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漫无目的……四处乱转……”

张灵凡无奈的看向了身边的稚日霎命，抱怨般对着稚日霎命说：“靠谱吗？我已经跟着你四处转悠了十几分钟了。”

“嗯……”稚日霎命看着自己手里不指向北方的罗盘不确定的说：“应该……差不多……可能快找到了吧？这个罗盘可是我从一个海盗哪里得来的，据说可以指向人们心中最想要的东西呢！平时明明很好用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一会左转一下，右转一下的。”

张灵凡听到后无奈的捂住脸说：“该不会只是你碰巧顺着罗盘指的位置找然后碰巧找到了吧？”

“应该不会吧……”

其实就连稚日霎命本人也不能完全肯定。

两人就这样漫无目的的四处转悠着，却忽然听到有人大喊：“啊！！救命啊！！！有妖怪！！！”

一边喊着，一个中年上班族大叔朝着张灵凡等人跑了过来，一个踉跄扑到了张灵凡身上，一边惊魂未定的指着黑暗的地方说：“有！有妖怪！！一个……一个女人！！！啊！！！”

然后大叔大叫着，朝着远处跑去。

“……”

张灵凡和稚日霎命看着跑远的上班族大叔，然后又互看了一眼。

“怎么办？”

稚日霎命抬起头看着张灵凡问。

“还能怎么办？”张灵凡反问稚日霎命。

稚日霎命刚想说：“冲上去欧拉它一顿吗？”

结果就听见张灵凡大喊：“泥淦路打油！！”

“诶！！！！”稚日霎命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张灵凡逃跑的背影，然后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了张灵凡的衣服问：“等等啊大哥哥！这不是你的工作吗？？！！”

“谁告诉你处理灵异事件是人民教师的工作了？”张灵凡被稚日霎命抓住了衣服，一边努力想要朝前面跑去，一边反问稚日霎命说：“再说你不是神明吗？人类有难你不帮忙吗？！”

“我只是个缘结神啊！！”稚日霎命十分费力的想要拉住张灵凡，说：“大哥哥！你可是现在公认的最强！你不处理了谁管啊！！”

“阴阳师！道家！佛教！！”张灵凡一一列举说：“就算是以前灵异事件也不是我解决啊！！”

“呵呵……真是可爱呢……”

一个带着口罩的女人从黑暗处走出来，看着张灵凡和稚日霎命问：“小妹妹，小哥哥，你们看我长得漂亮吗？”

稚日霎命和张灵凡互相看了一眼。

【啊啊啊啊！！！出现了那个都市传说——裂口女啊！！！】

稚日霎命被吓成了呐喊脸，面色白的和纸一样。

张灵凡还算冷静慢慢转过头，强迫自己摆出一副笑容，强作淡定说：“啊哈哈哈！小姐你说的什么话啊！我现在有那几个选项可以选择啊？”

裂口女眼里带有明显的笑意，说：“一，我漂亮，二，我不漂亮，姐姐很和蔼的！不管说那个姐姐都不会怪你们的。”

张灵凡咽了口口水，说：“那我知道了……我们……要不猜个拳吧？你赢了我就告诉你，我赢了就放我们走。”

张灵凡说着，摆出猜拳的姿势。

裂口女想了一会。

“没问题啊。”

“三”

“二”

“一”

数到一的时候两人同时伸出手。

张灵凡对着裂口女大喊：“我出石头哦！！！！”

张灵凡说着，一拳打到裂口女的脸上，将裂口女打飞了出去。

张灵凡因为紧张全身出满了汗，看着倒在地上的裂口女说：“什么姐姐姐姐的啊！在我面前称姐姐，我可是活了一亿三千万零二十四年的人物啊！！”

稚日霎命一脸懵逼的看着张灵凡，结果张灵凡将裂口女打飞后一把抓住稚日霎命就跑。

“大哥哥你一开始就准备玩那么卑鄙的手段吗？！”

稚日霎命难以置信的问，现在张灵凡的形象和在几年前稚日霎命见到的那个男人完全不一样啊。

“管他呢！只要能活下来，谁在乎用什么手段，等到你多面对几次死亡的时候就明白了！”张灵凡着，拉着稚日霎命往灯光明亮的地方跑去。

虽然张灵凡这么说让稚日霎命感到有些帅气，但其实张灵凡是因为看到了裂口女准备出布，而自己已经伸出去了所以才变成一拳的，如果赢了的话张灵凡才不准备做这种事呢。

最后两人跑了一段时间，终于跑到了一个路灯下，张灵凡大口喘着气着，说：“终于甩掉了吧……呼——累死了！”

稚日霎命也大口喘着气，一边扭头朝着黑暗处看过去，一边说：“是……是啊，终于……”

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因为她看到了，一个拿着镰刀的女人朝着自己和张灵凡跑了过来，距离就差几米了。

“啊啊啊啊！！！”稚日霎命害怕的大喊了起来，而裂口女的镰刀朝着稚日霎命的头落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

