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今年最后的战斗

在决定用珀兰人的手处理掉那些自大狂妄的贵族的时候，克里斯蒂娜早早就另外安排了自己的一支亲信部队开往普鲁西亚。这支部队由四万步兵组成，骑兵倒是没有多少，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也不需要多少骑兵。

有了这样一支部队，艾尔的沿河防御计划总算是能够实施，在所有渡河可能性较大的地点，艾尔都安排了数量不少的火炮，其中不少就是来自缴获的珀兰军火炮。

在地图上研究的时候，艾尔发现自己的防线还是存在一定的漏洞，于是他选了一部分人进入南边的斯尔恩山脉之中提防珀兰人的侧翼袭击。这支部队的组成人员都来自山区，对山中的情况较为熟悉。

干脆，艾尔就将其命名为普鲁西亚军第一山地团。

普鲁西亚军使用的弹药一方面由艾尔从商城购买，另外的就是产自克莱斯特的军械厂。艾尔收到了军械厂的信件，现任厂长表示，随着工人们对机器的操作愈发熟悉，每天的产量也是大幅增加。

只要普鲁西亚军的消耗不是那么大，军械厂都能够满足需求。

接着就是夸赞了艾尔领导有方之类的，看到这里艾尔本来都打算将信收好，就在一念之间他注意到后面的内容，是厂长的一些担忧。

比如，现在军械厂的原料供应依旧很紧张，制造弹药需要的金属尤其稀缺。虽然想办法从波美拉尼亚或者其他地方购买，但要不是售价过高就是不卖。

不过，依靠库存的金属材料，军械厂还能运作一段时间，但长期生产肯定是难以实现了。

看见这位厂长的话，艾尔突然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建设金属冶炼工厂！

这项工作也得赶紧列入近期日程之中了，艾尔拿出备忘录在上面记下了金属冶炼的事项。

就在维斯瓦河防线初步成型的时候，陆陆续续地从东边逃来了北邦联合军的士兵，和出发时那种不可一世的样子相比，现在他们身上有的只是狼狈二字。

艾尔叫了几个士兵问话，从他们口中得到情况就是，他们这支部队在寻找珀兰军队战斗的时候，遭到了珀兰军队毁灭性打击，两万人的部队可以说被全歼。

能够逃出来的都是十分幸运的，而那些投降的士兵也会被无一例外被处死——一名士兵亲眼目睹了珀兰军枪毙俘虏的场景，除了后怕，他也庆幸自己没有跟着一起向珀兰人投降。

军官却没有一个人回来，这说明，克里斯蒂娜的目标达到了，她成功将自己的障碍给扫除掉，并且没有经过自己的手。

这女人也是有够恐怖的，艾尔在心里给克丽丝加上新的标签。相比之下，卡洛琳要可爱多了，之前用她和卡洛琳相比真的是愚蠢。

艾尔听完幸存士兵的报告，立马将信息整理完毕。

紧接着他将文件下发给所有军官，特别是让依然不太服自己指挥的北邦军知晓这一情况。

听到这样的消息，没有渡河的军官们有的庆幸自己没有贸然跟着，有的表示自己始终觉得艾尔是个优秀的领导。但所有人都同时隐约明白一点，这件事并不是那么简单。

艾尔在前线地区看着自己参与设计的防线一点点修建完善的日子很快就过了一周，就在他准备回到但泽处理政务的时候，珀兰人发起了进攻。

进攻的时间开始于清晨，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珀兰人出现在了河对岸，得益于普鲁西亚军严格的军纪，值班的士兵尽职地发出了警报。

所有士兵立马穿戴整齐进入到战斗位置。

珀兰军这次进攻选择的是一段水流更为平缓的河段，河面的宽度达到了两百米以上，显然超过了步枪的有效射程。

不过火炮依然能够有效地打击对岸的目标，珀兰人毫不客气地用数量惊人的火炮对普鲁西亚阵地发动炮击。

珀兰步兵同时进入河水中行进，这一支部队和先头部队一样，他们的纪律性显然更好，即便在河水中依然能够保持完整的队形。

驻防的普鲁西亚士兵发现正在渡河的珀兰步兵随即将炮口对准河面，炮击随即展开，一时间河中央不断升起形状不一的水柱，平静的水面如同普鲁西亚人平凡的生活一般被打得支离破碎。

但是珀兰人的火炮威胁实在是太大了，于是特意赶来指挥的艾尔决定将炮击目标改为敌方的炮兵。

普鲁西亚步兵第三团的士兵在靠近河岸的阵地上排成较为松散的一列，据起枪瞄准，等珀兰人进入射程之内，随着军官一声令下枪声大作。

珀兰士兵顿时倒下一片，而后者举起枪准备还击，很多人却发现自己的枪无法击发，被河水打湿的火药根本就烧不起来。

一部分珀兰士兵只好放弃射击，在指挥官的带领下加速向前冲锋，但是在水中走路再怎么还是比不上在地上。

随着距离拉近，普鲁西亚使用的米尼耶弹头的精准度便体现出来，珀兰人每前进一步都会付出相当大的伤亡，最后，珀兰人撤回。

第一次渡河失败的第二天，珀兰军另外选择了一个地点进行强渡，这个河段河水虽然深一点，但是河面的宽度仅仅只有二十米不到。

可这里的火力更加猛烈，珀兰军一出现便被瞭望的士兵发现，试图渡河的士兵在遭到一轮炮击之后便撤回。

珀兰军组织过一次大规模的渡河作战，上千名的民兵趁着黎明踏入河水中向普鲁西亚军一侧悄悄行进。

他们本以为自己成功了，普鲁西亚军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然而等他们靠近河岸，前方突然亮起一阵阵火光。

民兵的队列在一瞬间便没能维持住，越来越多的士兵倒在弹雨之中，而他们却看不清敌人到底在哪只能够胡乱射击。

原本清澈的河水此时混杂了一具具尸体，以及染红河面的血液。

这一轮攻势中珀兰投入的步兵空前之多，并且不允许后撤，仗着人数上的巨大优势，珀兰军总算是冲上了河岸。

在此地驻守的是普鲁西亚和北邦军的混编部队，在北邦军的军官指挥下，部队在阵地中坚守。

珀兰人的后续部队还没有跟上，索菲娅公主带着一队轻骑兵火速赶来增援，勉强才登陆上岸的珀兰步兵在普鲁西亚军骑兵的冲击下顿时溃逃。

这一次的攻势同样被化解。

屡次没能够渡河成功的珀兰军前前后后也损失了大量的部队，再加上冬天悄无声息到来，天气逐渐变冷，河水的温度也快接近冰点，珀兰军便停止了进攻，在东普鲁西亚这一侧扎营。

偶尔会有小股部队试图溜过维斯瓦河，但没有一次成功。

终于，这下艾尔稍微能够安心一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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