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市市中心上空,晴天无云,十一月的太阳是如此灿烂,不似九月那样炎热。
无人机飞了一会后就降下来,在飞高就是违规了。
世界之间的夹缝处。
两个人悬于高空之上对视,俯视天河这片城区,灰为主白为辅,色调是毫无生机,夹缝世界类似于现实世界的镜子反面。
秋余仁正眉宇间透露着英气,与对面的人对视。
“你为何要把她引入到我们的世界,那一副刑铠原本是你的吧?永夜黑骑,我希望你能够给我个满意的理由。”
秋余仁正抬枪指向郑雨,银色手枪枪身闪耀着点点银色光华,枪口漆黑噬人。
眼前的人郑雨一点底细也看不出来,他很恐怖!
郑雨并没有显得多惊惶,因为没有什么好怕的,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的本意并不是要把秋余瑶韵拉入水深火热之中,而是对她进行保护,因为我不可能时时刻刻注意得到她的安全,这是现在最安全的做法,而且,她的天赋非常恐怖,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秋余仁正怔住,随后叹了口气,收回手枪。
“原来是这般原因,既然如此我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
他松开握着枪的手,手枪立即化为点点银色光点消失,摸出软皮香烟,倾斜抖动几下,抖出一点烟头,抽出来点上,吸上一口,吐出烟雾。
动作娴熟得就像是个中年失意的大叔,严格来讲秋余仁正并没有进入中年,还差个两三年。而且他并没有失意,他事业有成,家庭美满。
郑雨看出来秋余仁正经历过很多沧桑。
抽完一支烟后秋余仁正才继续开口。
“那碎片,是她的奶奶给她的,她的奶奶,十年前死了。”
郑雨黯然,安静地做个听众。
“瑶韵的奶奶是战死的,我们秋家是远古大神的直系后代,时代都有觉醒者,无论是娶进来的还是嫁出去的,只要和秋家扯上关系,都有可能成为觉醒者,这是殊荣,也是诅咒。”
郑雨感到微微地震惊,这还是第一次听说觉醒还能在家族中遗传的,看来他的阅历还是少了。
“那碎片不是古代铠甲上的,而是古神甲的核心碎片,看来它是认主了啊,难道这是妈早就预料到的了吗?唉,这又是何苦呢?”
郑雨再次被震撼了,没有想到那不起眼的碎片竟是古神甲的核心碎片,古神便是神明,他只在战联的书籍上看到过,没有想到真的存在,真正的存在神这个物种。
某个方面来说,觉醒者,一类拥有的违背宇宙规律的能力的,科学无法解释,那只能用神学,从侧面印证了神的存在。
神,在一万年前的大战之中似乎是死绝了,又没有死,而是以能力者的形态重新回到了这个世界。
想到这里郑雨看向自己的右手手心,他会是一位神明么?他,会是神明转世么?
“很有那个可能,我们对于这个已经研究了几千年了,没有错的。”
秋余仁正说道,他看出了郑雨所持有的想法,与郑雨一样,秋余仁正在最初的时候也有过这样的疑虑。
神明与黑暗世界共同影响了人类,黑暗世界代表了人类内心的黑暗面,神明则是良善的一面。
是好是坏只是以角度来看待的不同而已。
就以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谁是绝对的好,谁是绝对的坏?没有,没有结果的,不过是以自身的利益角度来看,但是万物怎么可能会有一个统一的角度呢?所以是没有答案的。
两人落到楼顶,退出了夹缝世界。
“瑶韵那丫头是我大哥唯一的女儿,也是唯一孩子,你要看好她,不然,我要你好看!”
“这没问题,护她周全我应该还是可以做到的,做不到的话,可能就是我战死的那天。”
秋余仁正沉默。
“有这个觉悟我就放心了,我先走了。”
秋余仁正下楼之后,郑雨站在天台上,眺望天河市区。
‘’’’’’
“什么,你说你的事情解决了?!”
郑雨瞪大了眼睛,舒梦婷点点头,表情是高兴的。
“可我都没有做什么呢,怎么回事?”
“我爷爷来看我,我,我跟他闹了下脾气,他就依着我了。”
“这么简单?!!”
郑雨一脸的不可置信,合着他的布置都没有用了?那一千点贡献白花了?那可是一千点贡献啊!
郑雨那叫一个后悔啊,早知道专门从舒梦婷爷爷那里下手就好了,看来还是情报方面跟不上。
这老头子难道是孙女控?
“唉,算了,恭喜你啊,虽然我没有帮上什么忙。”
郑雨夹起一片苦瓜送嘴里,比以往任何一片苦瓜都要苦。
“怎么会,你可是帮了我很大的忙的,没有你给我勇气的话,我是不敢跟爷爷这样闹的。”
舒梦婷低下头说道,看不见表情。
郑雨也没有怨什么,既然事情解决了就好,他也不用冒着暴露的危险。
而且郑雨在股市里有十亿的股份,似乎也不亏,他想到自己现在是个有钱人了,可以给秋秋买小裙子!哎嘿嘿。
“你怎么了,是想到什么好事了么?”
舒梦婷问道,郑雨刚才的表情实在是…猥琐,欠揍。秋余瑶韵在远远的地方,也被郑雨的表情吓了一跳。
“学长的表情…怎么那么怪异?”
郑雨端正好表情,摆摆手。
“没什么,哎对了,以后恢复原位吧。”
“嗯,恢复原位,不需要再演戏了。”
舒梦婷点点头说,不需要演戏了,可以真正地,开始了么?
天津市市内一座老式大宅。
穿唐衣的老人脸色阴沉,好似能够滴出水来,作为孙家上一任家主,自退位以来孙儒林已经很久没有感到这么,这么的糟心过了。
白发苍苍却身体硬朗的老人满脸歉意地看着他。
“舒国真,你是认真的么?”
“没办法,我就这么个孙女,我不疼她我疼谁?她实在不愿意我也没有什么法子,所以,对不住了啊,老朋友,现在婚姻自由,我们的做法实在是有些欠妥。”
舒国真满脸苦笑,整件事情从一开始就错了,错的是他啊,错在他当初不该乱下承诺,他当初也不知道孙女会成为自己命根一样的人。
唉,完事皆无常,不得不谨慎啊。
承受压力最大的就是舒国真了,出尔反尔可不是什么值得提倡的行为。
“你是看不起我孙子还是看不起我孙家?!”
孙儒林生气地问,原本说好的婚姻就这样没了,他的孙子,他的后辈该怎么看他?他将颜面扫地,在孙家后辈心里的地位会一落千丈,比起舒国真他更加不好受。
他们或许回想,这个没用的老东西,一桩婚约也守不住,要他有什么用?
最终的结果是他孙家,他孙儒林受辱!
“话,别这样说,孙子是命根,我不能让她活得煎熬,唉。”
“所以你让我孙子煎熬,恨我无能?”
孙儒林质问舒国真,舒国真沉默不语,半响孙儒林无力。
“你走吧,离开孙家大院,以后孙家和舒家断绝这层关系。”
“老朋友,得罪了。”
舒国真无奈地叹气。
孙儒林便是这般直来直往,当年得罪了不少人,才让孙家只能挤入二流末尾,不然孙鸣的野心也不会这样重,孙家是需要发扬光大的,但舒国真心底也不是很希望他舒家成为踏板。
不过现在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孙儒林看着舒国真离开,一下子老了十岁。
浮云,一切皆为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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