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肝肝肝，就知道肝，肝出事了吧！

大概就像……选择旁观他人游戏一样。

“呃……”候吉惊讶地望着眼前的魔力脉冲，惊讶地说不出话。一道道火车一样横冲直闯的魔力野蛮地从他的“身体”边沿冲过。他赶忙提敛衣摆，险之又险地躲过右侧的一道魔力流，可身后立马又有另一道魔力涌动而来。

“好强劲的魔力……”候吉感叹。

他现在通过释放真言裁断术——一种属于尖端层次但通常被视作鸡肋的六阶魔法——让自己的意识进入了法阵内部。这种法术能让他以常态下绝对不可能匹及的“细节视角”观察事物——就好比人们无法制作集成芯片，于是先画一个大的，然后通过激光缩小——候吉让自己的“眼”变小了，小到可以观察每一道能量流动，反过来说相当于法阵被放大到了极致。

奇怪，能量脉冲非常强劲。是的，强劲，而不是强大——能量并非强大的离谱，而是说，奇怪一点在于……放置了许久无人维护的遗迹的法阵，不管怎么说多多少少会有衰竭的趋势。然而这个八十岁石板上的法阵里流动的能量却像是二十岁年轻人的心脏挤出来血液一样轻松热烈地搏动着。

“而且，这个法术回路魔力流动路线数量也太离谱了吧！”候吉收紧屁股一个前跳，一道魔力流像是激光炮一样擦过他的屁股。“几乎是一点空隙都没有……古代法师真厉害啊，可惜前辈们……”

对于一个法阵来说，当然是魔力线路数量越多功能越强；但是有一个道理大家都懂——复杂意味着易损。复杂性越高，稳定性就越差。候吉头一次遇到这种艺高人胆大的法阵——一般的法师，施展法术布置法阵时都会下意识让魔力流之间分开一些，避免混流导致法术失败甚至反噬；然而这个法阵，几乎是把有限的空间全部塞满，甚至空间利用率超过了百分之百，考虑上了时间——很多魔力束掐着极限影响范围互相交错，同一点空间分布了复数条魔力路径，依靠着微妙的时间差避开互相的干扰。

“等等，这一道魔力流……”候吉被吸引了注意：“……啊，我明白了，原来如（×&……%￥”稍一愣神，一道魔力流直奔着他的脸冲过来，把他分离出的精神力小人儿轰杀成碎片！

……

“@#￥……啊，呼，啊……”候吉如同溺水的人一样大口呼吸，视角已经飘到了法阵上空。他再看向魔力流，就像是站在塔林某一主塔塔顶俯瞰莫瑞卡首都的夜景。

好吧，一时紧张，他忘记了单束魔力流对他完全造不成伤害。在这种状态下被细小的魔力流击中，就好像是人摸了一下尚有余电的电蚊拍。

“漂浮”在“高空”，候吉愈发震撼了。

“这究竟是谁设置的法阵……是哪位大师的杰作……”

……

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探索了。候吉心满意足但又可以说意犹未尽地离开了法阵。

大概来说，完成了认识分析法阵的任务，他现在已经能明白法阵有哪些功能，分别如何触发了;但是还不知道是否有隐藏的布置，以及这些功能实现的原理——进一步解析估计需要非常长的时间，也并非自己能应付的差使。遗迹法阵解析，那向来是塔林派出整个甚至多个精英法师团队也需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才能完成的大工程。

他抽回按在石板上的双手，石板上淡蓝色的波光骤然消失。候吉想要舒口气，但是忽然脑子一顿眩晕，脚步一软向后倒去，险险被利伯西亚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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