“好好，安静一下，”张灵凡一把将稚日霎命拉到自己怀里安慰说，然后举起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张灵凡手里的玄天剑对着裂口女说：“你丫！区区一个都市传说准备和我打吗？”

“哼哼……”裂口女笑了笑说：“玩具剑吗？小弟弟，这种东西还是私底下玩玩好了。”

“是吗？”张灵凡嘴角微微上扬，从玄天剑的剑身上一下子爆发出了强烈的能量。

“真货吗……”

裂口女看着玄天不仅不害怕，反而还笑了起来。

“小弟弟，你确实有些能耐呢，但是和姐姐相比，你还差了点。”

裂口女说着，张灵凡忽然感觉腰部被人捅了一刀，血顺着流了下来。

张灵凡缓缓低下头看着自己怀里的稚日霎命，稚日霎命也抬起头看着张灵凡露出一个笑容，但是笑容的度数越来越大，稚日霎命的嘴角忽然裂开了。

“真（龙门粗口）可怕……”

就连张灵凡也不禁爆了粗口，稚日霎命没有放过张灵凡懵逼的时间，瞬间又朝着张灵凡捅了几刀。

张灵凡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一下子把怀里的稚日霎命扔了出去。

稚日霎命翻了几个身到了裂口女身边，接着又变成了裂口女的样子。

“咳————”

张灵凡猛的吐了口血，一下子跪到了地上。

张灵凡的弱点之一，就是平时自己只有两种防御魔法攻击的手段，那就是在魔法攻击打到自己之前把魔法攻击先打散，而以冥的形态时却不用担心的原因是冥的斗篷也是一件神器，专门防御魔法攻击的。

第二种就是张灵凡受伤后以自己的自愈能力迅速恢复，但是现在看来，裂口女貌似还带有抑制恢复的效果。

“啧……我有点虚了啊……”

张灵凡有些虚弱的笑了一下，自嘲说：“真是大意了，我居然因为害怕而忘记防范了……但是确实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两个裂口女。”

“怎么了？”裂口女一边朝着张灵凡慢慢走过去，一边说：“呃……你不知道吗？一个我传言是美容院整容的时候被医生不小心在嘴两边开了两道伤痕，然后我一怒之下把医生杀了，同时不久后便被乱枪射死，从而成为妖怪！”

另一个裂口女也朝着张灵凡走了过去，说：“我呢则是被后世们变成了传说，以都市传说的形象出现的。”

“……”张灵凡慢慢朝着墙角靠了过去，一只手捂住自己不断出血的伤口，感到意识有些模糊，看了看自己满手的鲜血后不禁抬起头郁闷的笑了下，说：“你们很值得骄傲啦……已经多少年都没有人可以把我伤成这样了，居然还把我的自愈能力给压制了。”

“那还真是荣幸之至，居然可以杀掉大名鼎鼎的冥。”

裂口女直接说出了张灵凡的真实身份。

张灵凡有些懵逼的说：“都市传说还看报纸吗？！”

“别把老娘当成文盲啊！！”裂口女吐槽说：“现在这个社会，就连鬼怪也需要学习啊！！你知不知道鬼怪的压力有多大啊！！”

裂口女仿佛找到了宣泄口一样，对着张灵凡疯狂抱怨说：“现在这个社会！全部都是名为英雄的职业！就连我们想要维持都市传说的形象也没有多少人相信我们的存在了！！！现在的人都相信科学！！但是又用谁能说科学不是一种对灵异现象的解释呢？我们也很难啊！！

大街上灯火通明来着，原来路上基本上一片黑暗，没有什么路人，那时候才是我们的鼎盛时期，而现在就算在大晚上也是一堆人，几乎没有机会朝着落单的路人下手！为了维持自己不被大家遗忘，我们除了能在网络上散播一些关于自己的故事还能怎么办啊……

生物都需要生存，我们也需要，被人们遗忘就算是我们死了，我……还不想死……而且定义其实是你们给我们的，我其实……没有绑架过一个小孩……相反，我很喜欢小孩子，只是想和他们玩一玩……但是……”

“……”

张灵凡沉默着看着眼前的裂口女，总感觉他在和一位跟不上时代脚步的老年妇女交谈一样。

说着说着裂口女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话说的有些多了，对着张灵凡说：“嘛——今天把你杀了的话，裂口女就又会变得全世界闻名了！！”

“……玄天……”

张灵凡慢慢说着，剑上忽然出现一股绚丽的光芒，四周一下子被照亮，黑暗瞬间被驱逐，一名绝美的女子出现在路中间，女子慢慢睁开眼，裂口女看到那个眼神的第一个瞬间就感觉到了一股深深的忧伤……

“你们打不过玄天……”

当然不用张灵凡解释裂口女也知道，玄天的比她们强太多了，强到几乎一个眼神就可以消灭她们。

“准备杀掉我吗……”

“准备……给你一条生路……”张灵凡的意识已经有些看不清路了，虚弱的说：“我不喜欢……给别人洗白……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但是本来就不黑的人给她洗个毛线啊……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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