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五）

“我想知道你们对于七班有什么看法。”

在做完毫无营养的广播体操后，是一个较为漫长的课间时间。

我连忙抓住眼镜和笑容女，问了这个问题。

“为什么是七班？”笑容女不解。

“看来云寻鸽就在九班啊。”眼镜推了推眼镜。

这个大课间回到教室的学生并不多，三三两两已经算是夸大修辞了，大部分的人要么在小卖部操场闲逛，要么在走廊里面站着聊天，我们三人抱团在教室，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诡异的小团体。

啊，抱歉，忘了申高德也在旁边。

“七班是A班吧。”笑容女说着。

A班B班想必不用说，人出生就并非平等，学历制度的思想早在人成长期就传播开来，而七班就是A班，也便是尖子班。

啊，话说回来，我们九班是B班。

“啊，感觉天生就低人一头的模样。”笑容女病恹恹。

“要不然怎么会转学生都往这个班级里面塞呢？”眼镜倒是洒脱。

但我在一旁仿佛被刺了一剑的样子。

不过一想到这样我跟申高德又是同一个等级，我就忽然乐观起来了。

顺带一提申高德今天看的书是《他改变了中国》。

这也是村上春树的吗？着实到了我的知识盲区。

“不过一想到高强同学也在一班，哈哈，就感觉这个AB班的制度真是完美啊。”眼睛男话里有话。

“确实。”笑容女点点头，“以高强的水准，我觉得进零班都不是问题，校方该设立特级尖子班了。”

“还得有学伴制度！”眼镜着重指出，“一个学生配三个学伴，高强的学伴我都想好了，林栩栩乔珊珊，还有一个叠音的人士我目前找不到，暂定吧。”

“有一说一，确实如此。”

看着这两个人一唱一和，我浑身一冷，这就是传说中的阴阳师吗？

“两位大哥，能不能回归主题。”

我发现了，这两个人确实能把话题聊歪。

“虽然我很想说我是个百事通。”但笑容女摊摊手，“我只能告诉你，七班是个学力班，级段排名前三吧。”

“一言蔽之就都是一群书呆子，连这种校园暴力的事情都懒得做。”眼镜分析着，“阿顺同学你换个角度想想，为什么学生会不去找A班的而是来找我们B班的，虽然有些话我不想说死，但制度摆在那边，我们已经算是劣币淘汰良币了。”

“什么劣币淘汰良币。”笑容女翻了个白眼，“典型的良币有价无市。”

“哈哈哈，毕竟学生会是B班的守护神嘛。”

眼镜男这句话引起了我的注意。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很显然易懂的吧。”眼镜开始有条斯里的给我解刨，“这个学校是独特的，是一个非正统的中国学校，你能明白吗？”

“你是说学生会的独特性？”虽然我总是在忽视，但学生会的权利确实比我想象中的要广。

像是校门检查这些繁琐的事情，我原本以为学生会就是打杂的，可没想到全程没有一个老师插脚进来，可以说是完全独立的部门，也就是说对于学生的批判全是学生会的一堂之词。

还有每日晨会，除了校方客套官话，我没想到林禹竟然也是一把手把关，会有专门的人总结昨天的事务，到了一些重大的事情就是林会长亲自上场。

而且最显然易见的，就是没有晚自习。

我是走读可能没人会觉得什么奇怪，但每天放学后基本还会有两个小时的部门活动，总是人山人海激情澎湃。

“首先这个学校不是公立的，是私立的。”眼镜说，“这就为学生会的独立打好良好的基础，大家都是投资人，都是关系户，看的是什么？难道是快乐学习吗？看的是学校成绩。”

“阿顺你应该也知道，学校的成绩竟然有三分之一在特招名额上，而且学校自己完全无法独吞这份功劳，这个功劳跟学生会是死死绑定的。”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名声越**基越牢固，来了更多的投资人，更多的人才，只为学生会倡导的这种特招体系，也就是说一个非常显然易懂的，Give & Tick。”

“等价交易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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