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撑腰

凌央澈二话不说，一把抱起赖在床上的程绯羽，直接塞进了马车。

程绯羽不知凌央澈到底是何意，反抗无效，便只能任由他摆布，隔着帘子看马车出了邑王府，拐到了京城最繁华的长安街。

凌央澈看程绯羽一脸向往地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笑道：“果然是深闺中的小姐，这点场面都没见过。”

“我要尿尿。”程绯羽半点不理会凌央澈的嘲讽，转过身来很认真地看着他，“你不早说要出门，我都没来得及上厕所，快点放我下车，我要尿尿。”

“尿尿？”凌央澈低头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当真是口无遮拦。

“算我求求你好不好，再晚我就要尿裤子了。”程绯羽眨巴着眼睛，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凌央澈动了心，摆手让车夫停在一家酒楼跟前，不忘叮嘱一句，“快去快回。”

程绯羽连声道谢，捂着肚子下了马车，朝着酒楼门口走了两步，突然转身朝着人群跑去。

“这种老掉牙的招数也会上当，古人真蠢！”程绯羽心里鄙视了凌央澈一番，加快脚步，扭头钻进一条狭窄的胡同，谁料说话声立刻响起。

“跑了这么远，累了吧。”

听到凌央澈的声音，程绯羽慌忙抬头，却看见凌央澈正在前面高墙上，眯着眼睛看着她跑的气喘。

凌央澈纵身一跃，落到程绯羽身边，拍一拍身上的灰尘，“看来是王府的马车不够舒服，才让你宁可走着也不坐着，既然如此，本王只好亲自送你了。”

话音刚落，程绯羽还未明白凌央澈话中的意思，却感觉腰间一紧，已经被凌央澈抱在怀里飞出去老远。

相府所在的平乐街是京城中有名的官街，与长安街相隔不远，凌央澈也不管闹市上任熙熙攘攘，踩着平乐街众多达官贵人的屋檐一跃而过。

稳稳地落在相府的院子里，凌央澈才松开手臂。

“啪”一声脆响，程绯羽一个耳光打在凌央澈的脸上，心中才算是舒坦了一些。

“本王好心送你回家，你就是这么报答我？”凌央澈不怒反笑，一脸的不在乎。

一个小丫鬟正看到眼前的一幕，手中的脸盆啪一声掉在地上，愣了一下，才连忙跪下磕头。

“见风使舵！”程绯羽没好气地道，根据原主的记忆，家里的下人也好，程紫茵也好，几时对她这么恭敬过，还不是看在邑王的面子上。

程紫茵得了消息，很快赶了过来，一见到程绯羽便一脸忧愁地迎上来。

“姐姐，你不在府里这两天可真是把妹妹担心坏了，王府虽然好，可是终究比不上家里。”程紫茵凄凄楚楚道，热情地拉着程绯羽的手。

在王府饿了那么几天，程绯羽气色确有些不好，看着眼前装模作样的程紫茵，她心里一阵怒火。

可惜，如今时代变了，不是任何事情都能凭借武力解决，与其真的跑出去闯荡，还不如在相府中锦衣玉食保存实力。

“卑职参见王爷！”程义听到消息也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程紫茵这才松开程绯羽的手跟着行礼。

程义见到程绯羽被送回来，面露难色，“这个逆女，一定给王爷填了不少麻烦，卑职一定严加管教，还请王爷恕罪。”

“程相多虑了。”凌央澈示意周围的人起身，“本王的王妃自会好好**，只是男婚女嫁，礼数是少不得的，本王将小姐送回来，不过是想过些日子准备周全再来迎娶，待禀皇帝，一定给程小姐一个满意的婚礼。”

程绯羽冷下脸，不知道凌央澈何时多出来这么多考虑，她可不想做什么王妃。

“当然，如果程小姐更喜欢王府，本王不介意将人带回去。”凌央澈的目光淡淡地撇过来，程绯羽心中冷笑。

“王爷这是哪里的话，相府是我家，我理所应当呆在相府，倒是王爷之前有些唐突了。”她皮笑肉不笑，整天被这个凌央澈玩弄于鼓掌之间，还不如呆在相府。

程紫茵热情地搂过程绯羽的胳膊，笑道：“姐姐很就要出嫁了，妹妹心中自然不舍，留在相府也好，还能多些时间相处。”

“丞相？”凌央澈复看向程义，“大小姐乃是本王的王妃，如若在王府出了什么差错，本王可不答应。”

凌央澈目光冰冷，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程义知道他的脾气，连连应声道：“王爷哪里的话，绯羽是我的女儿，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第一个不答应。”

“如此甚好。”凌央澈转身离开，嘴角却带着笑容。

凌央澈刚走，程义便收起笑脸，摆出一副为人父亲的威严，上下打量程绯羽。之前程绯羽口出狂言，若非凌央澈阻挠，他是断然不肯罢休的。

“丞相大人。”程绯羽微微一笑，“邑王殿下已经教训过我了，还望丞相大人大量，不要将之前的小事放在心上。”

为官多年，程义自然听得出程绯羽话中的意思，表面上是道歉，实际上还是在拿着邑王压人，虽心中有气，但如今程绯羽的身份已经不一般，只好袖子一挥，淡淡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只是你如今已经不一般，还应当处处约束自己。”

“紫茵，送你姐姐回去休息吧，再让人送一些补品过去，好好补补身子。”他接着又吩咐道。

“是。”程紫茵敛裾为礼，依旧热情地拉着程绯羽的手，“姐姐的气色似乎不大好，是应该好好补一补。”

脸上带着笑意，程紫茵心里却早已经将程绯羽骂了无数遍，邑王殿下亲自送回府中，许下风光的婚礼，如今程义也因为邑王的面子处处迁就，她心里如何不嫉妒。

回到沁芳园，程绯羽懒得摆出一副好脸色应付程紫茵，敷衍了她几句，便借口要睡觉把她打发走了。

出了沁芳园的门，程紫茵立刻换了一副嘴脸，“没用的东西，用到你们给我出主意的时候一个个都哑巴是不是，现在看那个贱人得了王爷的欢心，爹爹也护着她，你们都满意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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