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如果中的女儿

我将莉莉丝送回了家，在安格利亚的豪宅门口有女仆焦急地等待着。不过，也只有女仆在担心。我注意到这个女仆就是之前我见到的那个女仆，她注意到是我还惊讶的捂住了嘴，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没有让莉莉丝注意到。莉莉丝开心地向我道别回到了自己的豪宅中。我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那种奇怪的感受又一次出现了，明明这个时候应该是回家，然而这个时候却总有一种悲哀感。

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合自己的生活的，也许莉莉丝并不适合自己的屋子。间谍的一条就是自己要能够融入周围的环境，可是现在来看，莉莉丝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间谍。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尽可能小心地打开了门，我已经做好了融入一片黑暗的准备了。然而一阵温暖的橘色光辉洒遍了我的全身，带着一股熟悉的饭香。在这一瞬间我甚至都以为自己走错了房子。我走到了屋子里，看到一抹黑白色的影子在灯光下沉沉地睡着。

露西亚坐在餐桌边，枕着自己的胳膊轻柔地呼吸着，短短的黑发擦着她的额头随着主人的呼吸轻微地颤抖着，带动着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如同在计数时间。小小的身体在这个时候显得更加的渺小。她睡得很香，甚至能够听到她的呼吸。

她的鞋乖乖地放在餐桌边，穿着黑色吊带袜的小脚可爱得拧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累了想要休息一下。

我静静地走到了她的身边，轻轻地解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而就在这个时候露西亚突然醒了过来，她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呆呆地看了我两秒，这才反应了过来，慌张地想要站起身，说：“啊，老师您回来了！”

我伸出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按在了椅子上，说：“是，我回来了，不用激动，如果累的话去房间里面睡吧。”

“啊，不……我失职了……我应该等您回来的……我给您留了晚饭，我去拿过来！”

她奋力站起身，挤开椅子，甚至都不顾自己还没有穿鞋，啪嗒啪嗒地跑到了厨房里面，将非常带有北方气息的红菜汤和面包送了上来，还有一小碗的牛肉。我都不知道露西亚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学会这么多的菜式的，本国的就算了，还有大洋彼岸的辣肉卷，今天这可是露维娅国的特色。

“那，您慢慢吃，我会之后收拾的。”

露西亚将我的单人份晚饭放在桌子上，搓了搓手，笑着说。

“来，露西亚，坐下来。”

我一把拉着露西亚的手，很强硬地一把将她拉了过来，直接将她按在了一边的椅子上，露西亚惊慌地看着我，似乎有些害怕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我轻轻地蹲下身，捡起她的鞋子，捧住了露西亚的脚。

黑色的棉袜传来了少女小巧的足的温暖和弧度，紧张的露西亚紧紧地蜷着脚趾，如同猫一样紧张。

“老师！”

露西亚惊慌地叫了一声，下意识地将脚想要抽回去，我用力地拉住她，将便鞋轻轻地套在了她的脚上，我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继续给露西亚穿上了鞋。我抬起头，看着面红耳赤的露西亚，轻笑着说：“不用紧张，露西亚，我说过了，你也并不是一个专业的女仆，在我眼中你也是我的学生。”

“老师……您这样……我很害羞。”

她拧着自己的手，红着脸说。

“不用不好意思，之前，我也是这样给雪米莉亚穿鞋的。”

我站起身，坐在自己的桌边，不顾露西亚的叫声直接开始自己的晚饭。露西亚红着脸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坐在我身边低着头不敢看我。

“以后晚饭也不用怎么等我，估计这两个月都没有多少机会能够正常回家吃饭。你和雪米莉亚及时回家，别在外面逗留。”

我打破了这中间的沉默，开口说。

“老师，您现在每天晚上都要给安格利亚同学补课吗？”

“嗯。”

我点了点头，回答。

露西亚的表情变得有些尴尬，她撇了撇嘴，深吸了口气，说：“老师，我觉得，您应该多陪陪雪米莉亚……”

“雪米莉亚，她怎么了吗？”

我好奇地看着露西亚，问。

“也没有别的……只是……只是，雪米莉亚……应该很想要和您多呆一会，如果可以的话，我，我真的希望您能够和雪米莉亚假期的时候出去玩玩。毕竟，现在的雪米莉亚……还有些生气。”

“雪米莉亚，现在还在生我的气吗？”

我苦笑了一下，说，“我还真的不知道雪米莉亚到底生什么气，我能够看懂我的学生的想法，只是雪米莉亚我是真的不明白，露西亚，你觉得我最近做的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

露西亚看起来有些尴尬，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处于露西亚这个位置确实很难说什么，我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不过我觉得露西亚说的也有道理，我虽然不知道雪米莉亚到底为什么生气，不过这个周周末还是和她出去转转吧。

“我来收拾吧，您先喝杯茶，您今晚好好休息吧。”

就在我吃完打算收拾餐具的时候，露西亚猛地站起身，伸出手按住了我的手，殷勤地站起身，手脚麻利地收拾了我的餐具走进了厨房，我走到了厨房里，端着茶杯看着露西亚洗着餐具，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将露西亚耳边的头发整理上去，看着她羞涩的红红的脸，忍不住感慨了一句：“露西亚，这么懂事的你要真的是我的女儿该有多好。”

露西亚的手猛地颤抖了一下，她惊慌地看着我，结结巴巴地半天没有说出话，我看着她，笑了笑，说：“不过也没有办法，不过露西亚，只要是有什么问题，就尽可能来求助我好了，虽然我不是你的父亲，但是不管是什么事情，我都会尽可能帮助你的。”

“……是，谢谢您……老师。”

露西亚的眼神向上看了看我的脸，然后立刻低下，她的手在冰水中微微发红，这个声音，不知道是寒冷还是有些失望，带着些许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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