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今天想起什么没有？”

“没有……我还是只记得当时，有两个人抢劫，然后，我就什么都记不起了……”

孙韵涵靠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警察刚刚走了，母亲说自己差不多该出院了。床边放着装着鸡汤的保温杯，一盘水果。孙韵涵拿出手机，“凶杀案”新闻就弹了出来。

昨天就看到了，而我是里面的唯一幸存者。“两死一伤”，这么说，陈力索你……

白色床单映照着孙韵涵苍白的脸，窗外阴沉沉，鸟群在空中徘徊叫喊。

此时，警车里烟雾袅袅。张桦打开窗，手搭在窗口，指尖敲打。

副驾驶位的男人说：“草，忘带火了。”

张桦把打火机甩过去。男人点上一支烟，惬意地靠在椅背上，向窗外慵懒吐出一口白雾。

“这凶手太没得人性了？”

“对啊，尸体被解体，而且居然发生在学校旁边。”

“我有时候怀疑，干我们这行的，有一天会发疯。”

“呵呵，少屁话，现在这世道越来越乱，以后的事，我跟你说，比现在还多！哪个叫我们毕业要选这一行的？”张桦又吸了一口，吐出一圈圈白气，“我说，那个女娃想起啥子没得？”

“没啊！小渝告诉我，还是昨天那些。这个女娃每天走这条小巷回家。也不晓得她妈老汉啷个想的，让女娃子一个人走。”

“旁边有人住，有人说那天晚上听到叫骂声，打架声，但他们觉得很正常，因为旁边经常有醉汉摔瓶子，还有进出黑网吧的学生说话声。

我记得那女孩说，当天很晚了，其实也不过11点半这样子，但巷子里非常寂静。监控也坏了。”

“监控坏了？”

“嗯，早坏了很久了，没人修。我已经喊人去查那个巷子了。”

这时，对讲机响起。

“警长，巷子东南方一个小工房里，发现一些尸体。”

两人对视一眼。

张桦抓起对讲机：“收到，我马上过来。”

“果然是同一个凶手！”

“杭城凶杀案，成年男性、尸解，发生地点也差球不多。”手刹档位油门一气呵成，“对了，等会你去查一下学校门口监控。”

“要得！”

汽车扬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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