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都是大佬2

“不过，在此之前……”杜凡川看向杜弦的腰侧。

“腰上那把枪——”杜凡川指着杜弦说。杜弦伸手捂住了别在西装腰带上的手枪。并非有意而为，纯粹是反射性的动作。

“二哥，你平时都不会随身带枪吧。但你对武器爱护有加之人，会这么随便别在腰上，可见那把枪既非私人物品也非商品。加上枪身还有修理的痕迹，这应该是你部下的东西了。没错吧？”

杜弦没有回答，于是杜凡川接着说：“统领着百人的二哥手上大约有二十来个部下，那枪会是从部下手里借来的吗？不是吧～在大清早的这个时间并没有什么需要带枪行动的工作。应该是没收来的。为什么呢～枪柄上沾着白色的粉末和少量血迹，但二哥身上并没沾到这些东西。恐怕是部下因为嗑药惹出了乱子吧？”

“从二哥的黑眼圈来看大概就是在昨晚。你把那个部下绑回来并没收了他的枪，因为你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那是——”杜弦想低声辩解，但杜凡川打断他继续说：“你那个部下可是完全没把组织的纪律放在眼里啊，杜弦。贩毒的利润虽然不小，但连带着会惹上很多麻烦。校园异能监管组、缉毒警、还有军警等。政府部门可是一直在等着我们出娄子好把我们一网打尽。光没收他的枪可是远远不够的啊。”

“可是……”

“杜弦，虽然我也不清楚为什么，当了干部感觉是如步青云一样，就算不愿意手里也会有部下。但通过能干的将领带着一群不成器的家伙搞出麻烦来也不是我的风格。所以我呢，对这种的部下向来都是立刻抛弃的。那个部下应该处分掉。”

“……抱歉。”杜弦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了这句话。在黑手党的世界里，但凡说道“处分”指的便是死刑。若不遵从上级命令去执行，就连自己也会作为叛徒迎来同样的命运。

杜弦低头谢罪，然而下一句话却迟迟未能说出口。杜凡川用冷冰冰的眼神注视着杜弦，时间在一片死寂中好像被冻结了一般。

“……开玩笑啦！我就是随便说说而已啦~”杜凡川突然用欢快的语调这么说。杜弦一脸茫然地看着太宰。

“正因为二哥从不轻易舍弃部下，下面的人才会一直追随吧。我不会告诉大哥的啦——”杜凡川笑着拍了拍杜弦的肩。

杜弦点点头，一边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的喉咙。肌肉都已经僵掉了。身为历代最年轻干部的杜凡川，即使在整个地下世界里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传说。没有任何事情能瞒过他的双眼，这一点无论是对于外部敌人、还是内部事件都是一样的。更重要的是，谁都不知道他究竟想要什么、会拥护什么又会揭发什么。即使是为组织效力几十年之久、元老之一，杜凡川的二哥的杜弦也是一样。

“行了，那我们回到正题吧。袭击者的录像”杜凡川打了个响指。

以杜凡川为中心，在地上呈现出一个影像，影像中映出了几名男子闯入仓库、搬走食堂食材时的情景。他们头上蒙着破烂的头套、披着一身褴褛的破布，一见之下就和小巷里的流浪汉没什么两样。

然而——“是秩序的学生啊。”杜凡川只看了一眼便轻笑着说：“而且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说不定还是学长呢～”从不同角度反复观察影像上浮现在黑暗之中、衣衫褴褛的男子们。

“虽然乍看下只是些流浪汉，但这群人为了消除死角一直都是以监控的盲区范围活动，肩上抗的食材也把脸给挡住了。嗯～二哥，你认得这把枪吗？”指着上袭击者挂在腰间的枪问。

“这是很老的型号，非常老。从白色枪身和中型的枪管来看，大概是名‘steal holy’的一种旧式手枪。”

“我昨天刚见过这把枪。”杜凡川眯起眼说：“他们在袭击食堂之前先和我们干了一场。也就是说——那是掩护吗。欸～真有趣~这些人似乎比我想象的更加让人愉悦呢——”杜凡川盯着地上的影像转了一圈，背对其他人走了起来。

他一面用牙齿咬着拇指、一面自言自语似的来回踱着步子。

“看来我们收到要袭击交易现场的情报是他们故意放出来的。目的是让我们把力量集中过去、削减食堂的警备人员，之后趁机把食材偷出去——而且还偷了这么多。为什么呢？要拿去卖吗？不，卖的话用不着非是食物。原来如此，也就是说——”杜凡川一个人嘟嘟囔囔地思考着，部下们只能在一边静静等候。

“…………”杜弦之外的部下都以屹立不动的姿势等待着面前这位比自己年纪小得多的干部结论。“啧，”把在场的人们晾在沉默中好一阵子之后，杜凡川开口说：“有点渴了呢。”

“这就让下人去买——”杜弦伸手示意后，其中一个部下立刻慌张地跑了起来。“我要伏特加。要稍微冰一些的——”杜凡川兴高采烈地对着黑衣人的背影喊道。“啊、但是度数高一点哦，不要冰块哦！”杜凡川目送着边冒冷汗边在口中重复这一串要求飞奔而去的部下离开，轻声说：“二哥，这次被他们袭击的可不是单纯一个食堂而已。这是秩序学校的武装三个最高级食堂的其中之一。这里警备设施森严得很，未经允许只要靠近警笛就会响起来。而我们的敌人却轻而易举地绕开了这些，还用了正规的密码入侵进来。这里的密码只有准干部级别以上的人才知道，这么机密的信息敌人究竟是怎样得到的呢？”

杜弦的表情僵住了。能想到的可能性就是通过拷打组织内人员逼问出了密码、或通过某种异能力窃取了信息。再或者，是黑手党内部出现了里应外合的叛徒。无论真相是这之中的哪一个，会造成的结果都再糟糕不过。“这里马上就要变成战场了。”杜凡川眺望着远处高楼林立的市中心，轻声笑了。

“唉，真是麻烦啊”杜凡川挠了挠头，叹了口气。

“我们还不知道敌对组织的情况吗？”杜弦用压抑着感情的声音询问。

“我的部下拷问了昨天抓来的俘虏想让他招供，但并不顺利。据说那家伙趁我们不注意吞掉了藏在牙齿内侧的毒药自杀了。我们只问出来了一件事，就是敌对组织的名字。”

杜凡川像是要表现出接下来所要说的词语的意境，用犀利的目光盯住杜弦。那是普通人看了恐怕要连做几夜噩梦、预示着一场腥风血雨将至眼神说出了三个字。

“幽影门”

解释标题：杜家三兄弟，杜凡川，秩序黑手党五大干部之一

杜弦，秩序黑手党元老级预备干部

杜歌，秩序黑手党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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