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焗鱿鱼57

“很快？”小艾盯着她。


“很快，”她摸了摸小艾的头：“我保证。”


目送着她离开后，佟年转身看着已站在她跟前的他。两人就这样静杵了片刻，佟年叹了口气，淡淡地问：“最近，好吗？”

“你还关心吗？”他轻哼了声。

“的确，”佟年撇开了眼：“没我的事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韩商言的眉峰微乎其微一蹙。

“勉强就没有意思了，”佟年双眼空洞地看向他：“不是吗？”

“几日不见，你变得伶牙俐齿了啊？”韩商言有些被激怒了。

“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但为了喜欢你，”佟年眨了眨眼，不让自己的脆弱再现：“我才努力让自己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你——”韩商言眼中的佟年一直是笑嘻嘻，乖巧听话的，眼前这个带着一丝冷漠气息，如刺猬一般的佟年，他从未见过。

“我最后一次去K&K的时候，我有和你说过吧！”佟年直视着他惊奇的眼：“不要再来找我了，不要来我的学校了，记得吗？”

“佟年，你——”韩商言微地一怔：眼前的佟年，真的好陌生。

“既然，你已经认定了挪威的对象，”佟年攥紧了颤抖的手，不让自己泄气：“就请对她好一点，不要再做着，一边在和人试试，一边还沾花惹草的事。”

“我没有——”

“没有什么？”佟年转开头，不想看他：“是没有和人试试，还是没有沾花惹草？”

“佟年，我只想过来问一件事。”韩商言被她怼到无话，只能自己找个理由：“听说，你到处在找solo——”

“韩商言，”佟年淡蹙的眉间一弛：“既然知道我宁可问遍全世界，也不问你，”她加重了语气：“还不明白——为什么吗？”

看着韩商言诧异瞪着她，她无声地换了口气：“请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能把一切回归到原点，可能，我还是会偶尔想起你，但我会让自己，不再打扰你的，毕竟——我还想把最后一份尊严留给我自己。”

非常有分量的一段话，震得韩商言有些目瞪口呆，他悄悄咬紧牙关，将奇异莫名的感情压抑着：“你——不喜欢我了——吗？”

“如今，谈这些还有意义吗？”佟年垂下了肩。

“你——恨我？”韩商言的眼眶有些红了，瞠目让他的眼睛里也布满了血丝。

“不，我不恨你，”佟年看着他的神情严峻不已，心头惴惴：“你是我的初恋，所以，我要花去很长很长的时间来学习遗忘，”突然她开始笑了，笑到她自己双眼流泪也止不了。

“佟年——”看着这样的她，他无比心痛，忽而打了个寒颤，竟感觉她这样的笑，其实比哭还让人难过：“别这样——”

“昨晚，我梦到你了，”她抑住了笑，眼睛看向远处，“为数不多的一场——让我想永远活在梦里的梦，”她扯动了嘴角，说道：“因为，我梦到——我们和好了，然后，你对我很好，好到我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在梦境里，于是，我那么快乐，那么幸福，可后来，我醒了，”涩笑爬上她的脸颊，“我揉了揉眼睛，望向窗外的灰蒙蒙的天空，一阵阵的失落向我涌来。”她躲开了他向她伸来的双臂：“如果，现在，我对你说，我已经放下了，那就是骗你的！会想你，”她坦诚地对上他的眼，“每天都会，但——我不会再想提起你了。 ”

呆若木鸡地，他被钉在了原地，听到她仿佛无意识般地吐露着心声，双眼也不再与他相接，韩商言内心着急，却苦于不知该如何解释。

“开车回去，注意安全。”丢下话，她没敢再看他一眼，像把内心苦涩尽数吐出了似的，余下的已不干她的事一般，她转身就走，不容许自己做任何的停留。

也许，终有一天，她会生活得没有愤恨哀苦，也没有茫然，所有过往，皆将沉淀成淡淡浅浅的样子……会的，一定会，必须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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