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终结于毫无意义和无法阻挡的死亡

“亲爱的哥哥，我想我不得不离开这里了，果然，所有人都排斥我……”

“……我不埋怨他们，我并不奇怪大家回头来看待恶心物的视线……”

“……我觉得这是人类生物的本能，甚至是大多数智慧生物的本能。没有谁喜欢断手断脚、各种奇形怪状的尸体。大家都说玩弄尸体的人不会有好结局。这是文明发展的惯性，是文化的既出现结果，我没什么好抱怨的……”

“……我的研究没办法继续下去，总有人来捣乱，还有圣光塔的愣头青被忽悠来净化我。他们都是无辜的，因为太蠢而被蒙蔽了……我不怪他们。”

“是我自己的问题。我的研究太奇怪了，会吓到别人。我给大家添麻烦了。不像哥哥的献祭魔法可以直接研究魔法回路，我的血肉魔法必须要血肉做实验。这的确是吓到人了；人们天生就不喜欢血腥、粘稠的东西，就像不喜欢蛇和蜘蛛还有别的虫子一样……不能强迫他们喜欢。”

“一个人不喜欢，可以让他自行远离；大家都不喜欢，我应该尊重多数意见。”

“……总之，我要找一个安静地地方去研究吧。我希望我的魔法流派能够真正成立体系开宗立派，否则研究就没有效果啊……等我成功之后，就会很快回来，不用担心我。

——你的弟弟，

弗拉基米尔”

哈迪森放下信，出了口气。

“白痴！”

他忽然把信砸在办公桌上，弄得墨汁四溅都浑然不觉。本来笑呵呵送信来的弟子顿时僵住，紧张起来。“老师，怎么了？”

“……我的弟弟，弗拉基米尔走了。”

哈迪森站起来，披上大衣。

“弗拉基米尔老师走了？他去哪里？”虽然说送信，但是弟子理所当然不知道信的内容。“弗拉基米尔老师是老师的弟弟？”

“我们是同一个孤儿院长大的。我和他亲如——就是兄弟。”哈迪森拉开抽屉。他将星辰塔的图腾徽章取了出来。“……你的实力如何了？”

“哈哈，这段时间冥想效率很高，我想我能在成年日前凝聚星核！”他傻笑。“呃——”

“好。”哈迪森把图腾塞进他手中。“现在你就是代理塔主了。”

“老师，你要去哪里？！”

哈迪森走到了门口，回过头。

“我要去找他。”

……

终于……结束了。

胜利了？

但是又有什么意义呢。

安德鲁看着狼藉的小镇，又缓缓看向坑洼的战场。

没有意义了……

不管是弗拉基米尔的屠镇，或者自己身体里哈迪森差点灭国……都一样。人死了就是死了，在追悼也没用了。

阻止不了事情发生，那么什么结果都只能受着。

谁输了，谁又赢了？

理智告诉他：魔王的杀戮好像是再正常不过了；战斗出现伤亡是肯定的；没有伸伸手递递眼神就有的幸福；没有人能彻底回避突发状况，也没有人能保护亲近的人必定不死……

……

“你知道么？”安德鲁忽然惨笑着，对着空气说话。“你知道，学说话是很难的……但人可以一口气学四种外语——你信吗？你得信——我就试过。人都是逼出来的，我真的成了。”

“那时候啊……一方面觉得自己舌头快要搅和断掉了……另一方面，就是语法太多了，记忆到满脑子浆糊……那时候多想有茵蒂克丝那样的‘完全记忆能力’啊，我听传闻说现实中有这种病……”

“现在想想，‘忘记’是天赐的礼物……”

他仰起头。“下雨了……”

他埋下头，擦干脸上的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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