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锦府门口一停下,锦觅掀开车帘跳了下去,破天荒地头一回没搭理身后跟着下来的润玉,元喜挠头,小姐跟姑爷这是吵架了?
元喜心道不好,赶忙跑进去禀告锦老爷和夫人去了。
魇兽紧跟着锦觅身侧进入房门,随后‘啪’的一声在润玉面前关上,润玉摇摇头改步走向书房,想着让锦觅静静也好。
锦觅一关上门眼泪就流了下来,她转个身靠着门坐下,魇兽靠过来蹭着锦觅的手安慰,锦觅抱着魇兽大哭,为的是刚才将润玉关在门外的做法,那让她无比心疼和不舍。
厅堂里,元喜慌张地手舞足蹈,连话都说不清,锦老爷头疼地摆手示意元喜正常一点,元喜快速呼吸了几口气,将刚才的一大段话简化:
“大事不好了!小姐和姑爷吵架了。”
锦老爷大惊,手边的茶杯都打翻了,询问道:
“何由?”
元喜泄气地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半路上遇到妖怪还是姑爷救了我们呢……”最后一个尾音拖长,元喜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快速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可是已经晚了。
“你说你们路上遇到了妖怪?”临秀吓得音都岔了。
元喜赶忙摆手:
“没有没有,我说错了,是魇兽,魇兽。”
临秀不相信,直直看着元喜的眼睛,想从中看出个真假来:“真的?”
元喜有些慌,突然捂着肚子一副随时都会挂掉的样子:
“哎呀呀……夫人,我头疼,我先回房躺一会去。”说完就麻利地溜了。
临秀跟着走了几步打算把元喜拎回来,被洛霖阻了,临秀着急道:
“夫君,一听就知道他们是真遇上妖怪了,我得去问问清楚。”
洛霖揽着临秀安慰:
“这不都平安回来了么,让觅儿他们好好歇歇,有什么话明日再问。”
临秀点头应了,可心里还是放不下。
锦觅哭了好久,待抬起头来,透进屋内的光线都暗了好几分,看着这诺大的婚房,到处都是与润玉生活过的点滴,锦觅突然慌了,拉开房门跑了出去,魇兽有些懵,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动了动鼻子嗅嗅,嗯,主人的气息就在这里,肯定没啥大事,自己寻了个舒适的地方趴下睡了。
锦觅跑出去后第一个想到的地方就是书房,锦觅推开书房的门迈进去,润玉果然就坐在案后看书,锦觅的眼睛一下子又红了,犹豫着不敢过去。
润玉立刻将书放下起身,仍是温柔的语气:
“觅儿。”
锦觅奔过去抱住润玉大哭,润玉拍抚着锦觅的后背为她顺气。
锦觅哭得抽抽噎噎: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和你吵架,我只是……我只是怕你不爱我了……”
“我知道。”
锦觅抬起袖子擦了把泪,仍是停不住抽噎:“我是真的很笨,你那么好,和你待在一起的时间怎么算都不够,我怎么会舍得和你吵架。”
润玉很诧异,难道不是因为小小鱼的事和他呕气么?竟是因为和他吵架才哭?
“你是为了这个哭?”
锦觅打着嗝应道:
“嗯……嗯……”
润玉笑着摸摸锦觅的发顶:“无妨,我没放在心上。”
锦觅小声道:“可是我介意。”锦觅抬头看进润玉的眼里,“我介意,我知道你爱我,你会包容着我所有的任性和不好,可是我同样也爱你啊,所以……我怎么舍得你难过,怎么舍得让自己伤害你,把你关在门外的那一刻,我的心都要碎掉了。”
这些无疑是一种情话,让润玉的内心充满了温暖和感激,从来没有人这么在意自己,他早已习惯了被伤害,如今却被挚爱的人如此珍视地呵护着。
润玉拉起锦觅的手心亲吻,那微凉的唇触在掌心里有点痒,却又让锦觅无比安心,润玉的声音有些哑:
“我知道,知道你爱我,知道你不舍得我难过。”
好多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锦觅舒心了不少,终于展现了笑容:
“嗯,你可是我虔诚求来的夫君啊,想了半辈子呢。”
润玉黑了脸:“胡说!你才多大年纪就半辈子了?”
“人生如白驹过隙,看着路还长,其实也是一瞬,我很高兴这一世遇见了你,如果能再跟你有个小小鱼,我就死而无憾了。”
润玉赶忙捂住锦觅的嘴:“瞎说。”
锦觅笑嘻嘻地拉下润玉的手掌,认真道:
“以前我总说要用小小鱼栓住你,让你追着我跑,其实,我是想着有了小小鱼,他可以长久地陪着你,我想你有个完整的家。”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还有小小鱼,我们的家还在,最后这句话锦觅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口。
润玉被触动了,喃喃道:“家?”
有多久没听到过这个字了?自从他娘死后他就再也没有家了,后来,当了天帝后,他想兑现上神的诺言娶锦觅为妻,想给她一个家,给自己一个家,却终究都是妄想,即使如今在凡界同锦觅成了亲,他的不安,他的犹豫,仍然存在着,从没想过,也不敢想,他已经有家了。
再多的话都不知从何说起,只有轻唤着锦觅的名字:
“觅儿……”
锦觅笑着眯眼:“嗯,我在。”
“幸好啊……”幸好遇见你,幸好你在我身边……
润玉俯身,锦觅微微踮起脚尖,唇瓣触在一起溢出蜂蜜的香甜,高高跳动的火苗散出暧昧的暖光,衣衫滑落间,红色的纱帘合上了美妙的轻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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