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滋生于过去之恶

凡和塔格达终于离开，一个老人走到剩余的残躯面前。

“你会救我的吧！”被切开的身体，脸无力地耸拉至地面。短暂为人的意识回归，向面前的人求救。

老人蹲下手放在残躯上，轻声回答道。

“我是来结束我的错误。”

随后火焰将仅剩的一丝生命点燃，烧的一干二净。

一家三口团聚在一块，为女儿的八岁生日庆祝，妻子点燃一根从修道院捡来的蜡烛，看着女儿开心的笑颜，我们都由衷的笑了。

『要是她能一直这样微笑下去就好了。』向苍天祈祷着，希望心愿可以实现。

我端起面饼，上面用刀划下了女儿的名字『艾拉』，将盘子端上桌子后我把缠着绷带的手缩回去。

女儿看着我的手，嘟起了嘴，生气的抱怨。

“爸爸你又受伤了。”

我只好挠着头，不好意思的笑了。

妻子则打断了不愉快的气氛。

“先许个愿吧。”

我也很快跟上了话题

“就是，先许个愿吧。”

女儿沉思了一会，双手合十吹灭了蜡烛。

“你许下了什么。”我赶快追问却被一旁的妻子提醒“追问他人的秘密可不是好习惯。”

“告诉爸爸也没关系啦！”女儿认真的看着我们“我希望你们以后不要这样辛苦了。”

『真是个好孩子一个给予给我们的天使。』

粗暴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幻想，我起身拿起剃刀去开门。

我刚上去准备开门，门就被直接一个人踹开。

那家伙直接走了进来坐在门旁的椅子上，眯起的双眼藐视着屋内的我们，肚上的赘肉在他坐下时颤动，上下起伏着。

“呀，这个椅子真不结实”男人嘲讽着“不对，你们那结实的椅子都该在我屋子你们。”

“我不是上周才还了你钱吗！”我朝他大吼着“滚出去！”

“那只是本金，还有利息没有付清呐。”恶心的腔调另我感到反胃。

男人听后不但没有离开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开始向屋内走去。

“哟，伙食挺不错的嘛，还有这个。”男人端起面饼准备吃掉。

“放下，那是爸爸妈妈好不容易做好的！”女儿抱起男人的腿，却被踢开。

血，流了出来，从头上，留下一道血痕在桌角。

终于，愤怒达到了极点，最后的底线被突破。

抓紧剃刀向男人冲去，扑倒在地。

第一刀，脂肪并血一同涌出。

第二刀，惨叫掩盖过嘶吼。

第三刀，食物同胃液翻滚而出。

……

直到手使不上劲儿，我才清醒，我不知道那天我捅了有多少刀。

拍手声传入耳中，一身白大褂在门外，他欣赏着眼前的一切，他看着我，我看着他。

突然他将视线转向正抱着女儿的妻子。

“呐，你们的女儿死了。”

“你到底要说什么！”我被他的话激怒，却不得不接受这不争的事实。

蹲下，他看着我们“你们就不愿意相信奇迹吗？”怪诞的话语，我深信他是个疯子。

他发觉我的不信任，掏出一个徽章上面是尸巫塔研究员的标志。“你们信这个吗？”

“你准备做什么？”我看着他。

“展现奇迹，但奇迹绝非免费的。”他笑着说道。

“代价是什么？”

“你们之后永不相见。”眼中闪过狡黠。

“我……我答应。”我看着逐渐失去温度的女儿只得相信他。

他将女儿带走，无论成功与否，今后不会再相见。

『希望她会在另一个人生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

突入起来的大雨打断了我关于炼金术的思考，我只得逃到附近的啤酒馆。

推开门，酒味让我感到不适。

『太混乱了……』我看着周围的一切『堕落，太堕落了……』。

一个人招呼着我过来。我本想拒绝，可我却不知怎么的坐了过去。

眼前的人喝的烂醉，一股颓废的气息扑面而来，忧郁的眼睛看着我的时候却如若洞察一切的博识。

“你是制造系的吧，嗝。”眼前的人首先开口。

“是，制造系的炼金方面的研究员。”我并不对这个结论感到诧异，只有在制造系的人才会苦大仇深。

接下来的话令我震惊。

“你在追求人体练成啊。”

“你怎么知道。”我很快冷静下来。

“因为你有熟悉的气味。”近似胡乱的猜测。

“你说的熟悉是什么意思。”

“就是和我过去很像啦！”

“喂……”

“你为什么追求人体练成。”

“追求……神明的权利……”我居然将自己的理想透露给陌生人。

“哈哈哈……那不是神明的权利哦。是世界的权利啊。”

胡言乱语，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你在追求什么？”我反问他。

“我啊，我就是一个被家族强加的理想压不过气的人。”

“我没问你本人，我问的是你的追求。”

“我的追求，不那是家族的追求，我想想……是至纯『容器』吧。”

“恩？”我对他的话感到了好奇。

“嘛，肉体是承载灵魂的『容器』，灵魂就好像倒在『容器』上的酒，久而久之”『容器』本身就带着酒香了”

“恩……”我陷入了沉思。

“我猜你的实验失败了是吧。”男人笑着说道。

“这就是你想不到的地方了。”男人如痴如醉的说着“你想不到形成人体本身就需要『模具』。”

“『模具』？那是什么？”

他将杯中的酒倒掉“就是这个。”随后重重的拍在桌上。

“可这本身就是空的『容器』了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现在它就处置啤酒的海洋中，倒掉了依旧会有啤酒进来。”

“完好的『容器』自己就会寻找『液体』啊。”

出于感谢我询问了他的名字

“约瑟夫·卡斯坦因。”

『约瑟夫·卡斯坦因……刚毕业的那个『创生』的炼金师吗？』

——

推开木门，我环顾四周，两个研究员迎面走来。

一个开口说着“现在就差一步了！”

“我已经快隐瞒不了领主了，她开始对这件事开始有怀疑了。”近些天他们的行为开始引起领主的注意。

“院长，你就不能再坚持一下吗，很快我们就要成功了！”

我扇了他一巴掌，“我提供场所给你们已经是极限了，你们却寻找活人做实验！”

他却指着一旁的少女说道“十几年前我成功了，现在我依然会成功。”

又是一巴掌，很快争吵变成了打斗，我被推到在桌旁将上面的油灯弄到，直到火苗化为大火时我们才发现。

“你愣住干什么！快跑啊！”我大声向他呼喊着，他却转过头看着我。

“马上就要成功了……”随后便和助手向屋内跑去。

我只能带走那个少女，我和她逃离了哪里。

到了学院我将他安置好，就离开去处理后续事情。

第二天她便消失了，连同他和那个房屋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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