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瑶一边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一边思索着该怎样才能让自己不要去想,刚才在英焕的面前呕吐的窘迫模样。
英焕看她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还以为是受了什么内伤。暗自计划回宫之后,一定要带她去最好的太医那里瞧瞧。
然而正纠结是去陈太医那里,还是去找金太医把把脉时,他猛然感觉到了一股骇人的杀气和一道清冷的金属光泽,就在尔瑶身后不远处闪现。
尔瑶也觉察到了,这种不夺性命心不死的强烈杀意实在太过凌厉,然而自己现在的内力还没完全恢复,要躲开实在太难了。
她闭上眼睛准备告别人世,“呜呜呜爹爹我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啊,这下子要被打成筛子了吧?”
尔瑶没有预料到的是,英焕抢先一步挡在她身前,用先前交给她保管的那把匕首,“铛铛铛”三声,轻轻松松就弹开了三枚飞刀。
尔瑶:可恶,就像狗皮膏药一样,都输得一派涂地了还要跑过来骚扰,我去把他抓回来!
英焕:米娅,别、别去。不安全。
尔瑶:可是……你怎么了!
英焕左小腿上,赫然插着一把尖刀,伤口处鲜血冒着嫣红的喷泉,不住地往外涌。
英焕:我……失误了。
尔瑶:不许你这么责备自己!你现在不要动,也不要使力,知道吗?
英焕:好。
尔瑶蹲下身,当看到那把刀直直插入肌肤有两寸时,就连习武多年的她都倒抽了口凉气。
尔瑶:刀,先不要拔出来,不然会留更多血。
娇俏的眉眼,此时因为心疼而蹙在一起,英焕处处都看在眼里。
英焕:你在担心我吗?
好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原来我也是被需要的人吗?
尔瑶脸微微一红,假装生气道。
尔瑶:都现在了说什么胡话,你在这里等我。
马儿奔波了一整晚,看起来疲惫到了极点,估计驼不住他们两个人,可是英焕现在连自己握住缰绳的力气都没有了吧。
她迅速估算了一下这里到皇宫的距离,想到了一条捷径,虽然那山路崎岖又难走,但值得一试。
吹了声口号,本来在不远处等着的马儿,终于停到了眼前。
尔瑶将喘着粗气的英焕用力扶起,让他坐在一处干燥的地上靠着墙,拿出自己的手帕将出血的地方尽力按住。
英焕:这马没有我,不愿意被别人骑的…..
尔瑶:相信我。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尔瑶踩着足蹬就顺利跨上了马,跟自己从小就亲密无间的马居然变得连主人都预料不到的乖巧和驯服。
尔瑶:我马上回来。
说着拉紧缰绳,用极其熟练的手法驾驭着马儿奔腾而去。
英焕:啊,现在我变成要被保护的人了呢。
“老实讲,这种感觉还算不错。”
他看着自己伤口处包着的绣花手帕,觉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尔瑶一路向着皇宫进发,而梅花宫这边,妠安正举着伞,焦急地等待着娘娘的平安归来。
奉命前来梅花宫的齐杰,虎头虎脑地挠了挠头,要他说啊,来舍人的面貌还真不好区分,妠安和于嫔,在他看起来简直就一模一样啊,怪不得自己找不到老婆。
齐杰:你先休息吧,这里我等着就好。
妠安:不行,我一定要等到娘娘才可以。
心思敏锐的妠安,知道今晚不同往日,以前娘娘出去溜达,都只是在宫里跑跑跳跳而已,可一旦偷溜出宫,事态就会变得非常严重。
一刻没等到娘娘,她就一刻都不能安心。
蒙蒙细雨中,妠安也不怕冷,穿着单衣执着地站在梅花宫门口,让本来毫不相识的齐杰都对她升起三分敬佩。
水汽从地面升腾,扰乱了视线,远方的景其实并不能看得十分清晰,水雾弥漫,打着伞的妠安却异常坚定
妠安:来了。
黑夜里,一匹黑色的马涌现于霜与云雾弥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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