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警署。

穿过环形大厅，踏上台阶我靠在接待处的柜台边，。

“东方影呢？”

山田什么头也不抬的一指走廊深处：“技术科。”

“嗯？”我歪歪头，“痕检还是照相？”

“法医室，好像是有什么新发现。”

“新发现？”

“你去问他不就知道了。”

山田什么把访客证丢给我，“这次的案件省厅非常重视。”

“年底了嘛。”

“大家都很有干劲，你和远子也要加油喔。”

“好啊，我也是加把劲骑士了。”

“别贫了，快去做事。”

“我又不是警察耶~”

“但是远子她……”

“她怎么了，嗯？远子难道是警察吗？”

“我怎么知道。”

山田什么拿起完全没响过座机，“你好，这里是空崎市警署——”

同时她用眼神示意我快滚。

OK

其实无所谓啦。

大概。

法医室。

“喂——东方——影——”

“别吵了。”

东方影在门口现身，“你……找到什么了？”

“有点线索就是，听山田什么说你们有新发现？”

“进来说话。”

“咦——进去还要看尸体，还得戴口罩，还得还得穿鞋套。我不要。”

“重点是那里吗。”

我被他一把拉进门去，还没调整好重心，便有人出现在我面前。

对方整个人包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对眼睛，看起来就像从中东调过来的政治正确集合体一样；她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指向我的脚下：“鞋套、口罩、手套。”

“看吧，所以说松糕鞋脱下来会暴露我是个矮子的事实。”

我乖乖的弯下腰把鞋套穿上，“为什么人类没办法互相理解呢，。”

东方影叉起手，“少废话。”

法医后退半步，“你干嘛要脱鞋？”

喂，你这个动作是认真的吗，“因为鞋套尺寸不够用——跟太高。”

“哈，条子你也没比远子高多少嘛。”

“Gunna！”

我跟着两人走进解剖室。

左脚拇指挂着编号的尸体躺在冰冷的解剖台上，

“所以，是什么发现。”

“推特账号。”

“哈？”

“推特账号——写到纸上的。”

“纸在哪里？”

我偏偏头，“调查现场可没发现什么纸。”

“在肚子里。”

东方影指向手术台上开膛破肚的千草はな，“从胃部发现完好的纸团——还没被消化。”

“纸团上写着一个账号。”

“肯定是推特吗。”

“非常肯定。”

“就是这张纸。”东方影从柜子上取下一只证物袋，“拍下来。”

“好。”

调出相机，镜头里有些是发皱的纸——尺寸类似于身份证大小，上面用记号笔写着线条很粗的一串字母：“@Freeze_Mea”

我把手机揣回口袋，“这是谁的账号？”

“神楽めあ。”

“谁？”

“神楽めあ，Project Paryi所属的虚拟YouTuber.”

东方影又掏出他随身携带的记事本，“2018年6月28日开始活动，订阅45669——暂时知道的只有这些。”

“真实身份呢？”

“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的。”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Project Paryi第二起死亡事件。”

东方影叹了口气，“你觉得为什么成员的其他人还在照常活动。”

“不会吧。”

我恍然大悟，“你别说成员互相都不认识的。”

“是完全不认识。”

“企业还有这样的？”

“严格说来P家不是企业，而是团体。”

“怎么说。”

“森永みう那起案件时我们就联系到了Paryi，就是这些虚拟YouTuber形象的画师。”

东方影继续说道，“但她只是提供形象，成员选拔都是通过匿名的形式——因为Vtuber要有虚拟性，所以连Paryi都不知道成员的真实身份。”

“但是……也会涉及到金钱往来吧，分成之类的？”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你要反过来想。”

“反过来想。”

“我们先是发现森永みう的尸体，然后再联系Paryi的，这时候我们已经清楚中之人的身份了。”

“但Par...yi？说她也不知道——这次也是一样的。”

“是的，Paryi也不知道成员的真实身份。”

东方影抄起手，“据她说收益分成都是通过第三方平台。”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顿了一顿，“神楽めあ没通过YouTube收益化。”

“太惨了。不是都5w粉了吗。”

“嘛……可能是唱过很多版权歌的原因？谁知道的。”

“你还真了解啊。”

“毕竟在做这一行，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所以自信的东方影刑事现在知道账号但找不到人？”

“不如说我们在试图联系，希望可以有些收获。”

“我觉得现在的重点是为什么千草はな的肚子里会有这种东西。”

“我也想问。”

东方影掏出烟盒，但立刻挨了法医一拳。

他讪讪的收回香烟——

“你那边有什么情报？”

“嗯……应该算线索吧，查一下这个名字。”

我把远子传给我的资料展示在手机屏幕上，“叫做唐欣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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