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营在太元寺注册成功,并申报了三月辰场的比赛。营地在西南城区,十二个小院落围成一个方形,中间是练武场。
比赛用的盔甲,马匹,也都制备齐整,并添加了一个小马师——周於理。就是那个脸红扑扑嘴唇也红扑扑的女孩。
至于她是如何加入日月营的,这个我们以后再说。
三月,春天像一个戴着面纱的害羞姑娘,不肯把她全部容颜展现出来,但那如云如雾的薄纱,总是不经意的显现出姑娘惊人的美丽。
院中的柳树远远看过去,也有了绿意。
练武场上尘土飞扬,两匹雪白大马交替冲锋。
马上坐着的人,一个提着双锤,一个舞着宝剑,锤剑碰撞,嗡鸣声振的马匹颤动。这些马都是陈鸾銮家的,白如奶色的上品兔耳马。有市无价,千金难求。
……
三月初一,这天雾蒙蒙的,太阳躲在灰白的云后不肯出来,西城区忠全楼外,广从二十四丈的巨大青石台,从台上往远看,人头攒动,一直延伸进层层叠叠的楼房看不见为止,不管前后左右,入眼都是人,楼上楼下甚至屋顶,都站满坐满了人,北面忠全楼上,大官们正襟危坐,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台的四周,坐着十六名裁判,皆是古蓝色长袍,每名裁判身后站着四名计胜官,都是浅皂色官服。再后面左右站着两名身着锁子甲手拿四尺二寸铁尺的士兵。士兵的责任不仅在于保护裁判与计胜官,还要用自己的眼睛来判断裁判与计胜官有没有徇私舞弊的行为。
铁尺象征公平公正,分毫不差,四尺象征君臣佐使,二寸象征刑德,持此铁尺,以施惩戒。
台的两旁,是东西二厢楼,里面坐着等待比赛的人。
“辰——时——”时官拉着嗓子长长喊出来。
咚——
一声鼓响。
一个穿红色官服的中年人出现在忠全楼五楼的外凸口,他看了看下面人山人海却鸦雀无声的群众,没有说话,只是不苟言笑的站着。
然后边上出来一个有些驼背的人,手里拿着一张纸,大声念到,“今日比赛之营——,日月营——,建明营——。”
下面一片小声嘀咕,日月营?没听过啊。日月营是李公子创的,今儿第一场。
哪个李公子?
还有哪个李公子,李大将军家的公子呀。
……
驼背官员没有说话,三面高楼肃静。
人群声音点点消散,最后又回到鸦雀无声。
“比赛者——”驼背官员接着念,“日月营之先锋将,白余,建明营之先锋将,张再成。”
当——
黄铜大锣被敲的颤响。
两名官员退进楼里。
一个穿青蓝官服的官员出来站到凸出处。
一阵急促的鼓声从东西二厢楼传出,白余穿着黑色棉甲戴着头盔骑着白马从西厢楼里出来,西厢楼敲鼓的人是彭缘缘。
“加油。”
“加油!”
众人拍着他的腿和马身笑着说。
路过李智仁时候,白余看向他,李智仁笑着,拍了拍马脖子,“加油!”
白余做了个握拳的手势。
兰鹤畹递给他双锤,白余附身接过,双手提着,轻夹马腹,白马轻巧的迈着马腿走上石阶。
对面也有一人走上来,一身黄棉甲骑着黑鬃马,手里提一杆蛇矛。
两人都站在石台上。
咚咚!
两声鼓声,接着,
当——!
大锣敲响。
两匹马瞬间冲出去,如两头豹子。
黑白交错的一瞬,寒光一闪,贴着白余脸旁的护甲擦过去。白余回身一锤,对方险险躲过,锤砸了空。
马跑了几步,白余挒马掉头,对方也挒马掉头。白余轻夹马腹,白马绕着黑马走起来。
对方挒着缰绳,马腿交错,两匹马越来越近,白余都能听见对面黑马的喘息声,能看见黑马那因紧张而不停调整角度的腿。
白余突然爆呵一声,“哈——!”
黑马却猛的稳住了,似乎有黑芒刺过来,白余挒着缰绳退了几步。
这是一匹经常经历搏杀的马。白余意识到那不是紧张,是兴奋。
对面挒着马,调整马头,白余继续后退。
两人拉开距离。
对面人换了个手,白余看见他夹下马腹,黑马小颠了几下,然后猛的如一头黑龙般冲到白余眼前。
黑马与黄棉甲形成一张大嘴,蛇矛寒光闪烁,如黑龙的舌头。
黑龙相,长寒贯日。
白马扬起前蹄,白余双锤一化,如同海浪的劲道将枪尖分到一旁,马蹄落地,锤如炮弹射出。
夜叉相,探海。
一锤打进黑马的脖子里。
白余把锤拔出,黑马四肢一软,轰隆倒地。
四周十六名裁判开始在纸上写什么。
十二个背着药箱子抬着担架的灰衣长袍人上来,四五人有条不紊迅速无声的包扎好马颈上凹陷的伤口,然后在其他几人帮忙下,把马抬到担架上抬了下去,张再成也跟着下去了。
十六名计胜官小跑着进入忠全楼。
不一会儿出现在五楼凸出处那个穿青蓝官服的官员身后。每人依次将手中的纸递给青蓝衣官员,他是总裁判。
总裁判没有翻看,而是拿着纸,对边上一个下属模样的人说了几句,那个下属站到凸出口,大声宣布,“第一场,汇十六裁判之决定,与总裁判长之辨别,最终结果,先锋阵,日月营胜——!”
哗——,下面人如开了锅的水,开始说话讨论。
白余挒着缰绳,调整马头,白马一步一步走下青石台。
青石台下,日月营众人都在,笑着接下他的兵器,接他下马,周於理过去牵马,兰鹤畹帮忙拿着双锤。
日月营第一场第一战,完美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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