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试手

跟着德莉莎的一路上，我回忆着那模糊却又很清楚的记忆。

接下来，德莉莎会与齐格飞·卡斯兰娜相遇。而后，会因为第二律者·西琳的缘故兵分两路。如果我选择跟齐格飞走，就会遇到第二律者·西琳，但我不想跟西琳动手。虽然一路在思考怎么使用崩坏的力量，但也仅仅是知道怎么使用崩坏能来加强身体而已。就好比一个游戏的新手，对抗游戏里的BOSS一样。空有一身力量，却无法使用。而且塞西莉亚·沙尼亚特也在赶来的路上，如果遇见了她，我又该怎么解释跟西琳的所作所为？只会暴露我的身份，然后被奥托·阿波卡利斯抓去做实验。眼下最为稳妥的办法，就是跟着德莉莎。在之后西琳与塞西莉亚战斗的时候，从中插入才是最好的选择。

德莉莎的耳边传来丝丝电磁波混乱而造成的嘈杂声，德莉莎微微皱眉，轻轻的按了下耳边的耳机。嘈杂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呦德莉莎，听说遭遇了第二律者，没事吧？”

男子的声音有些调侃，但对德莉莎的关心，是发自内心的。

“齐格飞？你怎么来了！难道说塞西莉亚她...！”

前行的德莉莎那娇小的身躯微微震动了一下，她的步伐变慢了。但随后更加快了起来。

“没，我家那位还没来。但是如果不在这里阻止她的话，她一定会被派来的。”

“你在哪儿，我现在就来找你会和！”

德莉莎一边小跑着，那单薄的衣物随风雪飘着，幼嫩的脸上布满担忧。

“O-15地区的临时指挥所，我在那里等你。”

随着这句话的结束，通讯断开了。可我的心，也随着挂断的通讯悬了起来。要开始接触，第二律者了...

“雪狼小队，这里是天命总部指挥所。”

“雪狼小队受到，总部请讲。”

帕特里克·海史密斯一行人已经来到了巴比伦塔之下，准备在这里伏击第二律者。总部的通讯来的让海史密斯感到意外。

“雪狼小队注意，任务紧急更改。请掩护巴比伦塔的工作人员撤离，重复，掩护工作人员彻底撤离！”

总部的紧急变更，让海史密斯心里一紧。来之前雪狼小队每个人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每个人也一样，都有不好的预感，而这个预感应验了。

“天命总部已经做好放弃巴比伦塔的打算了吗？”

让人意外的是，话最少的莎布·尼古拉斯居然第一个说话，但她的脸，很阴沉。

“嗯，或许对总部而言，巴比伦塔的防御设备无法阻止第二律者，但这也是最好的办法。让人员伤亡降到最低。”

程立雪迈步向巴比伦塔走去，同时联络塔内的实验人员撤离。

雪狼小队所有人都沉默不语，因为她们知道，自己或许已经九死一生......

“哟德莉莎，许久不见，你还好吗？”

临时指挥所内，看着远处有两个黑点跑来的齐格飞，坐在补给物质上，右手举过头顶向德莉莎示意。

“这位是？”

看着跟在德莉莎身后的我，齐格飞有些疑惑。

“这位是我刚刚遇到的，驻守在西伯利亚区域分部的男武神。”

德莉莎向齐格飞解释着我，但说名字的时候却发现我没有说自己的名字，在寒风中气氛虐微有些尴尬。

“你好，我叫齐格飞。”

齐格飞露出自带的磁性微笑，配上那微微有些胡茬，中年的脸庞与壮健的身体，给人一种特殊的大叔帅。

“在下铭轩，S级男武神，早有耳闻。”

听到我称呼他为S级男武神的时候，齐格飞略微有些惊讶：“我可不记得我是S级的武神啊？”

“不需要被授予。您，配这个称号。”

我恭恭敬敬向其行礼，莫名的庄严举动当现场的气氛更加尴尬了起来。

“检测到第二律者的崩坏能....”

不远处天命的智能终端发出了警报，打破了现场尴尬的局面。我们三人当即走上前去。

“在O-23和O-20区域发现第二律者的崩坏能反应。”

“什么？！两个地点，这怎么可能，有一个一定是陷阱！”

德莉莎惊呼了起来，但她惊呼结束后，有的只是沉默。

“就算是也要去，兵分两路。如果发现第二律者的踪迹，不要正面交战拖延时间就好。另一队一但没有发现第二律者的踪迹便立刻过来支援！”

我当机立断，判断出形式该如何走向。齐格飞有些惊讶的看着我，微微上翘的嘴角，欣赏着我的果断。

“德莉莎，这个年轻人不错嘛！我也是这样想的。时间不多了，你带上他去0-20区域，我去O-23。事不宜迟，抓紧行动！”

说着齐格飞便准备前往O-23区域。

“等等！”

德莉莎叫住了齐格飞：“让他跟你去吧，我一个人没问题的。”

“德莉莎，第二律者的力量在你之上，我跟你至少拖更多的时间。齐格飞他是S级男武神，比我们两个有更强对抗律者的能力。”

齐格飞并没有因为德莉莎的呼喊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着。那孤独与漆黑的身影，正是孤独战神的写照。在即将消失于视野尽头时，齐格飞的脸庞微微朝我偏斜了一下，留下了一个属于微微带着胡渣，成年大叔的性感笑容......

