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戴夫,32岁,在我29岁生日那年,喝醉的我搂着一位陌生的智械去开趴,第二天醒来就到了监狱里。不得不说,在这个局势紧张的年代,人类联合政府就像是个土拨鼠,而智械问题就像是他的笑点,一被戳到就,“啊啊啊啊啊啊——————哈哈!!”
嘶,话说回来,这是我来到交流区的第三年,住在罪城的第三区,从这里可以看到海岸,嗯……勉勉强。现在我我正在靠在一扇用报纸糊起来的窗户上抽着难闻的卷烟,住在我隔壁的,是我在外面的邻居博纳和他的妻子阿尼,听说他们知道我被关进来的时候还幸灾乐祸呢,现在呢?还不也是我邻居?他们是怎么进来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夫妻俩正因为今天是吃土豆还是吃萝卜而大打出手。
“萝卜我已近吃腻了!今天应该吃土豆了!!吃萝卜会很容易饿的!!”博纳大声喊道。
“你饿什么?你又不去工作!有本事你像我一样打三分工啊?!”他的妻子也不甘示弱,大声喊道。
“呐,你说你,一个人接三分工,难怪我找不到工作!!”
“啊?你说什么,我了累死累活的是为了什么?你以为我想打这么多工吗?要不是你和他们交私货,我需要干活吗?!”
“X的,要不是那小子陷害我,我也不至于这样啊!”
“你要是不天天泡在酒吧!也不至于这样!!”
“你说什么!?我!”
………………
总之,这小两口吵架都是这样没完没了的,至于有什么好吵的,我这个单身油腻大叔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觉得没有结成家庭,就不会有这样那样的烦恼,想吃啥就吃啥,想干啥就干啥,所以我现在正在这个战前的富豪区房子里,眺望着高墙外那一线海滩挨着的离海,天还很蓝,恰到好处的阳光留着几朵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来,时不时往嘴里塞点隔夜的廉价蛋糕,灌点泡了五六遍的茶包的红茶水,要我说,这简直比贵族大小姐们的下午茶还要悠闲呢。
“滴滴滴!”我旧式手表上的闹铃响起,这提示我该去上班了。
将剩下的两口蛋糕小心翼翼地放到冰箱里,杯中的红茶一饮而尽,披上我洗到脱色的牛仔衣,急忙下楼,飞奔向工作的地方。
我的工作就是为风俗店打杂工,既是搬运工也是保镖还是洗碗工,一个人干3个人的活,可是老板只需要付一个人的工资,非常划算不是吗?这工作虽然累得很,但也就只能私底下抱怨抱怨了,有一个稳定的工作在交流区可是很难得的。
街道上的人很多,他们看起来毫无目的地走着,其实就是这样的,交流区有四种人,一种是帮派分子,加入帮派之后就为帮派效力,只要你为他卖命就有稳定的收入,第二种是做生意的,他们大多有门路,能在政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下进点不违规的东西来卖,这些是很吃香的,第三种是打工的人,也就是我这种人,累死累活也就得那么一点钱,风俗店里逛一圈,酒吧里走一遭,一天的工钱几乎就见底了,第三种呢,就是人们所称为的“老鼠”,其实就是乞丐,听闻他们曾有过光辉的历史,可怎么会沦落城这副模样?
走在坑洼的街道上,鞋子与沙砾摩擦的声音让我感到格外兴奋,小巷子里的乞丐?不关我事!政府倒也盼着更多的人死在这里,因为这里就快要装不下那么多人啦!以至于每年都要举办所谓的比武大赛,把两个人围在一圈,让人们看猴似地观望他们打架,后来他们大概觉得不太效率,于是又同时举办了了团体战模式,那场面,简直不是人能看得下去的,肉末横飞,看了会叫人的脸拧成麻花,但偏偏就是很多人喜欢看,毕竟关到这个地方的人,不只我们这些无辜的小老百姓唉。
这不,一群人围在大大的海报那边凑着热闹,上面写着“万元大奖!减刑机会!就在交流区比武大会!”多么诱人的条件啊,毕竟是帮政府处理的犯人,同时还娱乐了大众,这样的人,是该赏两口饭吃的,只可惜我不是吃这口饭的料。
“哎!老戴,喝两杯?我请客”我的熟人兰斯张开双手过来勾肩搭背。
“如果只是单纯的喝酒倒还好,你可别再像上次那样铺在我身上乱摸了!小心我揍你!”
“哎哟,我这不是喝醉了想起老婆来了嘛!“
“你老婆怕不是已近变成别人的形状咯!”
“哼哼,我老婆和我之间的关系可是固若金汤的!”
“喝了酒之后,该进去还是得进去,蜜蜂都送上门了,花不可能不让采蜜吧?”
