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河有点不乐意,瞪了小山子好几眼,很是怪他多事,愤愤不平,小山子只做没看见,对主子笑道:“是,老爷。小山子马上就去。”小山子领命而去。
“花子河,你去啊,还在磨蹭什么。”迟月楼见花子河不动。
“是!”花子河一听老爷快发怒的信息,肥兽受惊一般,飞快跑去了。
秦苕昉还在昏迷之中,耳边是一遍玉碗尖利碎削的声音。“爹,别打我,我再也不敢了。”她尖细的声音在求饶,眼角似乎沁出泪水。
到半夜,秦苕昉幽幽地还在梦中,耳鬓间似乎有桂花花香,夹杂着小米粥的香味,她舔一舔嘴唇,叫一声:“娘,我饿。”
“醒过来了,醒过来了,谢天谢地!”奶妈站在秦苕昉床边,精心侍看着。
秦苕昉慢悠悠睁开眼,环顾四周,却是极陌生的地方。
“娘!”秦苕昉迷迷糊糊喊一句,她脸色依旧是苍白,已经洗干净,露出极其秀丽的一张脸来。
奶妈知道她还在糊涂中,温和地问道:“好孩子,饿不饿?”
秦苕昉慢慢清醒过来,面前是个完全陌生的中年妇女,她知道自己刚才喊错了人,面色含羞,想坐起来,只是无力。
“孩子,你渴吗?来,喝一点水。”
秦苕昉舔一舔干裂的嘴唇,点点头,她喝完水,精神好了很多。奶妈看她气色,放心了:“孩子,等会儿粥熟了,再喝一碗粥,安心睡一觉,明早起来就好了。”
“嗯嗯,谢谢奶妈。”
“你知道我是奶妈?”奶妈有些疑惑。
“我看您很慈祥,奶妈都是这样。”奶妈一想,也对。点点头,又安抚了一阵秦苕昉。
四面是寂静的夜色,只有那一盏灯蒙蒙的散射着光芒,秦苕昉似乎被这光芒刺住了眼,她闭上眼。
奶妈见她脸色不对,忙问:“怎么了,好孩子,想回家?”
秦苕昉摇摇头。
奶妈好奇了,问:“你家在哪里?爹妈呢?”
秦苕昉黯然无声。
奶妈叹一口气,端过一碗小米粥,扶着她坐起来,道:“来,孩子,不想那么多,先吃下这碗粥,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饿了整整三天,秦苕昉吃着粥,只觉得无比的香甜。
奶妈看着她吃得这样香甜,不禁感叹道:“哎,可怜的闺女!”
且说秦苕昉到迟府的第二日,却正好是迟月楼女儿迟娜菱十三岁生日。迟月楼为了庆贺,让女儿迟越楼第一次娜菱上台唱主角《大登殿》她唱王宝钏,他十五岁得意弟子齐润峙唱薛平贵。为了他俩首次亮相成功,迟府足足准备了半年。且不说迟娜菱、齐润峙是怎样的吃苦用功,单说迟月楼为这次演出的费用就价值不菲,拼尽全力。
这日迟府院中张灯结彩,满院子飘着彩旗红带,且弃以前的旧戏台不用,另外特意搭建了一个大戏台,台下周围摆放了上百钵的牡丹花,菊花,花团锦族,气氛极尽热烈。
打造好迟娜菱、齐润峙第一次亮相,这对于将来是迟家班至关重要。因为迟家班谋划准备充足,齐润峙,迟娜菱上台一亮相,便喝得满堂喝彩。
秦苕昉呆呆站在人群中,只见台上迟娜菱,齐润峙扮相秀美,神态俊逸,像一对璧人儿,颠转乾坤。看得她目瞪口呆,羡煞不已。
台下人个个啧啧称赞不已。窃窃私语:“还是要有一个好爹呀。”听到“爹”字,秦苕昉不由得触动了一下,心中羡慕又黯然神伤。正思忖失落,自怨自伤,忽然人群一阵骚动和热闹,接着是人语笑声,互道寒暄,秦苕昉定睛一看,前呼后拥一大群人,一定是进来贵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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