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瑶还没反应过来,只觉自己好像突然再次发育,视野突然变得很高,可以清楚看到萧时贤兄妹的动向。往下细看才发现原来是英焕的右臂抱着自己的小腿窝,就那么轻轻松松地把她举了起来。
“他的力气怎么可以这么大”,头顶的天空像蓝丝绒一样美丽,下方的男人也温柔地一塌糊涂,很巧妙地施力,丝毫没有弄痛她。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的身体接触,尔瑶心跳的节拍还没有乱得那么一塌糊涂,可腿窝处温暖的触感却直达心窝。
比起监听萧时贤兄妹的对话,她多想停在这一刻,留住这难得的珍贵时刻,但仓库里的两个人可一点都不解风情。
萧时允:这是用杀人草和钻心蛛制成的毒药,无色无味,就连银针都探测不到。
萧时允邪恶地晃了晃手中的瓶子,透明的液体起起伏伏却一点泡沫都没有产生,看起来和水一样的质地,谁又能想到晶莹剔透的水晶瓶里面,装的却是这世间最毒的毒药,和比毒药更险恶的人心。
萧时贤:不至于要给十几岁的小孩下这么重的毒吧?
萧时贤的眼中有些许的恐惧和担心,摸着瓶身的手微微颤抖,生怕它不小心洒出来。
萧时允:这毒还加了蜜柑的汁液,只是慢慢地起效,不会让小皇帝立刻毙命,我用心挑选的,自然有它的道理。
萧时允见妹妹略有迟疑,便继续讲着关于这毒的神奇功效。
偷听着的尔瑶被这段对话吓到分毫都不敢动,扒在书堆上的手被寒风吹了痛都没有放下来。
英焕的脸隐藏在黑暗中,显得无动于衷。
自从成为了皇子,就注定了这一路走来不会是坦荡的大路,有时候他也羡慕宫外的百姓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们也许有些厌烦的微不足道的小幸福,恰恰是英焕日日夜夜所渴望的。
孤独之时,他曾经想否认自己小时候所有让人疼痛的记忆,可是这根本一无裨益。如果那些过去从不存在,自己不就什么也不是了。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英焕将怀中的尔瑶抱得更紧。
萧时贤:哥哥你也该出宫了,天快亮了,待太久不好。
萧时允:也对,下次再见面,记得照顾好自己。
尔瑶从旧书堆上只露出一双眼睛,她看见萧时贤谨慎地接过了毒药放进口袋里了,他们真的要去谋害皇上吗?!
脑海中浮现小皇帝不苟言笑的稚嫩脸庞,她虽然不喜欢这段被计划好的婚姻,可是小皇帝是无辜的,而且他起码比其他勾心斗角的人要善良得多了。
收好药瓶的萧时贤兄妹也就结束了这次会谋,两人静悄悄地准备离开。
尔瑶:那个,我……
等到萧时贤兄妹越走越远,尔瑶还是没有鼓足勇气让英焕放自己下来,是因为她太眷恋这样亲密的感觉了吗?
浓如墨般黑色的眼眸,眼底好似有一份忧愁,迎向对上来的视线,尔瑶湛蓝的眼珠,依然纯净无瑕、动人心魄。
英焕:怎么了?
“啪——咔嚓”两声关门的声音,萧时贤兄妹彻底离开了这里,这所破得不能再破的庭院里,只剩下了害羞的尔瑶和英焕两个人而已。
尔瑶:你……怎么还抱着我。
英焕:对不起。
脸红红的英焕,像交接传世宝物一样,小心地把尔瑶放下来,等看到小小的脚尖稳稳着了地,他才缓慢地松开双手。
英焕:刚才太紧张,一下忘记了。
尔瑶:没关系。
甜甜的笑容在尔瑶的脸上绽放,英焕红着脸瞧着,不自在地捋过自己垂落在额前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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