“我就说上次和她打电话的时候怎么那么奇怪,她还说在厕所便秘呢!咿咿呀呀的!”
“兄弟,你要坚强啊,我去上班了。”
踩着匆忙的步伐,来到风俗店后门时才过去十来分钟,天就已经暗,听闻在旧地球时期太阳会暗示落下,并不会像这样变幻无常,那将会是一种怎么样的生活呢?我一边换上工作服一边瞎想,终究还是没得出个结果来,不过有一点很确定,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好好工作,毕竟我最爱的花子小姐也在看着我呢。
花子小姐是这间风俗店的老板,讲起我们的相遇,那可是比新年第一天出门就被车撞还要巧。记得那时候我好像是没头脑了一般,来到店里借厕纸,花子小姐见我硬生生将木箱子给掰开了,便收我留在这里打工了,这让我很是疑惑,每当我问起来这件事时,花子小姐总是一笑而过,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总之我隐隐约约能够感觉得到原因,我想花子小姐肯定是喜欢上我啦!每次我干活的时候往她的方向看去,总是会交叉到视线,你说她老是盯着一个干苦力的小伙子是为了什么啊?防止我偷懒吗?也许有可能,但我不这么想。
听说这个风俗店在三个月内已近换了近四五个保安了,而我在这里工作已近快一年啦!我总结出来一个经验,那就是遇到虎背熊腰的闹事者时,往往要把动静闹大一些,被他碰到一下就假摔到略显脆弱的桌椅上,然后桌子就发出很大的声响然后坏掉了,这是花子小姐往往会出面解决,而闹事的人往往就是冲花子小姐来的,当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的时候,这些人往往一动不动地盯着花子小姐看,而他们被花子小姐踩在脚下的时候,往往不还手,似乎还嚷嚷着要再来一次。
这时喝两口茶,等这些人缓过来的时候,花子小姐就会找他们赔偿那些坏掉的桌椅。靠这种方法,店里的旧桌椅都差不多换完啦!这样看来,我似乎还承担着将店里的桌椅全部翻新的神圣职责。
今天店里很安静,没有什么人来闹事,这对于我来说是非常不错的,我可以悠闲地和吧台女郎聊着天,装作不经意地瞟一眼花子小姐。
“戴夫,看来你很闲啊。”花子小姐如风铃般的声音飘了过来。
“一点也不闲哦,这不是一直忙着,等你差遣吗?”我向花子小姐举杯示意。
“可真会说啊,先去把外面的货给搬进来吧。”
“好嘞。”
来到店后门,载货的车早已停在了巷子口,因为后门比较窄,车子开不进来呢。
“伙计,这些货要搬去哪里呢?”一个红头发的人朝我走来。
“哎?难到说这些人是新手?不知道货是不用他们搬的吗?”我在心中念到。
“啊,这些东西统一搬到那边的仓库里吧。”
“噢。”
我领着他们到仓库里后,便坐在门口监视着他们干苦力,不得不说,这种感觉真不错。我可要好好盯着他们,如果搬货的时候出现了什么差池,那罪名可是要落到我的头上的。还记得我刚到店里工作的时候,因为我光滑的鞋底踩到了一口痰,把手上的酒桶给摔了,我可赔不起这类东西,花子小姐也是闻声从办公室走出来,对着我大骂了一通,克扣了我两个月的工资。但之后她把我叫到办公室里来,给了我一些钱叫我买一对新鞋子,说是什么劳动保护,之后还留我下来聊了会天,算是探了探我的底子。
所以说花子小姐很善良,善良得很邪恶。她对店里打工的人的惩罚,便是给些钱你吃饱了厚加班加点地干活,还提供一部分住处。虽然听起来很残忍,但这种待遇在罪城内是很少见的,几乎可以断言没有什么商家能够做到。
这让我不禁怀疑起花子小姐到底是何方神圣,我听教区的朋友说她是一个恶魔,但在这里的人们看来,她与天使无异。说来也怪,我没能像在酒吧里听到那些醉鬼吹水一般听到花子小姐的故事,也未曾听到她讲起自己的故事,虽然我很好奇,但终究没有去问,我隐隐约约地觉得那是一段非常传奇的故事,如果花子小姐愿意说,那就说,如果她不愿意说,那也是好的,能将过去丢在身后不去挂念的人是值得佩服的。
“嘶,那两个人怎么那么久都没有回来?!”我起身往门口走去,却被花子小姐拦下。
“今天你下班了,从正门走吧。”花子小姐冷冷地看着前方。
“唉?!可以吗?”
“难道你想搬东西吗?”
