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能改变因果的,你执意要活在那段早已逝去历史中吗?
杀意,真浓啊!我好久都没感受到这么浓厚的杀意了,你能改变得了什么呢?那些家伙又来了,我看着眼前的史书, 时光机器改变不了过去,也,改变不了未来。
时间快到了,"你真的这么决定吗?"矮小的孩子站在我的身侧,"我不可能一点都不挣扎就把跟了我这么久的身体交给那些家伙。"
"你会死的。"
"如果我成功了,那在某个时空,我会活下去,这,就够了,开始吧,树仙,发动机器,有缘再见。"
眼中的未来随着时间的光辉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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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真是倒霉啊,"我看着面前的焦尸,还有那滚烫的时间机器,"居然没有把温度算进去,也罢,你我有缘,我就帮你一下吧,另一位旅者。"
"别管闲事唉,"树仙盯着我,"对这种家伙,你不是一向都不理睬的吗?怎么这回?"
"好奇而已,更何况,他们已经摸到了五级文明的边缘,作为一个被寄生的文明,能发展成这样,他们来自未来,我们来自过去,这本史书,我就替你收下了,三捧黄土,为你送行。"我捡起焦尸怀里抱着的电子芯片,因为水液的保护,它似乎还没有什么损害。
"不能理解。"树仙走过我的身边,看向远方。
树仙当然不可能理解,对于他们来说,一个三级文明的衰亡,不过是须臾之间,我们之间的友情,也不过是瞬间的事情,他们掌握了最关键的技术,时间,他们可以无数次地穿梭在浩瀚无垠的空间里,他们本身就是能量,跟我们这种依旧依赖于身体的旅行者,有着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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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不错的文明,"我看着公园里闲散着的人群,孩子们自由而快乐的玩耍着,一点都不担心未来的灾难,我改变不了现实,只能给他们一些提醒,旅人,不能违背这项规则。
"你想怎么做?"树仙看着我,他的手穿过一个孩子的身体,对于那些人来说,我们就像是,鬼魂,孩子笑了一下,就被他的母亲拽走了。
"该做梦了。"我开口了,看着映射着恒星影子的高楼大厦,"帮我一下。"
那一次,我们尝试了四百次,不断的传越时间,看每一次改变带来的结果,每一次,都不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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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累了,最后一次了,那个研究员,"树仙指着那个拿着手术刀仍在颤抖的孩子。
"好,戴司空,最后一次吧。"
时间,一转来到了晚上。
"我去休息了,你做吧。"
"好。"
树仙去休息了,气息,完全地消失了,敌意,很强的敌意,甚至是,杀意,穿过时间,直指向,我,"未来,不能对过去做出改变,而过去可以改变未来,这是五级文明对时空穿越的规则,西提人,别忘了,对于你们来说,我算一个古人,"我无视了他们的杀意,树仙睡觉的时间很长,对于他是一晚的时间,对于我来说,却是,一百年,也许更久,身为能量体,我不会发生容貌的改变,但是,我必须吸收能量,以免身死魂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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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我看着戴司空,他对白色的空间,显得不是很适应。
"你是谁?"戴司空警惕地看着我,"这里是哪里?"
"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跟你解释这一切,我所能做得,只是告诉你,这个文明的未来。"我看着他的眼睛。
"我只是个小小的研究员,我又能做得了什么?"
"我已经尝试了四百次,百分之七十的人,认为这只是一个梦境,当他们从床卧上醒来的时候,只是去单位上班,然后,死在那场大火中,而百分之二十的人会去报警,当然,没有人相信他们的话,事后,他们就消失了,剩下的百分之十,他们成功活到老,然后,人类文明game over。"
"我应该不是唯一的选择吧。"戴司空冷静地看着我,"那么多的才人,亦或是天才,都比我强的多。"
"噢,我找的都是死在那场爆炸中的死人,挑一个压根没机会参加守卫战争的人,也许,能创造奇迹呢。"
"我……会死吗?"
"也许吧,我们也不能肆无忌惮地改写时间,但是呢,复活一个死人,我们还是能做到的。"
"你是谁?"
"叫我,先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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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你,这是第几次了,不是每一次,都有人替你善后,寄生种非常麻烦,别给老子增加工作量!"
