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苏篇 第三部分

7.你怎么连话都说不清楚

街区还是拆了，短短半年时间里变成了全市最贵的一片楼盘。

2015年的新年就这么奔涌而来，因为各种娱乐明星政界要人的购买，王苏每天打开微博，关于那楼盘的城市新闻推送都会占据自己的视野。

随着工作熟练，交给自己的案子越来越多，王苏从每个周五都去费洋的酒吧，到两个周去一次，到一个月才去一次。

最后，她无论如何都要掏出当时自己所有的存款，让王苠办妥了费洋生日包场这件事情。

在王苠办理王苏跨年包场这项事宜的时候，费洋先开始选择了沉默，樊希极力反对，王苠居然抖机灵，搬出了江湖上比费洋更大的大哥，大哥派人来酒吧请费洋去了最贵的楼盘里的一幢房子喝茶，费洋没办法，满口答应下来包场的事情。

还是宋僚机的点子，费洋在2014年12月31日踏入自己酒吧的时候，被满目的爱心气球压得就差直接昏厥过去。

所有的服务生大概都收到了樊希的指示，在酒吧的各个角落里对自己进行全面的盯梢。

那天，三年四班的狐朋狗友们除了宋池以外聚齐，费洋拿着酒杯疯狂撒欢，他勾着申森的肩膀，不停说着：

费洋：早就腻味总是见到人民警察了，他终于可以看看卫远和蔡隽义。

王苠想尽办法，让王苏从酒吧的后门，躲开樊希的眼线，坐到了费洋办公室里的沙发上。

午夜十二点到来之前，太久了，这个王苏朝思暮想的人，终于坐在了自己身边，费洋从小喝酒上头，他满脸通红地捧着王苏的脸，好久不见地弯弯勾起嘴角，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吻她，叫她的名字。

高中时代，在夜晚的烤鱿鱼摊前，费洋开了一罐啤酒，递给王苏，说道：

费洋：喝一口，就不那么辣了，真的。

王苏摆摆手，说道：

王苏：不行不行，我害怕。

费洋脸凑过来，笑眯眯地问道：

费洋：你怕什么？！

王苏：我怕跟你酒后乱性。

王苏丝毫没有在意自己的语出惊人，继续啃着肥美的鱿鱼，抬头要纸巾擦嘴巴的时候，看到费洋连耳根都红了，她咯吱大笑出了声音。

2015年1月1日的清晨到来了，冬天的凌晨，就算开着空调的房间，也是满满的凉意，两个人都清醒了，看着天花板。

费洋想了好久，说了一句：

费洋：王苏，这真的是我们的最后一次，真的求你以后别出现了，我真的不想耽误你。

费洋给她一层层穿好衣服，扎起隔夜有点油腻的头发，擦了擦她的脸，犹豫着没有吻她的侧脸，忍着所有的事情，送她回了家。

8.布拉格广场

王苏这次听了费洋的话，想着若是费洋一夜之间的大变身永远这么耗着等不到答案，那只能自己先出发一步，调整心情。

那一年，她获得了一次外派交流学习的机会，为期十天的时间，她每天下午五点都从捷克首都布拉格的政府政务办公大楼走出来，蔡隽义会站在市政厅广场中心的喷泉边等她，在夕阳里朝她热烈地挥挥手。

对了，三年四班时代，费洋和范帆是同桌，卫远先开始和崔静是同桌，后来和宋池是同桌，那么王苏的同桌是蔡隽义。

蔡隽义每天都要调侃一遍王苏正儿八经的穿着，戴上礼帽，实在是太像《名侦探柯南》里面的目暮警官。

王苏：穿风衣像目暮警官的人明明只有宋池。

王苏把话怼回去，笑得一脸灿烂。

开始潜心研究单反相机的蔡隽义，终于在休息日，拖着行李箱背上一大堆王苏的衣服，展开了他理想的布拉格街拍活动。

王苏后来的办公桌上，一直放着一张她穿着红色鱼尾长裙，黑色大檐帽，撅嘴卖萌对着镜头大笑的照片，摄影师蔡隽义选取的背景是布拉格城市街道里最另类的建筑跳舞的房子。

照片上有一行字，是蔡隽义用德语写的：

蔡隽义：祝福你，成为更好的你自己。

在布拉格旧城广场的夜幕里，王苏第一次对着蔡隽义抹了抹脸上的眼泪，深深鞠躬说了句：

王苏：一直以来谢谢你。

蔡隽义搂着哭泣的王苏的肩膀，顺着旧城的石板路，荡漾着夜色，回到了旅店，犹豫再三说了一句：

蔡隽义：放得下的话，好好继续做你自己，越来越漂亮的你；放不下的话，好好查个清楚，人设不是检察官女吗，好好给自己找一个明白答案。

9.马德里不思议

到了27岁，没有父母不在催促结婚生子的事情，周遭关于王苏不要再等费洋的言论越来越多，一层层像巨浪般翻卷过来。

王苏想了很久，给蔡隽义写了封义正言辞的邮件，认真表达了一下她选择调查清楚再做决定的决心，她觉得还有时间，她决定将三十岁设置为一个期限，在三十岁到来之前能给自己一个明白答案。

她在巴黎的机场转机回国的时候，在班机上被邻座的叫叶炫的人搭讪。

从布拉格回国不久，她找到申森，问是否认识私家侦探这种行业，叶炫就再一次登场了，作为申森多年不见的国际友人出现。

叶炫家经营着一家全美有名的侦探事务所，王苏见面的时候，吐槽了一句：

王苏：怪不得在飞机上你穿得和工藤新一一样一本正经。

叶炫：那是，我还特地加持了半瓶发胶，刘海才竖起来的。

叶炫笑了笑，和王苏第一次握手。

叶炫：在巴黎办完事的飞机上，我不是第一次见你，第一次见你是在4s店，你和一名大概有血缘关系的男子来提车。

叶炫的说话风格也是刑侦剧。

王苏惊讶脸，看了看叶炫。

叶炫坐到她身边，一脸堆笑地问道：

叶炫：说吧，漂亮妹纸，你到底有什么烦恼，都发展到了要请侦探的地步？！

她很久之后才反应过来，今生第一次和最后一次的出国学习，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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