“任务日志：雪狼小队全员已经到达巴比伦塔，并与工作人员联系通知完成。全体成员正在撤离巴比伦塔，预计需要时间为两个小时，同时在距离巴比伦塔五公里和七公里外的O-20与O-23区域出现第二律者的崩坏能反应。根据雷达显示A级女武神德莉莎·阿波卡利斯与A级男武神齐格飞·卡斯兰娜分别前往两个区域进行阻碍，同时雪狼小队全员已经做好迎击准备，保护巴比伦塔工作人员撤离的同时，也做好了牺牲自己的觉悟。记录结束。”

帕特里克·海史密斯日常隔一段时间进行着任务期间的内容记录，不过随着任务记录的结束，她的身体也微微也些发软。距离巴比伦塔的区域最近只有五公里...那是什么概念？那是一个状态完整的A级女武神全速状态下只需要五分钟就能到达的地方，更何况对方还是第二律者？只希望德莉莎她们能够拖延足够长的时间，以至于在她们面对律者时，能够最大限度的保证塔内人员撤离的安全。

握住手中寒霜之刃的手，在止不住的发抖。程立雪知道其他人的压力，不比她若。如果以这种状态遇到第二律者，自己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因为知道必死的结果，已经能让生者失去理智。谁会，不怕死呢？

“齐格飞·卡斯兰娜大人也来了啊...应该是为了不让塞西莉亚大人与第二律者交战吧？”

寂静的空气，率先被时雨绮罗的声音打破。分散警戒的女武神现在能相互联络的，也就只有耳边的无线通讯设备了。

“嗯，为了塞西莉亚大人的安全，齐格飞大人也只能出动了。希望他在遇到第二律者后，平安无事吧。”

莎布·尼古拉斯作为全队里话最少的女武神，此刻却说话希望齐格飞平安无事。

“是啊，齐格飞大人和塞西莉亚大人的女儿才满一岁。如果齐格飞大人不在了，塞西莉亚大人也一定会被派来的。这场战斗不知何时才会结束，而琪亚娜，却成了最无辜的受害者。”

莎乐美·乔卡南忍不住，为琪亚娜而哀叹起来。空气因为琪亚娜不幸而再次陷入凝固，而她们并不知道，在她们从未注意过的天上，有一尊巨大的身影，正悄无声息的注视着她们......

“德莉莎，注意警戒。我总感觉那里不对劲！”

从遇到德莉莎到刚刚为止，我一直花费着大量的精力去研究体内的崩坏能。同时也感觉着体外的崩坏，思考着两者的关系。但就是现在，我感觉到外界的崩坏能比起刚刚的地区，要浓郁了不少。

闻言，德莉莎邹邹眉头。从刚刚踏入O-20区域开始她就感觉这个地方有些不对劲了，但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而铭轩的警惕，又恰好再次肯定了德莉莎的猜想。这里就算没有第二律者，也一定有点别的东西。

“信号就在这里...等等！这是？女武神的装甲碎片！”

德莉莎仔细的观察着地面，发现前方有女武神的装甲水平，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好，这里是陷阱！第二律者利用遭遇到的女武神巡逻队，将她们全灭之后留下了些自己的崩坏能，让这些女武神装甲上当了！走，去O-23区域！”

就在德莉莎转头准备走的时候，空中传来巨大的引擎声。来临的装甲直升机，将漆黑的炮口锁定在了我和德莉莎的身上。

“这不是对崩坏的重型直升机RC-6686吗？第二律者的力量连机械也能侵蚀了吗？！”

德莉莎惊呼了一声，随即咬咬牙：“铭轩，速战速决！”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好在在来的路上，我就已经试着用崩坏的力量塑造出了一柄血色长枪。至于一会德莉莎会问的武器收纳问题...enmm暂时用伸缩金属代替答案吧。

血色长枪展现的瞬间，我迅速横向移动与德莉莎拉开身线保证不会成为对方可以同时打击的目标。而德莉莎则是反手拎起犹大重重的砸在身前：“犹大·展开！”

在犹大展开的瞬间，RC-6686漆黑的炮口似乎是积蓄了足够的力量，直直的射出一道高强度的破坏光线。所接触到的树木瞬间化作碳灰随风飘散，但在德莉莎的犹大面前，那股破坏光线的力量显得那么渺小。甚至都没在犹大上面留下一丝印记，而躲在犹大后面的德莉莎自然是毫发无损。

“锁链·...”

德莉莎刚想发威，不过我没给她发作的机会。在几颗树间飞跃，来到一颗松树的顶端，利用松树柔韧富有弹性的树梢，很轻松的将我弹射在天空之上。手中长枪微微试着像救德莉莎那样注入些许崩坏时，长枪的血色光芒瞬间绽放。手指轻轻的扭动着，血色长枪随着我的手法转着圈，接着转身利用腰部的扭力传递到手中，在奋力朝下方的直升机投掷而去：“贯穿之茅！”

回应我声音的，是长枪化作一道血色长光击中RC-8868的机械爆破的轰鸣声与长枪所产生向下打击的能量带着RC-8868残骸坠落在德莉莎的面前并瞬间爆破的声音。

“轰！”

红色火光在德莉莎的面前悦动，轻轻落下的我隔空握住在跳动火焰中仿佛融为一体的长枪，就好像我将它拔起了一般，飞回到我的手里。而眼前燃烧的残骸倒也不用管，刚刚坠落的巨大冲击力已经炸出了一个大坑，在坑中残骸的火焰也无法点燃周围的树木。

“走吧。”

我对惊呆了的德莉莎挥挥手，踏上了前往O-23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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