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之前,有些背景我想劳烦先生听一下。”绅士做了个短暂的停顿,“三十多年前,南方小有名气的商人世家拉什维科家族出生了他们迁移至南方后的第一个孩子,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们似乎是为了纪念北方,把那孩子叫做·····额,‘北方’?发音应该是······”
“诺斯。”诺斯眉头微挑,却又平静地接上了他的话,“我在南方的时候也有人问我是不是他来着······”
“是啊,明明是这么好一孩子,怎么就说失踪就失踪了呢?你觉得他会去哪里呢,诺斯先生?”
“那先生你可就难为我了,就算和他同个名······”
“你当然不可能知道!‘借尸还魂’的吟游诗人先生,我想以你的情报网络应该不会不知道那个成为你名字的人、那个所谓的诺斯已经死了的事实吧!”
“嗯?”尽管诺斯很好地控制住了面部的肌肉和声带,但他总觉得自己脑门上不冒出几个问号,有点对不起刚才受到的惊吓。
“也许别人不知道,甚至连拉什维科家族的人都可能试图和你接触,好让你如愿找到自己后半生的归宿。但你被我找到了啊,那些吟游诗人口中的传说级剑士,诺尔特拉斯!”再接下来,是仿佛忘记自己种族的猖狂笑声,像极了诺斯第一次报仇成功后崩溃的颠笑。
“为什么?”
“因为当年的诺斯就死在我手上啊,呵,想不到吧,传说中智勇双全的诺尔特拉斯竟然会被我抓住了马脚,我可真是······”
此时两人带着几个护卫模样的人在修整过的地道中走了段不少的路程,原本绅士模样的人发出的笑声在曲折的墙面间回荡,也许能传出不少路。
诺斯忽然想到曾经听那位军师说起过他的家乡“我们那时候啊,物资匮乏,年轻人的想要养家糊口不容易,精神压力都普遍挺大的,没顶住的,就生病,不管是生理上的还是精神上的。蛤?问我精神上是什么意思?嗯、就是各种,比如说是把自己脸都涂白,再把头发染绿,把自己的血抹在嘴唇上狂笑的那种,你说说,这人不是想想都觉得可怕吗。”
是挺吓人的,诺斯觉得自己对这种人有了相当直观的体验,但与此同时,一种威胁感却又是不可否认的,不论如何,能够发掘到自己诺尔特拉斯这层身份,甚至接近他最真实身份的人,不可能是等闲之辈。
再者,如果他真的与自己幼时的那些事有关,那诺斯就非得完成自己的复仇不可。
“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轻易地死掉,尽管三年前你作为吟游诗人没有那么出名,但让人吃惊的是,那年竟然有人以扰乱秩序为由申请拘捕‘诺斯’,拘捕一个凭空冒出来的家伙。”
“可我说不定是个逃兵。”
“没人能从你手里逃走,诺尔特拉斯,你最清楚不过了。”
“你好像对我很了解。”
诺斯的脚踏过一道明显的压痕,这让他打量起面前一个不大的小室。他注意到仿佛是被火焰熏黑的墙壁上细小的晶体折射的烛光。
“是啊,我可是把所有能够搜集到的关于你的情报都好好看了一遍呐。”
“我能问一句为什么吗?”
“那是因为,我,要取代早已丧失斗志的、胆小如鼠、沦为废物吟游诗人的你啊。”咬牙切齿,男人的口中甚至传出了牙齿摩擦的刺耳噪声,“而你,想要做‘诺斯’也可以,那就替他完成那个他必须完成的实验,然后,成为我道路上的垫脚石吧。”
这不对劲,然而就算诺斯终于发现了对方癫狂中怪异的逻辑,随着绅士挥舞的手臂落下,卫兵改短过的枪在同一之间朝向诺斯捅去。
刺击的技巧与位置恰到好处,想要做到这样,训练与磨合的时间恐怕也不会太短。诺斯抬手抓住其中的一杆,侧身蹲下,再一脚把无法躲避的短枪踢断。
这些人,作为弃子,实在有些奢侈。
夺枪起身,顺手将枪头扎入身后尚未回过神的卫兵左胸,一记下段踢击破坏侧方人的重心。
可惜他最终没能把那个想要顶替他的家伙留在小室里,在诺斯撞开卫兵的封锁前,收纳与上方的石壁隔开了诺斯与退出小室的男子,他没来得及收住的拳头砸在长着结晶的壁上,溅落不多不少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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