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棠继仁因为马上就要大婚所以没有去青虎帮,有什么事情直接吩咐张平去做。张平对审问唐珠儿的事情还有一些烫手,因为她是继青阁的老师,平时受继青阁依赖依重,处理轻了和重了都怕不适宜,所以张平来问继青阁。
棠继仁也才起床,张平在屋外敲门。
“谁?”
“是我,帮主”张平在门外答道。
“等一下。”棠继仁一边说一边扣着上衣扣子,出了卧室出外屋子开门,问:“什么事情?”
张平问:“帮主,唐珠儿被我跟踪抓了,现在关在后院那栋地下室监狱,昨天对她突击审问,可是她顽固得很,除了承认自己是金城郭的表妹自己是来滩海玩的,其余的什么都不肯说。”
棠继仁冷言道:“她这样的娇小姐,受点刑什么都说了。”
张平说:“明白了。”有了棠继仁的话,张平自然就不用考虑后果了。他转身准备出去。
棠继仁又说:“慢,给她一些皮肉之苦就行了,别把人弄得太厉害了。”
张平道:“是!”
两人在外面屋子里的话被内卧室里在梳妆的秦苕昉全听到了,她想:唐珠儿果然是被张平抓了,张平那个人心狠手辣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唐珠儿是要受伤害了。
唐珠儿是秦苕昉在棠府里交往最多的人了,她开朗大方,博学广见,对秦苕昉唱戏方面的天赋很是欣赏,两人也算是比较投契,现在唐珠儿被抓有难,秦苕昉本能就想要施救。
她思虑着现在最能救唐珠儿的就是继青阁,可是继青阁也被棠继仁关了,秦苕昉焦急想着办法。
棠继仁走进来,看见秦苕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问:“苕昉,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秦苕昉笑着摇摇头。
棠继仁调笑道:“苕昉,是不是明天要大婚了,你心里紧张?”他握住她的手,对着梳妆镜子里看着,道:“你看,我们这郎才女貌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吗?”
秦苕昉脸色微红,推一把棠继仁:“没见过你这样自夸的。”
棠继仁哈哈大笑。
秦苕昉又说:“你昨晚关了青阁一晚上,也不知道他怎样了,我们去看看吧。”
棠继仁点点头:“好。”
棠继仁秦苕昉来到继青阁房间,因为房间外有人看着不许继青阁出门,继青阁赖在床上不肯起来,奶妈正在劝他,见棠继仁秦苕昉推门进来了,低头道:“老爷,秦小姐来了。”让立一边。
那继青阁见到他爹把脸朝床里一转,不予理睬。
棠继仁严厉呵斥道:“青阁,你都快要十六岁了,还这样不成体统,天大亮了还不起来,成什么样子。”
继青阁伏在被子里一动不动,棠继仁很生气:“奶妈,把他的被子拿开。”
继青阁一听他爹的话,自己从被子跳出来,三下两下穿了衣服,还没等众人明白过来他呼呼就往门外闯,被门前的两个侍卫抱住了。棠继仁见继青阁如此无视他做父亲的威严,着实十分震怒,一掌拍在一边的茶几上,怒道:“把他押去上学。”
继青阁也不挣扎反抗了,道:“棠继仁,你押了我,我也不会好好上学。”
棠继仁气得面皮发颤,厉声喝道:“捆了。”
秦苕昉见他们父子闹得不可开交,忙劝道:“继仁,你先去休息,我来和青阁说一说。”
继青阁冷脸看着秦苕昉,冷哼一声。
棠继仁也有些怀疑秦苕昉能劝得动继青阁,不过他还是给他的未婚妻面子,说:“好吧,我在屋外等着你。”
秦苕昉点点头,又对奶妈说:“奶妈,你也忙去吧。”奶妈答应着出去了。
秦苕昉关了房门,才回身走向继青阁,继青阁很藐视地斜睨着秦苕昉,嘴角一丝丝冷笑讽刺。
秦苕昉看看门外,压低声音说:“青阁,我知道唐珠儿下落。”
继青阁一愣,半信半疑看着秦苕昉,秦苕昉继续说:“唐珠儿被张平关了,说她是黑豹帮的奸细。”
继青阁听了立即愤怒于色,才要大发脾气,秦苕昉押指禁声:“别出声,我们现在来想办法救你唐姐姐。”
“你说的是真是假?唐姐姐关在哪里?”
“关在后院那栋地下室里。”
继青阁对秦苕昉犹豫加怀疑,问:“你真心帮我?”
秦苕昉点点头:“当然,只是别让你爹知道,不然我们就没办法救你唐姐姐了。”
继青阁还是不信任问:“你有办法?”
秦苕昉微微一笑“青阁,你信我一次。”她看了看门外,才悄悄说:“你先答应你爹去学校上学,你爹不关你禁闭了我们才有机会进行营救。”
继青阁焦急问:“具体怎样?”
“你上午去上学,我找机会拿了你爹身上的钥匙,到晚上你拿了钥匙去开门救人。”
继青阁摇头道:“不妥,那监狱门外不是有把守么?”
