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青春就是妄想的暴走

我漫无目的地在这个小镇到处走着，当作散心。

路过各种各样的马路，开始觉得这不过是个普通的小镇。也有热闹的地方，也有冷清的地方。只是人口少了一点的小镇而已。

天还是很热，尽管连黄昏都已经过掉了，天早就已经黑了。还是能够感觉到之前白天的燥热大地所带来的蒸腾热气。加上旁边的喋喋不休的“少女”，心神不宁。

从小受到妹妹在身边唧唧歪歪的训练，那么多年我还是没有忘记那种可以完全无视身边的人在说什么，而自顾自的本领。

有点碍眼的就是，还在不断重复着动画片设定的店员小姐，像只苍蝇一样嗡嗡嗡地在我身边。

她量力而行地，知道拽不住我的步伐，便只拉我的衣角，像防止我逃跑一样。却带来的很微妙的感觉，马路的行人们，都微笑着带着怜悯的眼神看着我。

从各种阿姨叔叔那种微笑中含着可怜和无奈的表情来看，大家似乎都认识这个叫做韩文雪的姑娘呢。

她毫不停歇地和我重复着那些无所谓的设定，偶尔会站到我的面前，问我。

“你到底想去哪里？”

“再不逃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疯狂的黑色勇者就真的会毁灭我们！”

我每次都强忍住说话，只是在心里默默，“你不是害怕变态杀人魔吗？现在怎么变成勇者和恶魔的故事了？变态杀人魔已经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吗！”

估计那可怜的杀人魔还没出现就他的主人扼杀在幻想中了。

下雨了，感觉在这样炎热的夏天下一场大雨，照理来说是件非常凉爽的事情。

但我发现自己变得非常无力。原因当然不能全部怪罪于我身旁的这个看似纯真的电波系少女，大概是我一天没有吃东西，饿了的关系吧。

我和电波少女躲到一家餐厅的雨篷下避雨。准确地说，是我躲在那里，而电波少女是完全跟着我而已。这种被黏着的感觉还真是似曾相识呢。

重重吸一口气的时候，发现全身有发麻一般的感觉。

真的，好饿。

把妹妹弄哭气走，并不是第一次。虽说以前很少和妹妹沟通，不过作为一个人，每当妹妹触犯我的底线的时候，我还是会产生作为一个人类应有的负面情绪的。

比如她抢走电视机遥控器、抢走我的布丁、睡相差到把我被子卷走的时候。明明是两床被子你还能卷走我的，睡相也要有个限度啊。

不过妹妹每次和我吵架，与父亲吵架的不同之处是。我事后会去哄她，而父亲不会。而我也只是因为怕那种麻烦的气氛。每天晚上两人同睡一张床上，虽说话不多，但有着那种剑拔弩张的对峙情绪还真的是难以入睡。所以每天在睡觉之前，我都会解决那些矛盾。

大概最严重的一次，是在饭店里的时候吧。貌似是谁结婚来着，现在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只有印象是当初是好多桌人，小朋友也很多。

当然十岁以下的小孩的屁股是绝对长刺的，我自然和那些不大熟悉的小朋友玩起来，具体玩什么也不记得了，大概就是那些假扮奥特曼怪兽的追追闹闹的游戏吧。妹妹自然

也是一步不离的跟随在我的身后。

大概是因为妹妹想抢我扮演奥特曼的关系吧，发生了口角。具体是不是这样的事情，抱歉我真的记不清楚了，反正就是口角，也比在意这种小细节了。

当时大概太过在意扮演正义的角色这种事情了，好像是很生气地给了妹妹一个耳光。现在想来，当时真自己真的是太糟糕了，为了这种无所谓的事情，竟然动手打女性。真的是太糟糕了。

理所当然，妹妹哭着跑了，跑出了饭店。其实在抬手的一瞬间，我就会想到自己这一举动，之后的千万种被爹妈训斥的惨痛结果。我还是义无反顾地下了手。

妹妹什么的最讨厌了，不仅天天烦着，黏着我。还要在抢掉我的正义角色，实在不能容忍。当时我大概就是这么想的，就是怀着这么一种幼稚的，现在想来想挖洞埋自己的理由，对妹妹动手的。

我就是那种在冲动的时候，能够想到一切恶果，也知道这样做是错的，是不对的，但是还是会去这样做的人。要问具体为什么会有这种恶劣的性格，我也不知道。或许是脑子里少个控制筋的关系吧。

科技要是以后发达了，我一定会想去装个怒气控制阀，来调整我那种不能自我控制的性格。

好在妹妹失踪后，经过了长年累月的清静生活，现在变得也能控制了。

当然，那次动手之后，妹妹的哭声马上引来了母亲的注意。结果自然是一顿暴打，我解释了好久妹妹那种抢夺别人正义角色的行为，是不当的。

可是没人理解我。也就是从那次开始，我明白了妹妹不是好惹的。无论有什么样的理由，让妹妹哭了，就会得到一顿暴打。而之后我也尝试过想母亲哭诉妹妹的各

种罪行，不过都以失败告终，母亲以“男孩子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进行暴打。那时候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说眼泪是女人的专利。

大概就是从这个事件为导线，我变得和妹妹交流少了的吧，害怕发生矛盾后母亲的暴打。

印象里，小时候总是母亲暴打我，父亲暴打妹妹。

这都像是父母串通好了，分工合作一样。

妹妹失踪后，好像对父亲的印象就变少了。因为就算是以前的记忆，大部分有关父亲的，都是妹妹和父亲的片断而已。也和母亲在受到失去女儿的悲痛后，变成家庭主妇，因此照顾我的时间变多的关系吧。

基本这几年来，也只有在刚醒和快入睡的时候，有过几句招呼而已。总是一副忙碌工作的样子。很多

时候连父亲的声音是什么样的都记不清楚了。取代而之妹妹的唧唧呱呱的是母亲的唠叨。

“钥匙带了吗？”

“放学早点回家。”

“今天怎么才吃这么一点，不合胃口吗？”

诸如此类。

不过也就是在吃饭或者出门上学的时候，与之前妹妹那种整天贴身式的黏人方式，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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