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少年魏无羡：昨天晚上。

少年江澄：昨天晚……昨天晚上？！

江澄愕然。

少年江澄：云深不知处有宵禁的，你在哪里见的他？我怎么不知道？

魏无羡指着一处高高的墙檐。

少年魏无羡：那里。

众人无言以对。江澄头都大了，咬牙道：

少年江澄：刚来你就给我闯祸！怎么回事？

魏无羡笑嘻嘻地道：

少年魏无羡：也没有怎么回事。咱们来时不是路过那家‘天子笑’的酒家嘛。我昨天夜里翻来覆去忍不了，就下山去城里又带了两坛回来。这个在云梦可没得喝。

少年江澄：那酒呢？

少年魏无羡：这不刚翻过墙檐，一只脚还没跨进来，就被他逮住了。

某个少年：魏兄你真是好彩。怕是那时他刚出关在巡夜，你被他抓个正着了。

少年江澄：夜归者不过卯时末不允入内，他怎会放你进来？

魏无羡摊手道：

少年魏无羡：所以他没让我进来呀。硬是要我把迈进来的那条腿收出去。你说这怎么收，于是他就轻飘飘地一下子掠上去了，问我手里拿的是什么。

江澄只觉头疼，预感不妙：。

少年江澄：你怎么说。

少年魏无羡：‘天子笑！分你一坛，当做没看见我行不行？’

江澄叹气道：

少年江澄：……云深不知处禁酒。罪加一等

少年魏无羡：他也是这么跟我说的。我就问：‘你不如告诉我，你们家究竟有什么不禁？’他像有点生气，要我去看山前的规训石。说实话，三千多条，还是用篆文写的，谁会去看。你看了吗？你看了吗？反正我没看。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众少年：没错！

众人大有同感，纷纷抱怨起云深不知处种种匪夷所思的陈规，相见恨晚：

众少年：谁家家规有三千多条不带重复的，什么‘不可境内杀生，不可私自斗殴，不可淫|乱，不可夜游，不可喧哗，不可疾行‘这种的也就算了。居然还有‘不可无端哂笑，不可坐姿不端，不可饭过三碗’……

魏无羡忙道：

少年魏无羡：什么，私自斗殴也禁？

少年江澄：……禁的。你别告诉我你跟他打架了。

少年魏无羡：打了。还打翻了一坛天子笑。

众人一叠声地拍腿大叫可惜。

反正情况也不能更糟糕了，江澄的重点反而转移了：

少年江澄：你不是带了两坛，还有一坛呢？

少年魏无羡：喝了。

少年江澄：在哪儿喝的？

少年魏无羡：当着他的面喝的。我说：‘好吧，云深不知处内禁酒，那我不进去，站在墙上喝，不算破禁吧’。就当着他的面一口喝干净了。

众少年：……然后？

少年魏无羡：然后就打起来了。

少年聂怀桑：魏兄。

聂怀桑震惊了。

少年聂怀桑：你真嚣张。

魏无羡挑了挑眉。

少年魏无羡：蓝湛身手不错。

少年聂怀桑：你要死啦魏兄！蓝湛没吃过这样的亏，多半是要盯上你了。你当心点吧，虽然蓝湛不跟我们一起听学，可他在蓝家是掌罚的！

魏无羡毫不畏惧，挥手道：

少年魏无羡：怕什么！不是说蓝湛从小就是神童？这么早慧，他叔父教的东西肯定早就学全了，整天闭关修炼，哪有空盯着我。我……

一旁传来一个女声。

少年蓝亦痕：这位公子，麻烦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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