继青阁说的是实情,秦苕昉说:“唐小姐不是要犯,按理张平不会派有重兵把守,最多门外一两个把守,他们到半夜了也会打盹睡觉,这时是你救唐小姐最佳时机。”
“好。”继青阁情不自禁叫出声来。
棠继仁在门外听见继青阁在屋子里喊好,误以为继青阁答应去上学了,高兴推门进来,朗朗大笑:“青阁答应去上学了么?苕昉,还是你有办法。”
继青阁何其机灵,连忙道:“爹,我听你的话,去学校好好学习,长大了才能替你接班做一番作为出来。”
棠继仁听了继青阁的话又是意外又是欢喜:“青阁,这才像我的儿子嘛。”又对奶妈、下人说:“奶妈,去给青阁准备早餐,吃了送他去上学。”
继青阁随奶妈去了。棠继仁温存地对秦苕昉说:“苕昉,你是怎么做到的,真谢谢你,解决我一个天大的难题。”
秦苕昉狡黠一笑,并不回答棠继仁的话,只是说:“我们回房去吧,我们明天大婚,他们做了好几套大婚的礼服,都做得太好,我都不知道挑那一套好,你帮我去看看。”
棠继仁对秦苕昉的话深信不疑,点头答应。秦苕昉主动挽着棠继仁的手腕,心里思考着在继青阁放完学前怎样拿到棠继仁身上的钥匙。她知道这一次好不易取得了继青阁对她的一点信任,她想把这一点信任持续下去。
棠继仁秦苕昉回到自己的卧房里,秦苕昉把每一套礼服都穿给棠继仁看了,棠继仁调侃她:“我夫人漂亮穿什么都好看,看得我都眼花缭乱了。要我选啊,苕昉,你明天每一套礼服都穿一遍,让整个滩海市的人都知道我有一个最漂亮聪明的老婆。”
秦苕昉道:“哪里又那样炫耀自己的。”两人正在屋子里玩笑,外面下人传话:“老爷,来客人了。”
原来,棠继仁结婚,有三天的流水席,虽然不是正日子,可是棠府里可人已经宾客盈门,热闹非凡了。
棠继仁拉秦苕昉出去接待客人应酬,顺便自豪地把秦苕昉介绍给他们。
到中午,棠继仁陪客吃饭,一开始还能自持少喝酒,可是那些客人们根本不愿意放过他,棠继仁抵挡不过,喝得大醉,秦苕昉怕棠继仁醉酒厉害伤身体,借口把他扶到房中歇息了。
棠继仁醉意熏熏,很快入睡,秦苕昉知道取钥匙的机会来了。她为了防万一,先关上了房门,才敢借着帮着棠继仁脱外衣时取下他腰间的一圈钥匙,也不知道是那一片,只得先把一圈钥匙都拿了。
到下午继青阁放学回来,继青阁似乎是迫不及待,叫奶妈来秦苕昉屋里叫她。奶妈知道继青阁一向不喜欢秦苕昉,她也随了小主子的心一直不大喜欢秦苕昉,现在继青阁一放学回家就急着找秦苕昉,奶妈心中疑惑不知道早晨秦苕昉给她的少爷灌了什么米汤迷糊住了,但是她小少爷的脾气她是知道的,如果想干什么就一定要做是不讲理由的,就答应着来秦苕昉里来找她。
秦苕昉拿了那圈钥匙,又回头看了看睡梦中的棠继仁,秦苕昉轻手轻脚走到房门前正要打开房门,棠继仁忽然喊:“苕昉,你去哪里?”
“是!”秦苕昉吓了一跳,回头看棠继仁并无一点动静,知道他是说梦话,这才打开门出去了。
秦苕昉随奶妈来到继青阁房间,继青阁早已经等不及了。继青阁等不及奶妈走开,就忙问秦苕昉:“钥匙拿来了没有?”
秦苕昉对奶妈看一眼,奶妈说:“秦小姐和少爷有事情商量,那我先走了。”自己走出去关了房门。
秦苕昉才拿出钥匙说:“钥匙在这里,可是不知道是哪一片,到时可能会麻烦一些。”
继青阁见了钥匙,心中激动喜欢,道:“谢谢你。”
秦苕昉道:“这几天府里的安全都归张平管,他精力有限,可能会对唐珠儿那栋地下室放松些,到时我们就可以动手救人了。”
奶妈对秦苕昉两人神神秘秘的举动很好奇,躲在门外偷听,一不小心用力把门推开了,把屋子里的秦苕昉和继青阁吓一跳,见是奶妈,继青阁有些不高兴,问道:“奶妈,你偷听干嘛?”
奶妈一脸发红,十分尴尬,站在门口嗫嚅着不知道说什么。
秦苕昉忽然想起什么来说:“奶妈你过来,既然是偷听了也罢,我想交给你做一件事情。”
奶妈和继青阁听了秦苕昉的话,都疑惑地看着秦苕昉,不知道她会有什么事情要奶妈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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