“不是不是,那么,花子小姐,我们明天再见!”我向她告别。
花子小姐无声地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白白净净的卷烟,开始抽起来。看来这又是一件我插不进手的事件,花子小姐到底在烦恼什么呢?如迷雾般的丝丝絮絮将我们连在一起,又将我们隔开,好像我们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可是想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呢?我还是担心一下今天要吃什么吧,混入人流的我,尽量侧着身子,让自己不撞到别人,小心翼翼地,我来到了离家最近的菜市场。
“小伙子,又一个人来买菜啊?”和我很熟的卖菜大妈插着腰说。
“那您到是告诉我上哪里去领老婆啊?”我一边调减着蔬菜一边调侃道。
“还真有得领,喏,城西的垃圾场不多得是吗?”大妈朝西边指了指。
“要我去那里,我还不如自娱自乐呢,今天的菜不怎么样啊。”我将话题转移。
“最近都不好做啊,不知道这天使怎么回事。“大妈朝天上望了望。
“这里一共多少?”
“三块五。”
“那——便宜五毛?凑个整嘛。”
“一边去,最多两毛。”
“大妈,那边王婶·也才三块呢!“
“那你去她那边买。”
“好好好,三块三,收好了啊。”我无奈地将钱递给她,甚至还有点不舍。
“谢谢惠顾。”大妈将钱从我手里抽走。
提着一袋菜,我慢悠悠地向家走去,这时天又忽然亮了起来,连脏脏的小水坑都被照的闪闪发光。
我继续往前走,偶然瞟到巷子里有人被打劫了,按正常剧情走我应该大喊一声“放开她!”然后奋不顾身地上前制止抢劫,但很可惜的是我并没有那么去做,不是因为我冷漠,而是因为善良,如果仅为了这一点钱触怒帮派,就算我救了他一次,他也会因此怨恨我吧。
“喂,那边那个提着红袋子的人,就说你呢,躲什么躲?”
听到这个声音我就知道完了,只得乖乖地上前。
“喂小子,我口有点渴啊,能不能请我们兄弟三喝点酒啊?”
“好说好说,大哥们,这是小弟身上全部的钱了,就拿来请大哥们喝酒吧。”
“算你识相,走了。”带头的光头大汉掂了掂手里的钱,大摇大摆地走了。
虽然钱被抢了,但我并不感到悲伤,因为那只是我存款里的冰山一角罢了,辛亏我习惯把钱藏在家里。我看向手里的菜,今晚肯定有一顿好吃的犒劳自己了,一边极力压抑着高兴得快要跳起来的感觉,一边朝家里走,如果表现得很高心,指不定又会有人来抢钱呢。
我的家住在15楼,在楼下往上看去那简直像是无法逾越的距离,可一踏入楼道,我就忍不住飞奔起来,一跨就是4阶楼梯,心跳越来越剧烈,汗也开始流出来,腿很酸,但我并不想停下,因为家越来越近了。
打开大门,我就将菜扔到桌面上,迫不及待地与床来了一次“硬着陆”,报纸糊的窗户已经被风吹烂,窗户框住了日落间的一道光景——高墙与与那“一线”海滩都看不见了,落日橙红的余晖染在飘忽不定的落云上。
可是这样看到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于是我起身走向窗户,那一线海滩与高墙又出现在我眼前,海面泛着粼粼波光,赤球也将同那斜阳一道渐渐被地平线吞噬,奇异的星辰隐隐若现,偶尔看到海上的船只挂着亮灯巡逻着,天上也时不时看到飞行器,而看到星际火箭的时候,我却像一个野人看到了火一般惊奇。
“咕噜噜~~~”我的胃开始抗议将我从这平凡的美景中拉回现实,我开始着手做饭。
这时,隔壁又传来了小两口子的吵架声,锅铲与铁锅相交的声音以及青菜在锅里的滋滋声,身后还传来他们吵架的声音,我忽然想到,好像吵闹些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也许我的生活太过平静,缺少一些起伏,这也许是我吃得太饱了?
我将炒好的菜放到碗里,浓郁的菜汁和着些许白花花的米饭,一口下去咬到些许肉丝,那是无比幸福的,吞下一口饭,我又来到窗前,随着流星往下看去,楼下几个乞丐正围着火堆烤着什么,这时一股夜风吹过,那难闻的气味便扑鼻而来,我随手将报纸糊在窗上,抱着碗远离了窗户。
吃饱饭的我,虽然什么也没干,但已经感到很疲惫了。隔壁的吵闹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我合上双眼,准备睡下,纸糊窗户透出的凉风搔着我的后背,虽然这可能会感冒,但或许能请个假?夜色中,我伴着种种遐想,我陷入了梦乡……不知醒来后,能不能见到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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