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天天给我做?这可是你说的。”
锦觅书童:“嗯,我说的。”
锦觅答得斩钉截铁。
很快,锦觅便后悔了,因为这只鸟实在是太难伺候了,今天做的嫌太甜明天做的嫌太软,明明前一天说刚好的第二天同样的做法又嫌太硬了!于是她每天都要做好几十遍,以至于小狐狸每次来找她玩儿她都没空。
是可忍孰不可忍,锦觅不干了!哼,让那只鸟自己去做吧!她要去找小狐狸玩了,这几日天天窝在厨房给这只鸟做鲜花饼了,这只鸟还挑三拣四的,真是气死她了!于是,锦觅趁着旭凤去了校场,偷溜了出去。
旭凤从校场回来,并未见到锦觅,只案上放着一盘鲜花饼,于是顺手捞了块放入口中,眉头立刻皱起,心道,这家伙今日做的鲜花饼,怎的如此不顺口?
转头便看见了一个花枝招展的身影从门口进来,手中还端着一盘绿豆糕。
穗禾:“表哥,你回来了!快尝尝我做的绿豆糕,看看合不合胃口?”
旭凤很有些意外,穗禾?她不是在金族吗?怎么会千里迢迢跑到他栖梧宫来?
穗禾:“绿豆糕?那这鲜花饼也是你做的?”
旭凤随时疑问,心里却有了答案,难怪如此难吃,原来根本不是锦觅做的。
穗禾:“正是,穗禾听说表哥最近爱吃鲜花饼,特意向厨子学了做的,怎么样,表哥,我做的鲜花饼可还行。”
旭凤:“还不错。”
旭凤懒得和她多言,只好违心道。
旭凤:“不过,你今日怎会来此?”
旭凤心思转了几转,这穗禾的父亲盏绪表面上没什么,可燎原君查到的消息却是那些莫名奇妙出现的凶兽以及莫名失踪的精灵小仙却是和金族人有关,他这次把女儿派来,是想干什么?
穗禾:“爹爹说,表哥如今到了成婚的年纪,却迟迟不见表哥有何动静,想是为着男女大防,不便表示,我又与表哥自幼相识,无需那些顾忌,便让我来表哥这儿小住一段时日,也好……”
这话说的毫不含蓄,却也让人挑不出错。
熟悉的气息一闪而逝,旭凤心里莫名一颤,看向窗外,还是那株树,还是那池水,平静而清澈,仿佛刚刚只是错觉。回过神来,才道:
旭凤:“既是姨夫开口,那你便住下吧,只是,我栖梧宫人员有所增添,物品也多,怕是没有好的房间给公主,不若,我让人把别院收拾出来,如何?”
穗禾:“别院久未有人住,收拾起来恐怕更加麻烦表哥,我就在这里寻一间屋子腾出来便是了,不用折腾仙侍们去清理别院了。”
一番话说得温柔体贴,一心为表哥考虑又体贴下人的样子。
旭凤:“那就只好委屈公主了,来人,带公主去挑房间!”
旭凤心中烦躁,本不欲穗禾离他那么近,只是现在形势不明,穗禾的母亲又是他母神的表姐,母神虽已不在了,却不好与金族翻脸,她既然这么说了,要是拒绝了,倒不好收场了,只好让人带她去了。
小仙侍:“公主,请。”
有仙侍躬身行礼。
锦觅不在,旭凤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他都习惯了他批阅公文时她在旁边磨墨,虽然这家伙不老实,不时把墨磨得溅出砚台,还老是在他旁边叽叽喳喳,但是这么久了,这还是她来栖梧宫以来第一次在他批阅公文之时不在的。
旭凤:“来人!”
小仙侍:“君上,何事吩咐?”
旭凤:“把锦觅找来,做书童的墨也不磨了,像什么话!”
穗禾:“不必了麻烦了!”
仙侍刚要出门,便听得一声娇语。
穗禾:“表哥何必如此,我听人说,你每日将那小书童使唤的团团转,日日让人家做数次鲜花饼,还不许人家偷个懒了?今日,我便来帮表哥磨墨吧。”
言罢便开始倒水磨墨,倒是不似锦觅那般笨拙。
旭凤一时无言,又不好说他只是想把那个家伙揪回来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只好由得她去了。
穗禾:“我记得,小时候字写的不好,爹爹老是骂我,让我好好学习表哥。”
穗禾边磨墨边道,旭凤想起什么,忽然嘴角一弯。
落在穗禾眼里,自然是旭凤想起了从前的趣事,于是再接再厉继续道:
穗禾:“后来,还是表哥教我,我的字才慢慢变好。”
他有教过她写字吗?哦,他想起来了,当年他被穗禾缠的烦不胜烦,随手丢了本字帖给她,好像是行草魏碑?
穗禾:“还有当年表哥带我一起去凡间,那次表哥给我买的小玩意儿,我至今还留着。”
凡间?哦,那时母神管得严,临渊悄悄带他们几个溜出去,不想却被穗禾发现,为了堵她的嘴,他们只好带了她一起去,那是他们玩的最不尽兴的一次。
最尽兴的一次下凡是何时呢?旭凤想起了那个被他藏在书房暗格里的面人,那是他亲手做的,他藏得很好,锦觅天天给他打扫书房,都未发现有个和她一模一样的面人躺在暗格中。
想到这里旭凤的眼中便蓄满了温柔。
穗禾继续喋喋不休,旭凤继续神游天外。
仙侍见此“和谐”之景,自然不再去寻锦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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