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誓言

“咳咳...”

闪电不断的劈来，同时在接触到时间之盾后，盾上又瞬间出现了虚数空间，在下一次雷击之前，将盾上未消散完成的力量吸收，在转换并传回雷云之内，不仅仅没有在消耗，反而在不增强。撑起时间之盾的双手，已经震裂出密密麻麻的虎口。鲜血在也控制不住从我的口中喷出，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果然...一个人抗下两个律者的力量，还是太过勉强了吗？塞西莉亚，你还打算犹豫多久？！”

如果塞西莉亚在不出手，我也只能下杀手了。但这并不是我的计划，这样做的话塞西莉亚还活着，西琳会死，律者核心不仅仅会被天命回收，连我，都可能会被塞西莉亚重创，在被天命的武神们围攻。这，可不是我愿意看到的结局，果然....我不该插手故事的走向吗？

“如果我死了...请帮忙照顾我家的那位...还有我的女儿...一定要照顾好我的女儿！”

塞西莉亚抬起头，盯着我的眼睛，在她蓝宝石般的眼瞳里，我看到了眼泪流转。果然，塞西莉亚，真的很爱自己的女儿，还有齐格飞...

“当然，如果他们不再了，那么我对抗律者，还有什么意义。”

我冲着塞西莉亚露出微笑，手中却腾出空来，加强了环绕在塞西莉亚身边的护盾。这样一来，应该能保证塞西莉亚的生命安全。呀嘞呀嘞...我居然与别的人一起，联手对抗我最爱的女王，呵呵...

转头我凝视着西琳，她的愤怒，她的不悦，让我是那么的替她感到心痛。本来只是一个失去了视觉的少女，却被崩坏选中，虽然恢复了视力。可西琳的妈妈，却被崩坏感染变成了死士。原本听着妈妈描述，想象着这个世界有多么美好的少女，却因此失去了一切...得到了看清世界的眼睛，也是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人...在这个崩坏的世界里面...被奥托所收养...然后无尽的实验...西琳...我一定会拯救你的...一定...因为我知道，错的不是你...错的，是这个世界....

“哼，人类，少在那里，得意忘形！”

赤红色的光芒冲天而起，西琳动用了第三枚律者核心，焚天烈火瞬间将周围的大地化作一片火海。火焰，彻底点燃了西伯利亚那灰暗的阴天，也让远在数十公里的天命后勤部队的全体人员知道，讨伐战，早已开始......

“塞西莉亚....”

看着远处的火光，修女的双手合十放在胸前，似乎在祈祷着什么，随后转头看着躺在病床上还十分虚弱的齐格飞。少女的眼中出现了一丝异样的神色，她朝外走去，步伐越发的坚定，她，要前往战火燃烧的核心区域！

“德莉莎，我已经通知整个后勤部队撤离，战舰还有半分钟到达后勤部队，跟随他们一起撤离。”

“爷爷？！可是塞西莉亚她还....”

修女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瞬间反对着爷爷所做的决定。

“塞西莉亚和第二律者的对抗，落了下风，雪狼小队全队覆没，第二律者的崩坏能反应也在继续提升中。而塞西莉亚的身体机能在逐渐下降，因此我已经下达了命令，发射崩坏变裂导弹。”

“什么？！你这不是让塞西莉亚与第二律者同归于尽吗？！不行！我要去帮塞西莉亚！”

德莉莎震惊了，她从没想过，自己那慈祥和蔼的爷爷，居然要牺牲塞西莉亚，让塞西莉亚与第二律者同归于尽！

“你可以违反命令，德莉莎。”

德莉莎一边向前跑去，一边呜咽着，她真的不想塞西莉亚死，那是她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但奥托的话，却让德莉莎不得不停下脚步。

“如果你连琪亚娜也不在意的话。”

“爷爷......你想对琪亚娜做什么？！她还是个一岁大的婴儿啊！”

“没什么啊德莉莎，只是如果你去了，回不来了，那么这个婴儿，该有谁照顾呢？”

通讯中的奥托，语气是那么的和蔼，和蔼到让德莉莎浑身发颤。如果自己不回去，那么便没人抚养自己可爱的侄女，琪亚娜·卡斯兰娜......

战舰上，修女独自一人站在战舰最顶端的舰桥上。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祈祷着，眼泪，从她那精致的脸庞上划过。

“对不起，请原谅我，塞西莉亚.....原谅我.....”

......

“第零额动功率，全开！”

随着塞西莉亚舍弃一切，不再保留，塞西莉亚手中的黑渊白花，终于不再被限制，能力，开始解放，升华，绽放。

第零功率，能治愈一切创伤，但却极其消耗体力。不过却有另外一个作用，让使用者在瞬间恢复到曾经力量的巅峰时刻。也是塞西莉亚对西琳，最大的依仗。

“第一额定功率，全开！”

黑渊白花之中的黑渊开始蔓延于巨枪之上，如同黑暗，笼罩了一切一般。诉说则它的过去......我是吞噬一切的黑，我是孕育一切的白；诞生自创世之前，存在于湮灭之后。我，即为死亡......

