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碰见你的姻缘了?"鲤鱼精将头探出水面,摆了摆尾。
"遇着了。"
"何许人也?"鲤鱼精不由好奇的问道。
"一介人间男子。"
"人类啊..."鲤鱼精原地打了个圈儿,犹豫片刻,又冒出水面道"你可知人与妖在一起,人会折寿?"
沈行云心底陡然一惊"怎讲?"
"尤其是欢爱,妖会让他折大寿。"
沈行云敛了眸不作声,眼前闪过的是张谨言那明晃晃的笑。
于是后来,俩人一个月都是纯盖被子认真睡觉,把张谨言给憋的,一个劲跟那琢磨。
感情进瓶颈期了?没新鲜感了?
这日入夜后,沈行云褪去外袍解了墨发,张谨言跟后头突然伸手拧了把沈行云的屁股,沈行云转过身来搓了搓他的那颗头,在人脑门上啃了口,说道"别闹。”
沈行云熄了灯,掀开被子准备睡觉,却见着张谨言在床上盘着腿坐得笔挺的直勾勾瞅着他。
"怎么不睡?"
张谨言也不吭声,开始跟那扒自己裤子,一双腿又长又直,看得沈行云喉中干涩。他将沈行云一把按在床上,抬膝压上沈行云的胯,低着脑袋对人就是一通乱咬
沈行云早就有感觉了,但他什么也没做。
张谨言突然坐起身来,扬着下巴远远地那么瞅着沈行云,挂着嘲讽的嗤笑。什么话也没说,不吭声地睡了。
沈行云知道坏事了。但是他无法解释出口,无法告诉人他是只妖,会害人。
张谨言一早就出门了,抱了一堆石头点成金,在街上溜达着溜达着就进了归去来兮楼。
楼内水晶做灯,珍珠为帘,大堂中央凿地为玉莲台,佳人在上舞姿绰约,红帐青烟,一派纸醉金迷的盛況。
老鸨一见是久违的金主张谨言来了,堆得满脸笑,召着一帮姑娘忙来见这位风流公子哥,一时间门口甚为热闹。有位
美人在人群后头偷偷地瞧张谨言,瞧着瞧着竟是梨花带雨,哭花了妆,怡是打碎玉镯的那位俏美人。
张谨言无意间瞧见,顺手为人拭去面上玉珠,入了堂。
直到天黑张谨言也未归来,傅望之皱着眉,想到山间飞禽走兽,裹了件皮裘便挑灯上山去寻张谨言。
夜黑了个透,恰是阴天,无星也无月光,山中阴得骇人,远望就像梼杌张着血盆大口,面目狰狞,蛰伏在死寂与漆黑中等待着他的猎物。
沈行云扬手召来山间飞鸟,唤来猛虎,敲了土地公,满山去寻张谨言。
一夜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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