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北夜灏醒后,除了当夜与她压了次‘马路’而且还是一次失败的‘压马路’外,便再没理过她。甭说见人,连想闻下他的味道,她都得向狗看齐。这样的她,还去劝慰灏王殿下。
算了吧。
丹夏只一想,便打了退堂鼓,于是,二人便这么谁也不见谁的僵持着。最初几天,丹夏夜半惊醒,还会习惯性的找找曾经温暖的源头,久而久之,她这幅小强身板又习惯了独眠。所以说……啥习惯都是惯成的,只要狠心,啥习惯也都是可以戒掉的。
如果北夜灏知道丹夏最近在努力戒掉对他的依赖,不知会不会郁闷的撞墙。
时间如棱,转眼一个月过去了,此时己是阳春三月天,湖边的垂柳终于冒出绿绿的嫩芽,此时远远看去,倒真的像极了婀娜的少女,随着春风,恣意展示着它那曼妙的婆娑身姿。
昨日,北夜灏终于‘顺利救下轩王殿下并回朝’离帝大悦。派上官嫣冉会同礼部官员出城三里迎接。为此,北夜灏早几天便离了府,与北夜轩会合后,一同回转。
那秋寒月倒是言出必行。也不知他怎么劝说的北夜轩。北夜轩对北夜灏的行事万分配合。甚至连当初丹夏那初‘遇盗匪’的密信也给做了实。不知从哪真的窜出股盗匪,他还真的受了些小伤。这些事,一路走来,有官员亲眼所见。就算有人想要因此寻北夜灏的错处也没机会。
丹夏明白这一定是秋寒月安排的。以‘寒夜楼’的势力,安排这样一出戏,岂不小菜一碟。当初丹夏与他商讨时,他虽满口答应,便丹夏没想到,他竟然做的这么漂亮。
一想到那深不可测的秋寒月,丹夏便在心底一声轻叹。都道请神容易送神难,不知那尊秋大神图个啥。他说好处日后相讨,可千万别狮子大开口啊。想她姬丹夏的身家可不那么厚,虽然可以报公帐,可她不想让北夜灏小瞧她,还是决定一力承担。只盼着那家伙良心好些,胃口小些……
这样胡思乱想中,林凤举前来禀报,说是灏王殿下被离帝留在宫中,今夜不回王府,林凤举说完,迎上丹夏不明所以的眼神,林凤举那个郁闷啊。心道你闪男女之间的事情真够磨人,他这不好心吗?怕这位姬主子多想,别再整一出郎君别抱的戏码,可显然,这位姬主子不领情。
“姬主子,您与主子之间……”
“恩?凤举,你想问什么?”丹夏一脸的不知所以,林凤举开了几次口,最终颓然放弃,跟这女人讲这些夫为妻天,子嗣为重的世俗道理,还不如同和尚谈谈尼姑的问题。
“没什么,就是主子最近一天睡不到两个时辰,日子久了,身子如何捱的住。”说完,一声轻叹,信步离开。
看着林凤举的背景,丹夏的思绪不由得飘到北夜灏身上。他真当他自己是变形金钢吗?一天睡不到两个时辰,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啊。何况他前些时日受了鞭刑,又中了北夜涵的暗箭……这样一想,丹夏的心里便一阵憋闷,当然,她不想承认自己又习惯性心疼了。
虽然极力说服自己不用将心思放在北夜灏身上,可入夜后,她还是失眠了。就在丹夏辗转反侧之时,一道轻轻的呼唤声透窗而入……“姬丹夏……”那声音轻飘飘的,像从棉絮中飞出。却又清楚的传入丹夏耳中,丹夏心房一紧,身子本能的一跃而起。“……身手不错。”那声音评价道。
丹夏哗的一声,抽出自那夜遇刺后便备在床头的长剑,冷声道:“谁,鬼鬼崇崇的。”
“还算有气势,只是……你剑握反了,应该右手握剑,左手结式……”来人好心的指点着,丹夏手一沉。这什么和什么啊。索性也不管这剑式如何了,长剑一探,指向窗外。
“你是谁?出来。”
随着丹夏的声音落下,窗子一动,那人果然乖乖的‘出来’了。窗外夜色下,一个蓝色身影含笑而立。丹夏这让他‘出来’的命令似乎颇和他心意,至于此时他看丹夏看得更清楚了。
月白中衣,衬着如玉眉眼,当真是别有一番味道。
“秋某很伤心,暂别几日,丹夏竟然连秋某的声音都听不出了……”秋某,秋寒月是也,尊贵的寒夜楼楼主大人。
这叫什么,想曹操曹操到吗?她白天才念叨过他,晚上他就登门‘造访’了,虽然这时辰似乎有些晚了。
丹夏收起剑,淡笑道:“当然听出来了,只是丹夏想着此时月上中天,似乎不是访友之时,与秋公子那光风霁月人品风流高风亮节风姿无双天下倾城之姿颇不相称,所以,就没敢认。”她才不会承认自己压根便没听出那声音来,这一晚上,她满脑子北夜灏那轻柔冰冷的声音。所以,还真没多余的功夫回己秋寒月的声音。
秋寒月也不点破丹夏的推脱之词,在那大串恭维声中,施施然从窗中飘入……丹夏傻眼,心道这灏王府侍卫真是摆设吗?咋一而再的让男人半夜摸进她屋里。
似乎看懂了丹夏眼中的疑问。秋寒月好心的解释道:“那些侍卫功夫不俗,只是遇到本公子,还是只有乖乖被点睡穴的份。”
丹夏沉默,就知道天外有山。高手外还有高手,她这绛雪园自认铁桶防御,只是没遇到一流高手,遇到像秋寒月这样的主,只有被点的份,丹夏不由得庆幸,还好闯进来的是这位主,如果真是杀手,她又无端罔造杀孽了。
这大半夜的,这男人不睡觉,来这里消遣她,丹夏着实没什么精力与他斗法。于是,眉眼微垂,沉声道:“秋公子性子忒急了些,轩王日里刚返,这秋公子夜里便来收银子了。怎么?怕丹夏跑了不成?”
“正是。”丹夏本是调侃挤兑之言,却不料秋寒月正经的回了句正是,丹夏一哂,还真不知咋对付这尊神了。
“银子在下有的是,不需丹夏锦止添花了。况且,秋某自认帮的这个小忙,可不是匹匹几千银子可以摆平的。丹夏认为呢?”那丹夏两字,被男人咬的那叫一个缠绵,丹夏心肝颤了颤。决定快刀斩乱麻,这大半夜的,如果被别人发现她屋中多出来个男人,她可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而且这男人的眼睛明明表示着对她的……兴趣。
“你想要什么?”
“你猜?”男人一幅不急的样子,还颇为自在的自斟自饮起来,那姿势悠闲的,还以为他在品什么绝世香茗的,天知道,那壶冷茶还是早上沏的,此时入肚,管保他从嗓子一路冷到肚子。
她猜?她猜的出吗?他想要天上的月亮,她还架云梯给他摘下不成?他想要当天下共主,她还客串回上帝不成,再说,她此时真的没和他玩你猜我猜猜猜猜的游戏。
“秋寒月,你要什么,只要开口,但凡我能给的,绝不食言。”眼见月色中天,这王府侍卫似乎两个时辰一换,马上便到侍卫换班之际。看男人这架式,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被侍卫发现他夜探灏王府。可她不行啊,她好好女人家,再被安上个夜里与男人厮混的罪名。想到那些,丹夏抚额,才一想头便开始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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