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你不是她，但你是我的

卫骞可谓阅人无数，柳子夜肚子里那几道弯弯小肠子早已看得通透，指了指默默站在一旁的美貌女子。

卫骞：跟她去换件衣服，本王可不乐意看着穿得奇奇怪怪的女人跳舞，没有美感不说，还污了本王眼睛。

捏了下那女子的纤纤玉手。

卫骞：素鸳，交给你了。

蓝素鸳：（敛衽一礼）素鸳知道。

声音犹如黄莺出谷，甚是温婉动听，惹得上官冰和魏少昂亦不禁微微一笑。

柳子夜走了几步，对着卫骞的背影暗暗做了个鬼脸，转目间正好被魏少昂看个正着，忙又换了个甜甜的笑脸，跟着蓝素鸳往另一侧厢房去了。

到了厢房里坐下，柳子夜环视四周，猜想应是蓝素鸳的闺房。

蓝素鸳挑了衣服过来，柳子夜见她性子和顺，倒有些喜欢，吸了吸鼻子，笑嘻嘻地凑过去。

柳子夜：姐姐身上好香。

蓝素鸳淡淡笑了笑。

蓝素鸳：姑娘身上也有一种特殊的香味，是普通脂粉所没有的，姑娘自个不知，有心人一闻便能闻到。

柳子夜：是吗？

柳子夜举起袖子，在自己手臂上一个劲地嗅着。

柳子夜：我怎么闻不到？

蓝素鸳望着铜镜里纯真娇美的少女，眼中闪过淡淡的忧伤。

蓝素鸳：那是像姑娘如此纯洁的少女身上特有的香味，不是哪个女子都有的。

谈话中蓝素鸳已一一替她整理好舞衣和发饰，最后是化妆。柳子夜坐在椅子上扭来扭去，一下扯领口一下扯袖子，各种不自在，总觉得哪儿都遮不住似的难受。

可不等她提出商量换衣服，蓝素鸳简单地教了她几个基本动作，已有卫骞派了人来催促。

柳子夜原本还想着蒙混过去，事到临头竟然紧张起来。

柳子夜：怎么办？我完全不会啊。

蓝素鸳已经换了舞衣出来，轻轻握了下她的手。

蓝素鸳：主公对舞美的要求很高，你只管跟着我跳就好，其他的不用多想。

台子一侧的乐师已经开始奏乐，蓝素鸳面上蒙着淡蓝色的纱巾，妙曼的身姿随意展开，踏着丝乐碎步走到舞台中，双臂罗袖轻展，身上纱裙与长发随着身姿如流水般舞动，仿佛仙女下凡般赏心悦目。

柳子夜暗暗咬牙，事到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了。学着蓝素鸳的样子飘落在舞台上，她是何等的聪明绝顶，蓝素鸳临时教了她几个基本动作已然记在心中，加上看了她的舞姿，此刻怀着豁出去的心态更是放松下来。她本就有轻功底子，脚步更见轻盈，似不着地，随着乐声翩翩起舞，跟不上的地方就以剑招化为舞步，反而别有一番韵味。

蓝素鸳穿的是蓝色纱裙，柳子夜的是淡紫衣裙，丝丝弦乐中两条妙曼身影彼此配合，时而柔如轻柳，时而缥缈如仙。蓝素鸳美得似天仙下凡，柳子夜动作虽略显生硬，但新鲜的舞姿与轻灵的身姿完全让人忽略了她的生硬。

雅间里各人均为舞台上的仙姿吸引，就连其他雅间和大堂里喝花酒的宾客也被吸引过来。

江景墨双眼发直，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魏少昂、上官冰和上官雪兄妹亦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卫骞脸上的慵懒不知何时尽去，双目闪亮地盯着下面一抹淡紫身影，那轻曼流转间的美丽目光，似一根银针扎在他心头上，有些痛，连忙闭了眼又张开，极力把眼前的柳子夜与记忆深处的身影分离开来。

一曲舞罢，全堂喝彩不止。柳子夜拍了拍快要跳出胸膛的心，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被蓝素鸳牵着回到雅间。

雅间里各人仍沉醉在方才的美妙中，蓝素鸳牵着柳子夜施施然地谢礼。上官冰钦佩地鼓起掌来，魏少昂双目闪闪地望着仍旧戴着面纱的柳子夜，眼中也都是赞赏。

柳子夜转对坐在软榻上的卫骞。

柳子夜：舞跳完了，该放人了吧？

江景墨：对，快放了我。

卫骞挥了下手，那两名家仆替江景墨松了绑。

江景墨冲过去拉起柳子夜便要走。

卫骞：慢着！

卫骞懒懒地起来，缓缓走到柳子夜跟前，伸手扯下她的面纱，略施粉黛的美颜即时跳入他的眼帘。

低头俯视着一面懵然的少女，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卫骞：你是我的，下次别让我看见你与别的男人拉拉扯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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