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到达姑苏

蓝氏仙府坐落于姑苏城外一座深山之中。

错落有致的水榭园林里，常年有山岚笼罩着延绵的白墙黛瓦，置身其中，仿若置身仙境云海。清晨雾气弥漫，晨曦朦胧。与它的名字相得益彰——“云深不知处”。

山静人静，心如止水。只有高楼上传来阵阵钟声。

虽非伽蓝，却得一派寂寥的寒山禅意。

姑苏蓝氏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蓝启仁，在世家之中公认有三大特点：迂腐、固执、严师出高徒。虽然前两点让许多人对他敬而远之甚至暗暗嫌恶，最后一个却又让他们削尖了脑袋地想把孩子送去他手下受教一番。不光蓝家上一辈的能人十之**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在他堂上教养过一两年的世家子弟，即便是进去的时候再狗屎无用，出来的时候也能人模狗样，至少仪表礼节远非从前可比，多少父母接回自己的儿子时激动得老泪纵横。

对此，魏无羡表态：

魏无羡：我现在岂非已经足够人模狗样？

江澄则很有远见的道：

江澄：你一定会成为他教学生涯中耻辱的一笔

当然，除了云梦江氏，还有不少其他家族的公子们，全是慕名求学而来。这些公子，都不过十五六岁年纪，世家之间常有往来，不说亲密，至少也是个脸熟。人人皆知魏无羡虽然不是江姓，却是云梦江氏家主江枫眠的故人之子和首席大弟子，被视如己出，再加上少年人往往不如长辈在意出身和血统，很快打得火热，没几句，就哥哥弟弟地乱叫成一片。抱怨过云深不知处种种匪夷所思的陈规，有人问：“你们江家的莲花坞比这里好玩儿多了吧？”

江怜云：好玩不好玩儿，看你怎么玩儿。规矩肯定没这里多

魏无羡赞同江怜云，附和道

魏无羡：也不用起这么大早

姑苏蓝氏卯时作，亥时息，不得延误。有人有问：

龙套：你们什么时候起？每天都干些什么？

江澄哼道：

江澄：他？巳时作，丑时息。起来了不练剑打坐，带着江怜云划船游水摘莲蓬打山鸡。

别家的世家公子早就听说江家三小姐容貌倾国倾城，举世无双，除了金家三小姐能比得上她，其他的世家小姐完全没有可比性。这些世家公子们很想一睹江怜云的面容，忙凑到江澄身边，问到

龙套：三小姐？她来了吗

话头突然牵扯到江怜云身上，江怜云往江澄背后缩了缩。江澄道：

江澄：嗯，我妹妹，不过她没来。

江怜云此时穿的是男装，躲在江澄身后，自然没人认出来。此时江澄也有点庆幸江怜云穿的是男装了。

魏无羡：山鸡打的再多，我也是第一

聂怀桑：我明年要去云梦求学！谁都别拦我！

龙套：没有人会拦你。你大哥只是会打断你的腿而已。

聂怀桑立刻蔫了。江怜云在江澄背后偷偷打量聂怀桑，嗯……聂导果然很好看

过了一会儿，有门生来领江怜云会客房。江怜云冲江澄和魏无羡挥挥手，道

江怜云：那我就先走啦！

江澄：注意安全

魏无羡：嗯，一会儿见！

待江怜云走后，聂怀桑凑到魏无羡身边，问道

聂怀桑：魏兄，他是谁呀？

魏无羡：不是谁，我告诉你，你最好离他远点儿

聂怀桑：好吧。

魏无羡：其实姑苏也挺好玩儿的。

聂怀桑：魏兄！你我一见如故，听我衷心奉劝一句，云深不知处不比莲花坞，你此来姑苏，记住有一个人不要去招惹。

魏无羡：谁？蓝启仁？

聂怀桑：不是那老头。你须得小心的是他那个得意门生，叫做蓝湛。

魏无羡：蓝氏双璧的那个蓝湛？蓝忘机？

聂怀桑：还有哪个蓝湛，就是那个。跟他叔父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又刻板又严厉

江澄：姑苏蓝氏，有哪个长得丑的？他家可是连门生都拒收五官不整者，你倒是找一个相貌平庸的出来给我看。

魏无羡：特别俊俏。（他比了比头）一身白，带条抹额，板着脸，背着把剑，活像披麻戴孝。

聂怀桑：就是他！（顿了顿）不过他近日闭关，你昨天才来，什么时候见过的？

魏无羡：昨天晚上。

江澄：昨天晚……昨天晚上？！云深不知处有宵禁的，你在哪里见的他？我怎么不知道？

魏无羡：那里

他指的是一处高高的墙檐。众人无言以对，江澄咬牙道：

江澄：刚来你就给我闯祸！怎么回事？

魏无羡：也没有怎么回事。咱们来时不是路过那家‘天子笑’的酒家，卖光了。我昨夜翻来覆去忍不了，就下山去城里带了两坛回来。这个在云梦可没得喝。

江澄：那酒呢？

魏无羡：这不刚翻过墙檐，一只脚还没跨进来，就被他逮住了。

龙套：魏兄你真是好彩。怕是那时他刚出关在巡夜，你被他抓个正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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