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双马尾的正义（三）

【比起这个，我还是带你逛逛祭典吧，苍皇祭是冰结界里规模最盛大的庆典了，会有很多很有趣的东西出现。】

天空高远而又苍蓝，穹顶之下是栉比鳞次的房屋，在冰川之中开辟出的巨大都市里，热闹的集市正在每一条街道上展开，车马不息，人流接踵，吆喝不断，音乐悠扬，处处充斥着热烈的祭典氛围。

游山海一个人慢悠悠地走在街上，沿途的每个冰结界族人无一例外，都朝他投来了向往与欣慰的目光。因为仙巫女早早因病去世，作为苍皇姬而出生的卡特琳娜从小到大都和族人们生活在一起，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这个乖巧又认真的孩子都像是自家的孩子那样惹人喜欢。因此即使是昨天才登基成为苍皇，冰结界里的每个人也都对她感到十分亲切

——证据就是游山海明明只是普通地在街道上走着，就已经收到了数不清的礼物。族人们热情的邀请他体验自家的商品，送给他时下最新鲜的蔬果。其中有一种被称作雪瓜的水果令他印象深刻，口感甜脆的白色果实瓤沙味甘，有股哈密瓜的香甜，但口感更加绵远，据说这是一种生长在冰原上的果树才能结出的果实，也是冰结界为数不多与外界产生贸易的商品。

“真热闹啊，没想到冰结界里竟然还有这么多的种族，真让人大开眼界。”

看着抓着鲜鱼叫卖的鱼人商贩和天上振翅而飞的鸟人，再到蒙面的泰坦族修行僧人和有着独眼的小雪怪，以及浑身散发寒气的雪女妖精与身披盔甲巡街的人类武士，为冰结界内丰富多彩的种族而感到惊叹的游山海啧啧称奇。

【冰结界最初只是负责守护三龙封印的隐世一族，大多数都是人类。直到二百年前的那场元素帝王战争爆发，太多的氏族流离失所，与世隔绝的冰结界在第四代苍皇的决定下打开了结界收容灾民，才会发展到今天这样，成为一个多种族共存的族群。】

“元素帝王战争……是什么？”

【当时还不存在如今四元素氏族这个概念，各个元素属性的族群分散在惑星的每个角落各自生存，直到四名抵达九阶的“魔王”级强者开始争霸。爆炎帝、烈风帝、裂地帝和冻冰帝为了决出胜负而展开了可怕的战争，传说中元素帝王们轻而易举地灼干江河、召唤风暴、撕裂大地、冻结空气，战争最后的结果便是如今除了四元素氏族之外，大多数的弱小氏族都在那场恐怖的天灾里灭绝了。】

“惑星上原来也发生过战争吗……”

看着眼前冰结界里的和平景象，游山海不敢想象数百年前那由倾世强者为决出高下而发起的灾厄究竟有多么惨烈，但从冰结界这样一个原来由纯粹人族组成的氏族都已经繁衍成如今这样一个多种族共存的氏族来看，那场战争无疑对整个惑星造成了巨大的破坏。

【和平是来之不易的，如今的四元素氏族已经相安无事数百年。但对于冰结界来说，即使是当初九阶的元素帝王也不敢贸然冒犯……毕竟这里有着被初代苍皇封印的三龙，没有任何人敢冒着打破封印的危险进犯这里，所以冰结界也成了当时最大的避难所。】

“呃……其实我对你说的那个所谓的阶级不太明白……九阶大概是什么概念？”

虽然作为一个高中生没少在异世界题材的幻想故事里看到关于阶级的描述，但是当这些事情真正出现在自己身边时……果然还是没法迅速的接受。

【惑星上的生物根据种族的不同，从出生开始便拥有不同的‘阶级’与‘天赋’，当然也可以通过后天的努力来提升阶级，举个例子来说，一阶的人类对上一阶的龙人，肯定是龙人的力量更加强大，但阶级上升将会带来巨大的实力差距。】

【氏族的普通住民往往一阶到三阶的，战斗能力并不出色。】

【四阶被称作‘精英’，是所有氏族组成战力维护治安的中坚力量，五阶到六阶的人则是被称作‘领主’，如同字面意义上一样，将会拥有足以镇守一方的权能。】

【七阶到八阶的人被称作‘灾厄’，这样级别的存在已经可以成为号令一方的霸主——像是熔岩谷的红莲女皇，貌似就是七阶的灾厄级强者。】

【而九阶，便是元素帝王们所抵达的、超越灾厄的恐怖存在，他们被称作‘魔王’，即使是在整颗惑星的历史上，魔王级别的存在也是非常稀少的，差不多时隔百年才能出现一位，这也是当时四元素帝王要决出生死高下的原因之一。】

“那为什么连九阶的魔王都不敢冒犯冰结界呢？按你的说法他们不应该已经是相当无敌的存在了吗？”游山海好奇地发问。

【……】

“卡特琳娜？”感觉到少女似乎不是很愿意继续回答接下来问题的游山海试探着呼唤她的名字。

【我的母亲，龙之巫女蜜瑟娅·艾斯巴尔格，曾经因为能够御龙被称作历代最强的苍皇。】

【当时的她不过只是能够借用三苍龙之一大约十分之一的力量，便成为了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魔王’，我这样说你能够理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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