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暗潮涌动（这次不是歌名！）

苏杨市区的某栋屋子里，公皙晗正在择菜洗菜。

下午的时候他说过，今晚他要亲自下厨给墨筠炒菜做饭的。

作为一个读书人，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

所以，哪怕他现在被人拿枪指着脑袋，也很淡定地干着手上的事儿……

“十殿阎罗，你能排上哪一席？”蒙面人拿枪指着他，也许是突然来了兴致，又或许是胜券在握不怕别人打扰，竟与他攀谈了起来。

“崔判官。”

“？？！”蒙面人懵了一下，“我记得你们玄国人的神话里，崔判官不是十殿阎罗中的一员吧。你在骗我？！”

“我可是读书人，我骗你干啥。”

“那你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不是十殿阎罗中的一员咯。”公皙晗洗完菜，转身又去打开了煤气，一点都不把蒙面人放在眼里。

“十殿阎罗还有四个空的位置，凭你的名望怎么可能上不了其中一席！比不过前几个，你还压不住其他人？”

“呦，知道的倒还挺多。”公皙晗往锅里到了点油，“名望高有什么用？我顶了天了充其量也就是个智囊。要我在十殿阎罗中能占那么一席，现在还能让你用枪指着？

“崔判官是什么？就是十殿阎罗座下帮忙干些杂事的文化人罢了。要个什劳子的战斗力啊。”

公皙晗抱怨道：“我都感觉我就是个工具人了。啥事都要让我来干。”

“刺啦”，公皙晗把择完的菜倒到锅里，菜上的水珠还没干，倒到油里直接就滋起了一道白烟。

突然公皙晗话风一变，像是在喃喃自语：“年轻人为了为姐姐炒菜做饭，哪怕被枪指着脑袋也在专心炒菜……”

“你在说什么？”蒙面人突然警惕。对于未知的事物，几乎所有人都会下意识地感到不安。

“没什么，记录一些事情的过程而已。”公皙晗回答了蒙面人的话，又继续自言自语，“蒙面人心生警惕，下意识想扣下扳机……”

“闭嘴！”蒙面人同样如此，事出反常必有妖，既然他表现这么反常，那不管他要闹什么幺蛾子，把他弄死了就什么事都没了。

“但这时，他发现自己的手被刚刚从客厅走过来的美女拉脱臼，整只手都用不上力……”

“咔！”蒙面人手不受控制地垂了下来，手上失了力气，甚至连枪都握不住，他满头冷汗，又强忍着不叫出声。

墨筠在他身后控制住了他，探出个脑袋：“阿皙啊，怎么连做个饭都会有人找上你啊？”

“我哪知道？筠姐，头别露出来。”公皙晗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蒙面人手中的枪因为没力气握住的原因，从手中滑落。敲在地上的时候走了火，子弹不偏不倚，正好打中他耳边的蓝牙通讯器……”

公皙晗嘴里吐出来的每句话似乎都有一种魔力，能够让一切事情按照他的话语进行，不出任何意外。

墨筠听话地把头缩回蒙面人后面，正如公皙晗说的那样，蒙面人手中的枪滑落，走火，子弹击中通讯器。

“通讯器被击毁时巨大的声音传递到了他队友那边。远方的房顶，与蒙面人同一个小队的狙击手虽然忍受不了这声音。多年的训练让他能做到依旧不动，寻找最佳机会……”

——

——

远方的屋顶，一名狙击手透过狙镜观察公皙晗的一举一动，包括一直在说话的嘴。

他面无表情地转到另一个频道：“Plan_A_failed.Request_ to_ open_ plan_ B.”

——

——

“但他等不到那个机会，十殿阎罗第五席，阎罗王自他身后悄无声息出现，手中刀挥下……”

——

——

阎罗王自黑暗中走出，趴在屋顶上的狙击手却完全没有注意到，依旧在向通讯器另一端汇报。

阎罗王听了一会儿，有些无聊，便手起刀落，一刀连带狙击手，直接将屋顶一齐削掉了一块。

——

——

“他在狙击手的耳边摘下了蓝牙通讯器……”

——

——

阎罗王在坍塌的屋顶废墟里好不容易翻到狙击手的尸体，他到死脸上都还留着执行任务的专注，耳边似乎是因为被先前子弹击毁通讯器时巨大的声音震出血丝。

阎罗王也不嫌脏，直接摘下戴到自己的耳朵上。

通讯器的另一边一片嘈杂声。

——

——

“阎罗王沉默了一会儿，对着通讯器另一边说……”

——

——

“不管你们是谁，后面的话我只说一次。”阎罗王淡淡的说。

——

——

“犯我中华者……”公皙晗神色突然变得专注——

——“虽远，必诛！”

——

——

千百米之外，阎罗王同样说了这句话：“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阎罗王语气平淡，说完之后也不管对面反应，直接讲通讯器从耳边摘下，随手捏碎，像是做了什么微不足道的事情。

他又在被他斩下来的屋檐旁边站了一会儿，看向了公皙晗家的位置，抬步走了过去。

而在他走后不久，被他斩落的屋檐竟像回放一般，慢慢“粘合”成原来的样子，细看竟也看不出一丝缝隙……

——

——

“筠姐。”公皙晗在厨房里叫了一声。

墨筠也正好将那个蒙面人在椅子上捆好，听见公皙晗喊她，登时有点兴奋：“好啦？”

“嗯，可以开饭了。”公皙晗将炒好的菜端了出来，即便在那样的情况下，公皙晗炒出来的菜竟依旧是那般色香味俱全，一眼看过去都能让人食指大动。

“耶！好久没吃到阿皙亲手炒的菜了，这次一定要多吃点！”墨筠开心得就像个小姑娘一样。

公皙晗笑了笑，刚想说些什么，突然门铃声响了起来。

公皙晗不用猜都知道门口的人是谁，他打开门，又一次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口的人就先说话了。

阎罗王：“我来蹭饭。”

公皙晗：“……我说不欢迎呢？”

阎罗王：“那我自己勺。”

公皙晗：“……”

想打人，但是打不过，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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