"抱歉,可我必须这么做。"我看着面前的中年人,能量流散的速度降低了很多。
"他是你的后人?"铁匠看着我,而我避开了他的眼神,"很难见你们这种人对一个文明特别用心,98号,但是别忘了,做过头了,就算你是个古人,他们也不会对你客气。"
"多谢提醒,但是,我不会后悔的。"
"哪怕是那样利用树仙?"
"如果我没能活到那个时候,替我跟他说抱歉。"
"年轻真好,永远都这么,不怕死,希望还有见到你的那一天,不过别挂在那边的墙上。"
"谢谢你,再见,大叔。"
那之后,我就见到了树仙,以及那四百次尝试,这世上本来有很多的旅人,可现在,活着的,大概只有十几个,因为能量是会消散的,消散完毕,身死魂灭,他们曾经死在我的眼前,我看着他们绝望地消散掉,对不起,我曾经那样喊过,每一次照镜子的时候,我都能看见他们曾经的面容,树仙曾很奇怪我的能量为什么那么多,但我用沉默回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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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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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个疯子能救那个文明,那你们的牺牲,也值了,1至97号。"铁匠看着满墙的灰白色照片。
"你会下地狱的。"
"无所谓,"铁匠听见了上膛的声音。
"跑了这么久,你该离开了,偷渡者。"
"哼,来吧,如果能改变未来,也不常为一件好事,牺牲两三百个人而已,猜猜我为什么要这样做。"铁匠的话语很是平静,处刑者处理过很多人,但只有少数人可以把死亡看得这么开。
"我也不过是一次失败后的产物,开枪吧,寄生虫,希望,你可以成功。"
枪声响起,他的铭牌落在地上,SK,那是他的身份,他没有倒在血泊里,这个人,消失了。
"该死,因果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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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改写的时候,未来,也会随之改变,就像是蝴蝶效应,书写下来的东西,也不过是一种提醒,即使,我再也记不得他。
"我们会成功的。"
"大概吧。"
"这一次,一定要改写人类的命运。"
那是大家成为旅人前,曾立下的誓言,"98号,你在干嘛呀,98号,快来抓我啊。"
"你在干什么?!疯子,你这个疯子!快来人救救我们!不,不要,不要吃我的能量!你这个该死的恶魔!离我远点,求你了。"
"对不起,"镜子里只有戴司空的影子,瘦弱的年轻人,二十年的时间,足够改变很多东西。
我无法影响到现实,梦境是我唯一可以与他对话的地方,只有这样,才能使我的能量耗损率,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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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救一个人,可以吗?"
"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我只是告知你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至于你的选择与我无关。"
"嗯,好,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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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救下了一个叫做安托的女人,无聊的爱情,不过,对于他们来说,两个死人的复活而已。
如胶似漆,相敬如宾,以及争吵。
当安托摔门离开的时候,戴司空戴上了催眠的眼镜,这是他研制出来的,与我对话的方式。
"未来改变了吗?"
"未来不会轻易改变,即使,改变了些许的过去,不过,你知道要怎么做吗?"
"她认为我患了臆病,你同意我的看法吗?"
"不是她,是你自己吧,不过你应该也看见了吧,那些人体内的虫卵,通过,我给予你的技术。"
"当然,先知,我看见了。"我看见了他紧握的双拳,"我一定会驱除那些该死的虫子!"
人需要动力,但更多的时候,需要一种推力,如果只是一个人的死,就能推动他前进,我会拼上入侵现实,毫不犹豫地抹杀她,只是我每次有这个想法时,都会联想起铁匠屋子里的照片,第一张,便是他还未过门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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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号,你不愧是我们中最完美的执行者。"同伴的称赞仍在耳边回荡着,"他是规则的执行者,一切以任务优先的冷血机器!"以及他们的奚落,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但现在,我已经无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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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必要的话,就算是杀死他们,也要完成任务,"首领的话仍旧回荡在耳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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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早已沾满鲜血的人没资格请求他人的原谅,希望有一天,你能理解我这句话,也能理解我。"那是铁匠常对旅人们说的一句话。
"请求他们的原谅?不需要,这就是我的任务,我的任务不需要那些弱者!"只有体会到孤独的人,才能理解那种感觉,对不起,可我,只能这么做。
旅人无法抹除其它文明塞进自我文明的种子,这是规则,影响因果律的责罚十分严重,甚至包括自我文明的消亡。
"原来如此,"戴司空醒来了,"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他兴奋地说着,拿出了对比实验组,微型核电站的技术,是铁匠硬塞给我的,说总有一天会派上用场。
"你,早就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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