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真不是大叔啊

“这位先生，不知你是否能先放开那名女孩呢？”

赫拉格笑着对我说道。但是大刀‘降斩’没有挪动半分，依然稳稳地停在我的面前。

我叹了口气，松开了那名被我压制住的女孩。

不出我所料，在她自由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给了我一拳，我不动声色地将颧骨送了上去，嘭的一声撞在了一起。反倒是那个女孩痛得呲牙咧嘴，捂着拳头半天没说一句话。

“这不关我事啊，是她先动的手。”

看到这一幕的赫拉格哭笑不得，显然没有想到我处于这种情况还敢做这些小动作。

“好吧，乌萨斯军警队长罗曼先生，不知道你来找我们‘阿撒兹勒’有什么事？你应该不是感染者吧。”

“首先，我已经不是军警了，和你们不再处于敌对的立场，还有我只是乌萨斯公民，不是乌萨斯人，我的头上可没有熊耳朵！最后一件事，我是为了交换东西而来，用某件你们一定感兴趣的情报来换。”

赫拉格皱了皱眉头，看了看身边的人，身边的小弟立刻会意，飞似的跑去确认我的最新身份了。

看着带着淡淡笑容的我，他收回了那柄一人高的大长刀，鹰隼般的尖锐眼神上下打量着我。

“你怎么知道的，关于我的事？还有这把刀。”

“我也是感染者，不过我的源石结晶长的地方比较奇特。它长在了我的大脑里，并且联通了我的视觉神经。当我以它为原料发动源石技艺时，我就能看到一些秘密，真正的秘密。”

一边说，我一边拿食指指着自已的头部。

老爷子，你不信也得信。

“哼，有趣，这种能力即使在我四十多年的军旅生涯也闻所未闻。不过我更对你说的情报更感兴趣，说吧，这将会决定你的结局，乌萨斯公民。”

啧啧，看来这名军人的温柔只会留给他所信任的人呢，对我这种来路不明的人只会以铁血震之。

好吧，不拿些干货你还不信吧。

“下城区隔离区的感染者最近多了不少，可以说上升人数到了一个诡异的数字，这个你应该比我清楚的多。”

“如果你想说整合运动的渗透的话，这还不足以买下你这条命。”

“整合运动曾经找到你们进行商谈，没错吧？还有罗德岛也曾经寻求过你们的帮助。作为切城的地下帝王，你还是决定持观望态度，对整合运动持模棱两可的态度来稳住他们，对罗德岛则持傲慢拒绝的态度来测试他们。这够买我的命了吗？”

此时那名去确认我的身份的小弟也跑了回来，在赫拉格的耳边说出他的调查结果。

大量的情报和信息攻向了赫拉格，可这并没有让他露出半点惊讶或者是凝重的表情，他的表情一直平静地如同一面湖面，而眼神一直在寻找着我的弱点。

“确实够买你的命了，而且你的立场确实不再是我们的对立面了。看似如此，但是这就像军警在我们之中安插卧底一样。”

“这么粗糙的掩饰，你觉得有可能吗？军警方面即不可能把我当成弃子，也不可能让我作为卧底，那么答案只有一个了吧。”

我顿了顿，环顾四周，全是‘阿撒兹勒’的员工，继续说道：

“我只是单纯来和你们做交易的。”

“你想要什么？”

“在近期，整合运动一定会对切城展开一场大型的进攻行动，我想让你们去将一群人护送出切城，你们一定有安全的路线出城的吧？”

“整合运动没有与乌萨斯为敌的实力。”

“确实，但是他们有与切尔诺伯格为敌的实力，他们也许无法打败乌萨斯帝国，但是他们绝对能有毁灭一座城的能力。”

赫拉格摇了摇头，他笑道：

“我很讨厌乌萨斯，不过我很明白，乌萨斯政府对感染者的暴乱是绝不允许的，一旦乌萨斯真的注视你，你才会知道与乌萨斯为敌和乌萨斯与你为敌的区别。”