“第二额定功率，全开！”

我是前往地狱的黑，我是来自天堂的白。我于生中出现，于死中消亡，我即是，生。

黑渊白花此刻不在是一柄巨枪，而是一分为二，那股气息，似乎带走附近的一切生灵。要将所有的生者，带往死亡的炼狱。

“这就是，塞西莉亚的力量吗？”

仅仅是散发的气息，便让我浑身发凉。面对能力全开的西琳，我也没有这样过，可对解放了黑渊白花力量的塞西莉亚，我却无从反抗....第六神之键，由死之律者核心所打造，难道他，真的可以随意掌控生死？

“可恶...身体开始有些不听使唤了...”

连续使用三个律者核心的西琳，作为人类的身体，开始有些承受不住了。

“要速战速决了！”

西琳伸出了手，准备加大对雷电与火焰的力量输出。但塞西莉亚瞬间绽放的力量，却让她感到由心而来的胆颤。

“可恶，为什么你们的手里，会一而在，在而三的冒出拥有这种力量的武器！”

西琳怒了！真正成为律者之后，自己何时这样憋屈过？可今天，自己先被一个人类用不知何物武器重创，而后又被为同类的律者所阻，现在又冒出了又一个比重创了自己的人还要恐怖数倍的存在。

“你们，都要死！”

西琳发狂了，但塞西莉亚的身体，发生了变异，她的身体，开始逐渐转化，透明，仿佛不存在这个世界一样。

“量子化...这也是死之律者的能力吗？难道说...希儿真的还活着！”

看着塞西莉亚逐渐发生的异变，这让我不得不联想到了希儿·芙乐艾。如果说塞西莉亚现在发生的变异真的是量子化，是死之律者的能力之一，那么希儿一定还活在量子之海内。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希儿，也是我曾想要保护的人啊。

“第零功率，界限突破·强制展开！”

塞西莉亚的身体在完全量子化后，终于，以最强女武神的身姿降临。

“切！我的仆从们！献上你们的忠诚！”

西琳举起的右手，如同绝对的律令一帮，召唤着整个西伯利亚的崩坏兽。但是黑渊白花的力量，彻底超越了我的想象。

“圣枪·绽放！”

白色的长枪，化作一道光芒，由塞西莉亚的中心为基点扩散，所经之处，所以的崩坏兽，都化作了飞灰。所涉及的范围，远超肉眼可视距离，最终在化作点点白光，聚回塞西莉亚的手中。

“拜托你了，时间律者。”

塞西莉亚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一个母亲，对我的信任与寄托。可怜天下，父母心。

“圣枪·逆流！”

塞西莉亚蓄力高高跃起，直奔西琳而去。她跃出了时间之盾的防护区域，也进入了西琳的攻击范围。

“狂妄！给我死！”

西琳正准备挥手剿灭塞西莉亚的瞬间，远方的呼鸣声与空间波动，却让她不由得转移了目标。

作为人类，她深知，那是什么。

十二枚导弹，如果自己迎击塞西莉亚，而不顾导弹的话，最终可能会给塞西莉亚陪葬。但如果将导弹转移到虚数空间的瞬间，在迎击塞西莉亚的话。还有一线生机。

在召唤出虚数空间，吞噬了那十二枚崩坏变裂导弹之后，西琳转身想在构建虚数空间的通道将塞西莉亚吞噬的时候，已经太晚了。黑渊白花的第二额定功率，是让被锁定的目标体内崩坏能，停止流动。暂时失去了崩坏能的西琳，在塞西莉亚面前，不过是一介凡人。那仿佛能侵蚀一切的黑渊长枪，贯穿了西琳的胸膛。刺穿了西琳的律者核心，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失去了律者核心的西琳，也失去了自己的生命。连痛苦的悲鸣都不曾有过，塞西莉亚一击，秒杀了西琳。

吞噬了半个西伯利亚的虚数空间开始消失了，被吞噬的大地，也从虚数空间之中回来了。但塞西莉亚握住黑渊白花的手，却在也没有力量握住那柄巨枪。

“我...要死了吗？...对不起，琪亚娜，还有齐格飞...”

塞西莉亚与西琳的身体开始从高空中坠落，疲惫的躯体，力量也所剩无几。但想要改变塞西莉亚死亡的意志，让我抬起了头：“时间·暂停！”

我不知道这样做，会对未来带来什么改变，但我一定要这样做，绝对要这样做。

对准塞西莉亚的方向，伸出手，时间之力猛然爆发。塞西莉亚的记忆，依旧还在，但身体，却发生着变化。犹如时间倒退一般，身体也开始从量子化逆向在化回原本的血肉之躯。然后，在回到，刚刚来到西伯利亚平原的状态。在我的力量所化的圆球里，既是保护塞西莉亚的安全，也是为了在达到目的之后，封印塞西莉亚。让她的身体与意识，都定格在一瞬间，无论外界过了多少年，她的身体与意识始终都定格在着瞬间。希望在往后，我能在度找到塞西莉亚，并解除封印。还琪亚娜一个，完整的家。

做完这一切，我挥挥手，将塞西莉亚送入了还未完全关闭的虚数空间中。只有那里，是绝对安全的地方。除了第二律者，在无人能自由进出。

“终于...能够休息了...”

在最后，我凭借着仅剩的意志，让疲惫不堪，犹如压着千斤巨石的身体，远离了这里，远离的巴比伦塔的残骸之地。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到到底远离了巴比伦塔多远，但在我失去意识，倒下的瞬间，时间暂停效果解除了......真正的可以....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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