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替身？

自那日两人讨论了润玉的前尘过往后，润玉再没提及那些旧人旧事，二人相处起来也甚为愉快。

只一点，荼姚虽为女子，于厨艺一道却无甚天分，二人一日三餐要么食不知味，要么辛辣刺激。

润玉作为仙人，对口腹之欲没多大要求，但荼姚不同，她原本就是食住要求精细之人，哪里受得了这啮檗吞针的味道。

原先父母俱在，皆是甘旨肥浓，后来双亲故去，也大多是到村镇购买熟食或小吃，哪里像现在这样十天半月都只能自己下厨。

如此，润玉只得亲自操刀，所幸润玉悟性不赖，虽然好几次没控好力道，毁了厨房，但修缮起来也快。

灵力恢复得差不多了，润玉大半夜除了守着荼姚又多了一件事，便是去那些名楼酒肆偷师学艺，如此过去了大半个月，润玉的厨艺突飞猛进，尤其是一些糕点甜品，做得与那些大师如出一辙。

荼姚从原来的一筷难动，到现在每一次润玉下厨房就巴巴地在门口守着。原本润玉还让她一起来，可她总是帮倒忙，不是柴火添多了导致菜糊，就是调料放得太多，齁死人。

久而久之，润玉只要下厨，就不让荼姚进灶房了。荼姚就只得在门口像只馋嘴的小狗候着，恨不得一出锅就能将那些菜肴吞入腹中。

好几次都被烫着了，润玉看着心疼得不得了，又舍不得苛责于她。

和她好好说，荼姚根本听不去他的话，依旧我行我素，甚至在润玉怕她烫着不给吃的时候，和他大吵了几架。

于是润玉学乖了，每次等食物热度刚刚好的时候才端出来给她尝。

日子便就这样在嬉戏打闹中度过，在每一个平凡而又动人的瞬间。

这是润玉活了这么些年，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了。

润玉的伤养得差不多了，私心里想着荼姚对自己的好感度也差不多了，便挑了个不冷不热的天，预备着表白心意了。

这一日，润玉将自己刚做好的九重糕端给荼姚，眼见得荼姚吃得双眼弯成了月牙，嘴角带着美味到胃的满足微笑，润玉便试探着开了口。

润玉：凡人常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以身相许，最为妥当。

润玉：阿姚以为如何？

荼姚：咳咳

荼姚猝不及防，被呛着了。

润玉连忙给她拍背舒缓，又从厨房端出了珍珠翡翠银耳羹给她通气，顺便解解九重糕的甜腻。

待得荼姚差不多平定了，润玉便再度开了口。

润玉：荼姚，我很喜欢你，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润玉执起了荼姚的皓腕，紧紧地握住。

被那满含情意的眼眸看着，纵是翱翔九天的凤凰也露出了几分羞意，不过那股娇俏却稍纵即逝。

荼姚挣了挣，没能挣脱，于是只能气呼呼地朝着润玉吼道。

荼姚：你搞清楚，我是荼姚，不是你的母神。

你是啊，你就是我的母神，我的荼姚。

润玉：润玉知晓的，我爱的人叫荼姚，她是一个骄傲的，可爱的，还有点傻里傻气的姑娘。

荼姚：你莫不是将我当作你母神的替身？

润玉：那你觉得你会被人当成替身吗？

润玉反问道。

荼姚：当然不会！

荼姚：我这样好，有谁会比我更好！

润玉：你这样好，我欢喜你，不是理所应当的么？

润玉顺着荼姚的话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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