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分手那天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了。
南方的冬天,总是来得那么不知不觉。
照着中午温暖的阳光,人们会想,此时该还是晚秋吧。
而到了深夜或清晨,那冷意就好像把寒意直送入骨髓里一般,穿再多的衣服也没有用。
就好似席梦丝现在的心情一样,冰冷到谷点
这个月以来,不是未曾想过与对方交流沟通。但是。
但是,对方不是避而不见,就是当面拒谈。每到下课的时候,午休的时候,两人有机会独处的时候,当席梦丝试图要靠近陈馨蕊的时候,她就会快速逃离。
逃得远远的,逃得席梦丝感伤心痛。
席梦丝走在凌晨五点半的大街上。
路边有一些树干被工人刷了一层白色的液体的树。
石灰水打造的白裙,是树的冬装。
纷纷扬扬的黄叶早已在先前的的季节中被秋风无情地扫落了。孤零零的枝头,却总有那么几片少得可怜的孤叶。
只是颜色多了几分冬的冷清、单调和孤寂的感觉。
树披素白裙,我亦着风衣。
只是树心的温度,是否也如同我的心一般寒冷呢?
无声的眼泪流淌而下。
抚摸着一小块干裂的树皮,席梦丝正是伤心到了极点。
她仍然记得最后一次,也就是一周前放学后抓住陈馨蕊肩膀质询她为什么分手的那一次,那时的场景。
“陪你玩了这么久,你以为我真的爱过你吗。”
陈馨蕊直直地看着她。
“不可能,陈馨璇呢,陈馨梓呢?其他的人格呢?她们也这么想的吗?”
“您好,初次见面,我是陈馨璃。我的想法你该知道了。平时见你就逃的茗茗是另外一个社交用人格;至于陈馨梓,你觉得你对她来说比得上游戏的一半重要?”
怪不得陈馨蕊平常对其他人说话,那惹人怜爱的样子总像是戴着面具。而现在,面具也在逃避着我。
“馨蕊......”
席梦丝失神喃喃着,她害怕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叫出她的名字了。
“不相信是吧?希望一切都是场噩梦是吧?”陈馨璃拍开了她抓在自己肩上的手,脸上逐渐浮现出恶毒的笑容:“席梦丝,我们之间玩够了!明白了还不快滚。”
对方的不耐烦、以及不同于之往的狂躁和厌恶,深深地刺痛了席梦丝柔弱的内心。
心很痛,痛得无法呼吸。
她忘了那天是怎么顶着对方充满恶意的目光,离开那里。
她甚至忘了把那套折叠好的装在包中洗干净的风衣还给她。
而现在这件女式风衣就披在自己的身上,裹着娇小的身体。身上残存着对方的温暖,这个想法从席梦丝的脑海中冒出,又是那般的不真实。
席梦丝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如同行尸走肉般游荡着。走累了就坐会儿,这是她最近以来清晨的日常。
寒冷的晨风并没能阻止到学习和工作的热情。勤劳的人们依然井然有序地活着,而蹲坐在路旁的席梦丝手脚早已冻得几乎失去了知觉。
她以为,躲在寒冷里,被冰封的头脑就会忘却失恋的阵痛;又似乎让全身麻木失去知觉,这样就可以告诉自己现在只是活在梦里,分手的事并没有发生过。
但是为什么这眼泪,总是滚烫的呢。
为什么要烫穿她的幻想,把她迎回残忍的现实?
席梦丝不甘地颤抖摇晃着站起来,又一个趔趄,左脚拌在右脚上摔回了地上。
手和手肘还有膝盖下方处被凹凸不平的路面划出数道伤痕,血混着血清流出,伤口上面还有肮脏的泥沙。
席梦丝干脆不起来了,抱着膝盖蹲坐在路旁,继续独自伤心。
好一个梨花带雨泪佳人。
路旁行人看到了都忍不住替这个因为摔倒而哭得稀里哗啦的妹子心疼得要死,却是没看到之前席梦丝失魂游荡和哭泣的样子。
有的人不明真相地掏出手机拍起照来还发朋友圈:
“看!这里有一只摔倒的妹纸,要抱抱亲亲才能起来哦。”
发完就走了。
更多的人只是稍微多瞥了几眼天然泪妆、馋一下盛世美颜就匆匆离去了,没有丝毫驻足的意图。老板们还等着扣工资呢。
虽然好看的美人都不会坏到哪里去,但要让他们去帮一个莫名其妙摔倒的陌生人,迟到缺勤事小,万一碰瓷了咋办?
耗时间和她纠缠多麻烦啊。你说直接给钱博美人一笑?一派胡言!冲国人又不是人均家里有几个矿。
那不就得了,继续赶路挤地铁完事。
而我们的席梦丝,缓过气来后,也扶着膝盖颤着站起身。她昨天把自己关在房里自闭落泪了一整天,除了喝水就没吃过一点东西,肚子也正好有些饿了。
去买点早餐吃吧。
她这么想着,一步一跛地走向附近一家出了名好吃的牛杂粥粉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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