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一千次的追问

　　“不要兔死狐悲挤自己的鳄鱼眼泪，你已把朋友的心伤透。”韩欣没有穷追猛打，她也不愿把对方逼至死角，伤了二人的感情，转了一种口吻，“我知道你不愿意见我，我也并不是为了你才来，我是为了我们的过去，我们的心。我问你，你对我们的过去是怎样想的？为啥你总逃避我？我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让你那么忌恨我？是不是你有了别的女孩？”

　　“别总把人当贼一样提防，这么多年咱俩在一起，你啥时见我和别人的女孩交往过？遇你之后我绝没有和任何女孩来往。朋友要的是尊重和信任，不是猜疑。”谷雨最为看不惯的就是韩欣的多疑和胡乱猜测。

　　“察其言，观其行。”谷雨的话可能击中了对方的要害，韩欣没有辩驳，和缓语气许多，“另外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谷雨趁机追问：“你还是不信任，其他的问题还有回答的必要吗？答案对你真的就那么重要？”

　　“很重要，而且必须，我需要得到的是你明白无误的答复，这是为什么？我需要标准答案。”韩欣斩钉截铁，没有任何妥协的余地。

　　“洁白的心，为何非要在上面留下累累伤痕和痛楚？你到底要想得到什么？”谷雨的发问低沉有力。

　　韩欣也不相让：“得不到答案，压在心里我睡不着觉，难道你能心安理得睡得踏实？”

　　院子里传来鸡的挣扎和鸣叫声，韩欣起身要出门，谷雨拉着她：“你不用管。”

　　韩欣挣脱谷雨走到门口，谷雨父亲提着一只鸡向厨房走，韩欣劝谷雨父亲把鸡放了，留着下蛋，说一会儿自己走。谷雨父亲闷声闷气，说话如强制命令：“走，往哪走，吃了饭再走。”

　　谷雨母亲厨房出来劝阻韩欣，谷雨拉拉韩欣让她回屋，说走老人该生气了。

　　当着二位老人的面，韩欣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和谷雨的矛盾，进屋坐下：“想好答案没有？”

　　谷雨不愿再触动刚才的话题，回避而言：“标准答案往往太生硬。为何非要点破那层窗户纸，硬在伤口处撒盐呢？过去的事情是过眼云烟，既然已失，就让它无声无息地消散吧，心累那么久，我们两人都需要宁静，都应该有一个新的开始。一个人老沉湎于过去会失去追求的激情，会很痛苦。”

　　“过去不是云烟，是一道道深深的烙印，历久弥深，时间再久，也会在人的心上留有疤痕，永远抚不平抹不掉。人要对自己的过去负责，是忘不掉的，只能自我麻痹。”韩欣直视着谷雨，“开始是你冠冕堂皇的借口，忘记过去是对责任的逃避和背叛，自己做过的事情就应该有勇气承担。一个人要学会面对和适应，太理想化会被眼前的浮华所蒙蔽，丧失自己，失去更多的选择和机会。”

　　谷雨与韩欣辩论：“我坦坦荡荡做人做事，不需要逃避什么，也从没想逃避，我现在已经作出了选择，就是走自己的路。我们忘掉的不是过去，而是痛苦的记忆，把她沉淀到心底的深处，不再触及，这样不更好吗？理想需要与现实对接才会是真实的东西，南辕北辙走不到一起，只能是一种饮鸩止渴的自欺欺人，哈哈镜子里的东西不等于现实，打破镜子强取只能变成一地碎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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