇着。神色间不见笑意。

　　哈哈！如何？问着你们了吧！

倾颜：倾颜贼笑在心。脸上却不动声色。她淡定地站在那里等钱三少和凤喻离分别出对。等了好半晌。都不见二人开口。台下已有窃窃私语之声。倾颜微笑着问：“不知王爷和钱三少可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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