我也笑道：

“天灾，将军，你算漏了天灾，强如乌萨斯，也没有办法与天灾抗衡。”

“移动城市最短只需要两周就能远离天灾受灾区，而切城充足的天灾信使也能预测出天灾降临的时间。无法抗衡，不意味着一定要去……”

想到什么的赫拉格罕见地表情发生了改变，他再次向旁边的人确认着什么。

“怎样！是不是最近将会有一场天灾在切城极近的区域降临呢？”

“你想交换什么？说吧。”

“哈哈哈，将军果然是聪明人，来之前我还怕你会像小说里面反派用武力强迫我说呢。”

“哼，敢只身来寻我‘阿撒兹勒’，想必留下不止一道后手吧，说吧，先让我听听你一个乌萨斯公民想让谁出城。”

看来他真的很不喜欢乌萨斯，连续强调了多次的乌萨斯公民。

“‘阿撒兹勒’是个黑市诊所，但是却掌握了整个切城的地下情报网，平时一直救助感染者，算是有良心的地下组织。我相信你们应该不会让一群学生面临整合运动的吧。”

“学生？多少人？”

“能送走多少，就送走多少。其中几个高中生是必须将他们护送去罗德岛的。其余的送去哪都行，只要是安全的地方就可以。”

说罢，我将手中的照片递向了赫拉格。

“将这三个女孩送去罗德岛？她们不是感染者吧，送去罗德岛反而后续的麻烦还更多。”

“将军，我相信以你们的实力送走几十个学生绝无问题，我从没要求你们要送走切城全部学生，所以我也希望你能别问那么多。”

似乎是看到了我的坚持，赫拉格没有再问，对着远处的手下打了几个手势，再次转向了我：

“继续说你的情报，关于天灾，关于整合运动。”

“移动城市，移动城市，说白了也是靠着以源石为能源的控制中枢来进行移动，精密的仪器内只要出现了一个有瑕疵的零件，便会直接变成一块废铁。只要无法移动，切城便只能忍受天灾的直击。而乌萨斯方面一旦得知了切城没有救的情报，帝国政府一定不会再派遣援军支援切尔诺伯格，那么人数占绝对优势的整合运动就能占领这座城市了。”

“这……”

如此疯狂的计划，即使是赫拉格也为之汗颜，毕竟即使整合运动成功占领切城，他们也会一同遭到天灾的洗礼。

“他们足够狠毒，也足够疯狂，整合运动的首领被称作‘暴君’，她的源石技艺能轻松击溃一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军警小队，只要她想，她能将你周围的温度上升至扭曲空间的程度。还有整合运动的干部们，他们一个个都不是普通暴徒那么简单。”

“你对他们好像十分了解啊。”

废话，多少次的任务失败是拜他们所赐的啊。

“将军，不是只有你才有过去，不是只有你才有伤疤。”

他饶有兴致地看向我，没有揭穿我故弄玄虚的谎言。

“罗曼先生，你的情报确实非常珍贵，不知道你是否有兴趣加入我们呢？”

毫不客气的拉拢让我翻了个白眼。

“谢啦，不过我要加入的组织只有一个，那就是罗德岛！我给你提个醒吧，不要以为给切城军方提个醒就能避免移动枢纽被毁，整合运动的疯狂你无法想象，那是因为他们足足隐忍了好几年！即使是你，将军，我也不认为你能杀死塔露拉。最好的选择便是整个‘阿撒兹勒’撤出切尔诺伯格保存实力，与罗德岛成为合作伙伴。”

赫拉格将刀交给了一旁的那个刺客女孩，向我伸出手来：

“我向你诚挚地道歉，罗曼先生。之前对你的无礼源于我对乌萨斯人的偏见，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只是没想到，一名当了好几年军警的硬汉，内心竟然是如此地温柔。”

我用力握了上去，没有再反驳什么。

“对了，罗曼先生，在撤离学生时，有什么信物或话语能得到他们的信任吗？我方也希望能尽可能地避免使用暴力。”

我挠了挠头，说道：

“跟他们说，是罗曼大叔来救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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